楊水水對這些書籍，頗有興趣，甚至拿著就舍不得離手。
直到江一鳴悄悄地離開了屋子，她也未曾察覺。
江一鳴十分滿意，看來，這個徒弟是沒錯了。
“師父……”李墨過來了。
“噓，小聲一點，你師妹在里面看書，可別去打攪她。”
“哦，知道了，那師父，今晚咱吃什么啊？我不知道師妹喜歡吃啥。”
“去館子里面，炒幾個菜吧！我抽屜里面有錢，你自己拿去！”江一鳴說道。
“是，師父！”李墨高興地應道。
對于李墨這個徒弟，雖然沒有什么天賦，可是他勤懇老實，江一鳴也不是那么的嫌棄了。
很快，李墨去館子里面端了幾個菜回來，擺放在桌子上。
“師父，吃飯了！”李墨喊道。
江一鳴過來，看見桌子上有一盤花生米，還有二兩燒酒，很是滿意。
李墨也知道自己師父的喜好，每天都總想著喝一點。
尤其是喜歡街頭的那家燒酒。
“去，叫水水吃飯吧！讓她別看了！”江一鳴交代。
“是，師父。”
李墨跑去房間，看見楊水水正拿著一本書，靠著書架，津津有味地看著。
連李墨進來了，她都未曾察覺。
“師妹！師妹！吃飯啦！”李墨喊道。
楊水水這才看見李墨進來了，她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這么快就吃飯了嗎？”
“是啊，師父讓我來叫你，今天我們下館子呢，是從館子里面炒的菜，我知道我們鎮上哪家的館子最好吃，專門挑了那家，師妹，你快去嘗嘗吧！”
“好的，師兄。”
楊水水把手里的書，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書架上面。
李墨又問道：“師妹，你這么小的年紀，看得懂這些書嗎？有些書咬文嚼字的，我都看不懂。”
之前江一鳴也曾帶著李墨來這里看書，但是李墨一點都看不下去。
有些民國時期書籍，上面竟然用的是文言文記載的，他也沒念過幾個書，根本就看不懂。
結果越看越頭疼，在里面就是煎熬。
江一鳴見狀，也沒有為難他。
從此以后，李墨就再也沒有進來過了。
“還行吧，之前跟著家里的大哥，學過幾天，認識一些字，師兄，你要是看不懂的話，等我看完了，我說給你聽！”楊水水說道。
李墨高興不已，“真的嗎？那太好了！”
楊水水見李墨開心的樣子，她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在飯桌上，江一鳴問楊水水看得怎么樣，要是有不懂的話，就來問她。
楊水水說暫時還沒有，她很喜歡那些書。
江一鳴一邊喝酒，一邊笑了。
李墨悄悄對楊水水說，他從來沒看見師父這么開心過。
今晚一直都在笑。
二兩燒酒下肚，江老頭兒就有些暈了。
“師妹，師父的酒量并不好，但是他又喜歡喝，我先送他回房了，你自己去休息吧，碗筷這些，我待會兒來收拾！”李墨交代。
“好。”楊水水應道。
晚上，楊水水養在自己的小房間里面。
這房間還算是比較溫馨，鎮上和村里，就是不一樣。
條件和環境都要好些。
房間有一張一米五的小床，然后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柜子和書桌。
書桌面前，是有些掉顏色的綠色木窗子。
窗子上面，還貼了幾張舊報紙。
李墨很細心，不知道去街上哪兒買了一個娃娃，放在了她的床上。
這個顏色鮮艷的娃娃，倒是成了這房間里面唯一的亮麗風景。
進來便可以注意到它了。
外面，繁星滿天，天空中掛著一輪彎月。
離開家的第一天，楊水水倒是有些想念爸爸和媽媽了。
楊愛國和張氏，雖然只是農民，可是他們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在這一刻，楊水水開始想家了，有些睡不著。
今天晚上，再也沒有媽媽半夜起來，給她蓋被子了。
楊水水想到這些，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
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啊！
轉念一想，看著自己小小的身體，這可不是一個孩子嗎？
偶爾矯情一下，也是可以的。
此時，村子里面。
楊愛國和張氏躺在床上，兩人都一言不發。
“孩子他爸，今天是小六離開我們的第一天，我這心里，總覺得空蕩蕩的，少了些什么。”張氏打破了沉默。
楊愛國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是呢，以前干活的時候，她總在身邊蹦蹦跳跳的，低頭就能看到她，遇到事情，她總是第一次拿主意，就好像……我們家里的主心骨一樣，現在突然走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小六在江先生那兒過得怎么樣，她才三歲半呀！我們就把她一個人送出去，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張氏說著，便開始抹眼淚了。
楊愛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孩子他媽，別難過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兒吧！讓小六長長見識，是好的，總比我們一輩子在農村，什么世面都沒見過來得好，我看江先生是喜歡她的，一定會對她好的。”
“再說了，孩子嘛，總有一天會離開父母的，尤其是女孩子，將來還要嫁人，總是要離開的，我們就當是提前感受一下吧！你要是真想念她，等過兩天，這一批土豆片做好了，我們倆一起去鎮上看看她吧！”
張氏含淚點了點頭。
……
每逢趕集的時候，江一鳴的診所里面，病人就特別多。
今天又是很忙的一天。
江一鳴讓楊水水來幫忙。
熟悉的人，都知道診所里面，多了一個小身影。
這江醫生，又收徒弟了。
楊水水看著前面的一個大叔，她問道：“大叔，你哪兒不舒服？”
“哎喲，我的腿疼啊，晚上疼得睡不著！”大叔把自己的褲腳挽起來。
楊水水伸手，給大叔把了把脈。
大叔好奇地問，“咦，小丫頭，你怎么給我把脈呀？你會看病？”
“是啊。”楊水水應道。
大叔笑了笑，以為楊水水在開玩笑。
沒想到，把脈完以后，楊水水竟然拿出了銀針，要扎他。
大叔嚇了一跳，“小丫頭，你干什么？可不能胡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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