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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緊說！”
疑惑于張景山的著急語態，葉辰道。
“葉哥，張興國他，他是不是真的有危機？”
糾結了一小會，張景山還是咬牙問了出來。
雖說內心底里早就對葉辰深信不疑。
可在這個問題上，張景山終究想要個確切回答。
“怎么？你不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嗎？”
聞言，葉辰玩味地打趣一聲道。
“恨歸恨，可我也怕他連累到我，連累到老爺子，咱們這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為老爺子那些年建立起來的口碑跟形象擺在那，咱們老張家要是真有點什么事，都會被無限放大，上升到老爺子過去的書記身份上！”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在外頭都是謹守分寸的，占理的事兒我能死磕到底，沒法站在理字這一邊的事兒，我半點都不敢狂，生怕被人揪著去攻擊老爺子，雖說老頭兒退下來也有那么多年了，但老頭兒跟別人不一樣，在位時的性格，退下來了也都一個樣，不曾改過！”
“真要把他給氣出什么毛病了，我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同樣的道理，我不擔心張興國那老王八蛋的死活，可我怕要是真的出了葉哥你說的那種事，一旦爆了雷，我怕老頭兒扛不住！”
張景山很是動容地正聲道。
葉辰沉默了下。
不否認張景山說的這番話。
畢竟前世的張為民，可以說就是被氣死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危不危機的，取決你爸信不信，上不上心！信的話，這坎兒應該沒問題，不信的話，那就看造化吧！”葉辰道。
“好，謝謝葉哥！”
稍作沉默。
這個回答已然讓張景山心里有數了。
深深地吐了口氣后，再而跳轉起話鋒來，“葉哥，晚上有空嗎？出來坐坐，就藍洋酒業的事兒，我得好好謝謝你才行！”
“用不著謝，我也沒空，得花心思琢磨著給老婆孩子弄點什么好吃的，沒事就掛了吧！”
準備掛電話時，葉辰又為道，“哦對了，準備一下，回頭順便跟長風說聲，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可能就這兩天能出手金鐘村的房屋地皮了，價格我也談了下來，漲十倍，你們長風那邊，能一人分個一億的！”
“什么？這就能出手了？還是漲十倍？”
原本還惆悵于張興國老王八蛋的危機。
殊不知聽葉辰這么一說，張景山立即不敢置信地驚呼起來。
“不用一驚一乍的，沒有把握的事兒，不至于把你拉下水！”葉辰一派平靜地淡笑道。
咕嚕-
張景山的咽喉聲傳來。
幾天時間，一千萬變成一個億。
繼金鱗府以及作空四海集團的操作之后。
張景山再被這波沖擊沖得有些如夢似幻。
不敢置信地問道，“是亨達集團嗎？”
“嗯，徐嘉拍的板，應該不會有意外了！我就是跟你知會一聲先，回頭也別把這事兒給揚出去，悶聲發財就好！”葉辰輕飄道。
“放心葉哥，這我懂，我懂！”
突然間，張景山想把自己那云山網絡公司給解散算了。
因為累死累活地，都遠遠比不上跟在葉辰身邊喝口湯啊。
“那就行，掛了，到時等我電話吧！”
掛斷通話。
葉辰往菜市場的方向走了起來。
完全沒有因為四點幾億即將到手而有任何的雀躍欣喜波動。
江州CBD。
距離亨達集團大樓不算太遠的一處大廈中。
國內某一線化妝品品牌的總部。
會客室里。
一名身穿西服，可卻面容憔悴，連胡須茬子都冒了出來的三十二三歲男子，此刻正表情掙扎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黃總，你真不考慮一下我所說的無痕膏？你相信我，給我提供實驗室跟經費，我必定弄出一款風靡全球的產品給你！”
殊不知對面的中年卻是譏諷地搖了搖頭。
嘆道，“龐俊啊龐俊，你是走火入魔了還是怎么著？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這兒已經是你的第十七站了吧？從華北到華東，再到現在的華南，你知不知道你快成了業內的瘟神了？你自己是怎么被掃地出門的，心里沒數？不正是因為你一門心思主張要研發那狗屁無痕膏？”
說著，中年人像是一臉看笑話似的看起龐俊來，“噯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天馬行空的抽象不去當畫家真是可惜了，真要有那種能去祛疤除痕的產品，歐美那邊不早就弄出來了嗎？在這個行業中，連領先咱們國內品牌幾十上百年的歐美品牌至今都整不出，你還較上勁來了？”
“你在業內也算是有點名氣不小的主兒了，就不清楚所謂的祛疤除痕就是一個旗號嗎？真正有顯著效果的產品，找得出嗎？”
頓了頓，黃總再道，“你是真的瘋了，走火入魔了！”
“你相信我，我有信心！”龐俊咬牙爭取道。
“相信你？給你提供專用實驗室，再砸個三兩千萬的經費讓你去搗騰跨時代的產品是嗎？你覺得有可能嗎？如果你真想找份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雖說給不了你在原公司分管研發的副總職位，但研發部的二號位置還是勉勉強強，前提是你得拋掉那不現實的狗屁無痕膏想法！”黃總哼笑道。
“告辭！”龐俊忍著怒火騰身站了起來。
“好走不送！”黃總戲謔一笑。
等到龐俊走出會客室后。
才端起水杯搖頭低聲道，“操，傻逼！”
走出大廈。
這位早就丟了往日風采的研發狂人掩手瞇眼看了看頭頂上的烈日。
充滿落寞之色的眉宇間再次重新煥發執拗。
“憑什么歐美人弄不出來的，華國人就一定弄不出來？”
“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還真就不信遇不著能相信我，敢相信我的了！”
咬牙呢喃一聲。
這位放棄年薪百萬，放著副總不當，非要跟一款跨時代產品死磕下去的狂人繼續尋找下家。
然而他卻不知，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
他這一找，便是找了七年。
他的執拗倔強，也讓他從風光無限的副總淪落到溫飽都成問題。
直至七年之后才遇上了認可他的賢主葉辰。
不過這一世，他用不著再經受那般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情。
因為那邊，前世乃是他眼中伯樂賢主的葉辰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等他把這一輪壁碰完之后，葉辰就該找上他了。
嗯
算算，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