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生千禧再創業 > 99 千禧年第一場雪
  剛鬧翻的那天晚上,馬志遠失眠了,輾轉反側,一度懷疑是自己做錯了。

  她只是和別人聊聊天而已。

  第二天又陷入困惑。

  反反復復。

  終究是意難平。

  幾天后,總算是走了出了情緒的怪圈。

  只能說是遺憾,也許很好,但就適合陌生。

  離開的是有些慢,但很堅定。

  也許最穩定的關系是沒有關系。

  成長或許就是放下了喜歡。

  起床、看書、吃飯、運動、睡覺。

  偶爾去外面店里看看。

  日復一日的生活,雖說是有點枯燥,其實也挺好的。

  時間過得很快。

  好像沒多會,就到了冬天。

  迎來了2000年的第一場雪。

  馬志遠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看著雪花像是鵝毛一樣飄飄灑灑地從天上落下,天地間,一片白,銀裝素裹。

  馬志遠貪婪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美景。

  后世,很難再見到這樣的雪景了。

  好像小時候的印象里,下雪的時候很多,而越長大,下雪的時候,越少。

  專家說是厄爾尼諾現象。

  也有說是因為二氧化碳排放導致的溫室效應。

  甚至有些地方,把村里燒火做飯和取暖的灶給封了,煤爐子也不讓燒。

  要用煤氣。

  可大冬天,取暖誰舍得用那個呀。

  畢竟家里有礦,早就不在村里住了。

  從欣賞美景,一下子卻轉到了民生疾苦。

  馬志遠自嘲地笑了笑,沒多大能耐,反而操心很多。

  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擋住雪花帶過來的寒風。

  今年冬天是暖和了。

  往年冬天,是自己最難過的時候,穿著單衣,取暖靠的是抖。

  看著雪景,馬志遠不由得想起了一首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

  年年都有雪,但是就那一年的雪,被自己記住了那么多年。

  因為那首歌。

  想起歌曲,馬志遠又想起了李雄。

  不知道上次他問自己要的歌曲,是送給了哪位姑娘。

  可惜自己不會譜曲,只記得歌詞,不然把這首歌,也送給他。

  讓他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

  李雄現在還在州府,不知道他通過什么門路,竟然和楚州教育出版社搭上了關系,那邊也愿意和馬志遠的之路圖書合作。

  之路圖書是馬志遠在州府成立的圖書策劃有限公司。

  這倒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在97年的時候,冀州的一個農民出身的做書人,和光明出版社合作出版過一本名校方略的教輔書。

  馬志遠雖然和寶慶出版中心也合作。

  但也沒有拒絕和楚州教育出版社合作。

  敲定合作后,李雄借助楚州教育出版社的資源,銷售一下就打開了局面。

  而李雄也從龍華招了很多人,拉起來一支銷售隊伍,大部分都是初中畢業。

  有一些在社會上也闖蕩了幾年。

  這批人,敢打敢拼,吃苦耐勞,銷售成績斐然。

  之路圖書,也算是走上了正軌。

  如果明年的圖書質量,還能和今年一樣。

  在教輔書市場,占據一席之地,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在外面看了半天雪景,發了半天呆。

  馬志遠回到教室,發現桌上有一張紙條。

  “晚自習后,等我一下。”字條的落款,是芳。

  馬志遠朝著她看了過去。

  烏黑、順滑短發齊耳,和一個假小子一樣。

  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白皙的臉龐,比外面正在下的白雪,還要白皙。

  一雙大眼,靈氣十足,明亮而又閃爍。

  好似馬志遠的目光,像陽光一樣溫暖卻炙熱。

  王芳那如玉的手指穿在頭發里邊,低著頭,紅著臉,好像是做了很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一向開朗大方的她,在遇到馬志遠后,不知道怎么就容易臉紅。

  低著頭,眼睛順過頭發的間隙,看到馬志遠沖著她點點頭,答應了她的約請。

  心砰砰直跳,像是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比當初在醫務室,兩個人蓋一床毛毯,更讓她雀躍和激動,緊張而又興奮。

  有的人開心死了,有的人開心死了。

  孫璐在教室內,看著窗外飄著的雪,感覺內心比雪還要冷。

  那天本來就是馬志遠做錯了。

  還等著馬志遠來和自己道歉。

  可一直到下雪了,還沒等到他過來。

  和自己服軟說一下好話,有那么難么?

  一直都是自己去樓上找他,難道他就不能來下面找自己么?

  憑什么每次都要自己主動。

  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能主動一點么?

  你就不能來哄哄自己啊?

  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馬志遠合上手中的《浮生六記》,放在書包里邊,準備回住的地方再看看。

  站起來,背上包,馬志遠就開始往教室外走去。

  王芳看到了,急得不行。

  連忙從桌子底下拿著袋子,追了出去。

  都說好了的,怎么就不等等我呢。

  怎么一個人先走了。

  王芳跑到教學樓下,發現馬志遠就站在不遠處等著。

  看到她下來后,又慢慢地往操場那邊走去。

  王芳看到后,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和做了虧心事一樣,時不時周邊看幾眼。

  兩個人之間,隔著有七八米遠的距離。

  卻不知,有一雙眼睛,把著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楊玉環以前和男朋友課后去學校里走走的時候,也是這樣。

  走到操場東邊,有兩排樹木,中間一條小道。

  馬志遠開始站在那沒動,邊上是愛因斯坦的雕塑,爆炸式的發型上,滿是雪花。

  一下子就白了頭。

  “不用看邊上了,周邊沒人。”

  王芳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走到樹林中,耳邊響起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好看的眼睛白了馬志遠一眼,“老馬,你,你就不能有點動靜啊。”

  不知道為什么,老馬兩個詞從她的嘴里說出來,馬志遠感覺像是兩口子一樣。

  “叫我出來有什么事,不能在教室說啊?”

  “沒什么事情,我,我們先一起走走吧。”王芳縮了縮頭,紅著臉說道。

  “好的,走吧。”馬志遠沿著路,向前走去,吱嘎吱嘎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王芳走在馬志遠身后一丟丟的,又想要和馬志遠走到一起,又生怕別人看到一樣。

  臉通紅通紅的。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也沒有說話,只有吱嘎吱嘎踩在雪上的聲音。

  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和無聊。

  不說話,只要能走在一起,好像就很好的。

  沿著東邊的路,繞了一圈,又走到了學校西邊。

  這里是學校的一些校辦產業的地方,都是一些老樓。

  物理和化學實驗等所在的科教樓也在這個位置。

  這個點,已經下班了,沒有什么人。

  學生宿舍樓,都在東邊那一排。

  走到科教樓的時候,馬志遠走到屋檐下,轉過頭對著王芳說,“有事嗎?”

  王芳猶豫了半天,才從袋子里拿出來一條圍巾,“這,這是我給你織的圍巾。”

  馬志遠眼神落在她遞過來的圍巾上,白色的,說實在話,不是他喜歡的顏色。

  看著毛線,也有的地方,也有些別扭,確實是親自動手織的。

  “織了三個多月,第一次沒織好,又拆了織的,不太好。”王芳越說,聲音越低,和蚊吟一樣。

  如果不是下雪天,這里又足夠安靜,馬志遠都要懷疑自己能聽見她的話。

  “謝謝,我很喜歡。”馬志遠伸手就要去接過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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