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后,周山海看著風凌語的臉,始終覺得很是熟悉。
突然想到懷瑜說她姓風,難道?
這么想著,周山海也問出了口:“你和風定邦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的父親。”風凌語知道,周山海的身份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在他面前,她沒有隱瞞身份的必要。
“難怪,難怪,原來你是定邦的孩子,我說怎么長的那么眼熟。以前在部隊里的時候,你父母和懷瑜的父母關系很好,也不怪給你們倆定下了婚事。我早該想到的。”周山海喃喃道。
“那你怎么下鄉去了呢?你烈士子女的身份按理說是不用下鄉的啊。”周山海急問道。
其實風凌語夫妻倆的事,周山海也隱隱覺得很不對,可是事發突然,一切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件事在部隊里三緘其口。
后來聽說是把后續事情的處理交給風定邦的一個朋友了。
“我是被父親安排過去的,周叔叔,我父母的遺體呢?”這件事情壓在風凌語心里很久了,哪怕沒有全尸,只有一些殘骸呢?
她想讓父母入土為安!
周山海垂下眼簾:“現場只有幾片撕碎的衣物……”
“會不會,我的父母還活著?”風凌語眼里亮起來了,心中有些微弱的期盼。
“那是現在最高科技的地雷,爆炸范圍和威力極強,想要生還,基本不可能。”
當時噩耗一傳來,部隊立馬派出了許多戰士去找,可是什么都沒找到。
風凌語的氣息頹然下來,整個人沉浸在悲傷的氣氛里。
沈懷瑜輕輕拍了拍風凌語的背,“不管事情如何,我們心中一定要抱有希望。”
“我沒事,只是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風凌語小聲回道。
小瑜兒說的對,其實現在已經是最差的情況了,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高叔想到少爺和夫人現在尸骨無存,悲從中來,一個人轉過身去哭泣。
少爺和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會這么早就沒了。
留下小姐一個人面對這諸多算計。
風凌語見大家都擔心的看著自己和高叔,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今天是懷瑜的好日子,我們大家要開心,一切都向前看!”風凌語舉起手里的杯子說道。
“好,我們都向前看!”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悲傷的氣氛一掃而空。
“對了,今天去肖老的宴會感覺怎么樣?”周山海關切的問道。
“都很好,只是……有一對史家的母女,她非要問我我的腿是如何治好的,被我拒絕后,怒氣沖沖的走了。”
沈懷瑜想著周叔叔說不定對史家的情況更了解。
“這……史家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懷瑜,我能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說出你的腿是誰治好的原因嗎?”
記得上次懷瑜和自己說過,他的腿是風凌語給他治好的,難不成事情不是這樣的,不然他為何不說呢?
不等沈懷瑜答話,風凌語搶先回道:“一是,史家母女態度不好,得罪了我。二是,我這次回京市需要掩人耳目,不可能暴露于臺前為人治病。”
想到那史家夫人何麗玲確實囂張跋扈,周山海心里有了數。
“史家在這京市確實勢大。先是何麗玲的公公也就是史家現在的當家人史季同,是現在部隊上最高的領導人之一。他有三個兒子,個個都有不小的官職。
何麗玲乃是他第二子的夫人,史文浩原本是史家第三代最出色的小輩。兩年戰場上前的一場意外,讓他傷了腿,我聽說一直在輪椅上坐著呢。”
想到史家的護短,周山海一籌莫展。
“這件事麻煩了,史家上下本就為了史文浩的傷到處求醫。現在他們看見了希望,絕不會輕易放棄。要是史老爺子直接發話,那……”
魏吾彥和桑扶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
風凌語的醫術有多好大家有目共睹,可沒人愿意被逼著去救人。
風凌語倒沒有那么悲觀,“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若是那個何麗玲敢使手段,我會讓她悔不當初!”
周山海沒想到風凌語還有這種魄力,欣賞的看過去。
“放心吧,我也會幫你們遮掩。”
“多謝您,周叔叔。”
何麗玲帶著女兒回到家中。
一進門,史香云就跑回房間關上了門,任憑何麗玲怎么叫都不出來。
今天在肖老的宴會上,史香云出了大丑,她都能想象到以后外面的人會怎么看自己。
這讓一向高傲的史香云如何能夠接受。
此時,她趴在自己的床上哭的死去活來。
何麗玲和何嬸子兩人在史香云門外焦急的敲著門。
“香云,快給媽開門!香云!”
“媽,你先別管我,讓我哭一會兒吧!”
門外,何麗玲知道,自家女兒這是不會開門了。
好在何嬸子機靈,去拿了備用鑰匙,這才把門打開。
史香云在床上哭的肩膀一直抖,何麗玲心疼不已。
自家閨女哪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那沈懷瑜真是不識抬舉!
“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都成小花貓了!明天起來臉一定會腫的。”何麗玲把女兒拉起來,用手帕輕輕的擦拭。
就見女兒白白的小臉上全是紅印,可見哭的厲害。
“媽,我可怎么辦啊,以后我都不敢出門了,今天在場那么多人,肯定會有人管不住嘴,大家會笑話我的!”
史香云只要一想到被眾人指指點點的場景就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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