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霆眼皮微微一抬,聲音清洌:“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是他猜對了,對方那么忌憚他,他更是要去看看的。
周向東說道:“好,我安排飛機下午送你們過去。”
阮清靈:“我先去藥房給你配點藥,路上一定要備足藥。”
周向東說道:“嫂子,需要什么藥你直接說盡管說,我去給你們調。”
阮清靈馬上就笑起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向東:“不用這么客套。”
阮清靈去寫藥方了。
看著阮清靈離開的背影,周向東說道:“真沒想到嫂子厲害到這種程度,我昨天看到她醫治那些受傷的人員,手法相當的高明,比當地醫院的醫生還要厲害。”
“嫂子是個學醫的天才,上了培訓班就學會了那么多。”
宋時霆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其實是這話不好接。
但他不能說阮清靈不是以前的阮清靈。
周向東見宋時霆一臉嚴肅,說道:“你別天天繃著臉,娶個媳婦不容易,你還娶到嫂子這樣的媳婦,該半夜里起來偷笑,燒高香了。”
原本想說他家祖墳冒青煙了。
但是想想這話不太好說,宋時霆不一定就真的姓宋。
而老宋家沒有這個資格。
宋時霆目光幽幽,問道:“你現在很空閑?”
周向東:“我哪來的空閑?我現在不是在等嫂子的藥方,好去給你拿藥嗎?”
阮清靈加入了治療隊,有些藥她能拿到手,但也只是比一般人方便一些,但論快速,還是他快速一些。
宋時霆說道:“你要注意一下,飛機停機地點,先把車給安排好。”
他覺得對方下這么狠的手,就是想置他于死地,既然對方已經做足準備,他就不能傻傻地當一條送上案板的魚。
周向東:“全是自己人,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提出用飛機送你們一程?”
那是為了宋時霆考慮。
也為了同路的其他百姓著想,如果對方的目標真是宋時霆而不顧其他人的性命,那么先顧好宋時霆的安全,讓宋時霆單獨行動反而可以避免引起無辜的傷亡。
阮清靈把藥方拿來交給周向頭說道:“盡快,這些藥現在不一定就全有。”
因為醫院這里的病人太多了。
一個個都需要用到藥。
中藥還好些,但是西藥和中成藥,那是一點也不剩了。
有些藥也已經斷貨了,要等補給了。
周向東點頭,又問道:“確定這幾味藥?”
阮清靈點頭說道:“對,只要這幾味藥,多的也不需要。”
“行。”周向東點頭走開。
阮清靈這才看向自己的手。
她昨天很忙,手包扎得也比較粗糙,基本上沒空顧及手上的傷,現在該坐下來給自己換藥了。
宋時霆這才看到她的手背上裂開了一道口子,因為紗布沒有掀開,所以皮肉被起了一層像浸了水一樣的白皮。
宋時霆說道:“都這樣了,還不休息?”
阮清靈:“好多情況比我嚴重的,能夠幫一個是一個。”
她微微揚眸,說道:“也是我們命大,都沒有生命的危險。”
比起其他人,他們的狀況好得太多了。
她樂觀的樣子讓宋時霆的心里多了幾分充實。
在他的印象里面,阮清靈嬌嬌柔柔,一點小疼痛就呼天叫地了。
現在柔韌堅強,渾身透著一股強大的韌勁,散發著吸引的魅力,她治病救人的樣子太讓他驕傲了。
周向東在替宋時霆安排事藥物的時候,突然接到消息,李維新在病房里割脈了。
距離宋時霆和阮清靈離開只有兩個小時,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阮清靈的心情突然受到了影響。
“李維新這個時候自殺,是有人接觸到他嗎?”她問道。
宋時霆也是同樣是這樣的想法。
周向東搖頭說道:“沒有,只有護士和醫生接觸,李維新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身上背負太多的人命,受傷的人都在他病房外面叫罵,即便讓那些人離開兩米遠,罵人的聲音也不絕于耳。”
“李維新聽多了接受不了,可能再加上失去了雙腿,承受不了,直接輕生了。”
阮清靈的手握成拳頭說道:“背后的人很可惡,全都被算出來了,李維新死了,現在只有他們身體說明事實,卻無法指出背后的人。”
現在就只剩下周律了。
但是,而周律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她說道:“眼下這種情況,周律很重要,可能要派人保護起來。”
宋時霆看著阮清靈,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轉頭對周向東說道:“周立現在成了重要的人物。”
一定要有證人,要不然這次的事件,就有可能變成意外事故。
周向東說道:“放心,會重點看著。”
宋時霆心里已經猜測出是誰動的手,但是他現在還需要證據。
“有沒有查出李維新的異常?”
周向東:“我讓人查了,是自己湯勺的碎片割手腕的,身上除了原有的傷,身體沒有異常!”
阮清靈想想問道:“我能看看嗎?”
周向東說道:“死人沒什么好看的。”
難道她不怕嗎?
阮清靈說道:“最近學習解剖學,我想看看驗證一下。”
周向東:“……”
他只能看向宋時霆。
阮清靈堅持要去看:“我就只看一眼,確定我心中的疑惑。”
宋時霆最后點頭。
周向東只能帶著阮清靈過去了。
人剛剛移到太平房。
身體還是軟的。
阮清靈想要找尋一些蛛絲馬跡,但是檢查了一遍,李維新的致命確實是失血過多,也是他手腕上的開放性傷口。
身上除了原有的傷,倒沒有新的傷。
而且,身體的皮膚正常,也沒有中毒的情況。
凌晨是所有人都疲憊的時候,他摔了湯勺,割了自己的脈。
就沒人發現,再加上他本來受了傷流了血,死得更快,而且死得透透的。
阮清靈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只能走了出來。
周向東在邊上等著,阮清靈對待尸體,就像是在看一個睡著的人一樣。
他常年在戰場上,所以,對于尸體早就免疫了,但阮清靈這種沒機會接觸尸體的實習醫生,竟然有這樣的膽子!
他問道:“嫂子,有什么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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