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淡淡道:“你是北莽人!可北莽人難道不是大夏子民?”
“這...”
饒是楚狂歌能言善辯,一時間也啞口無言。
秦昊繼續道:“你能言善辯,口才極佳,又不畏生死!正是天生的使臣!”
楚狂歌依然搖頭:“皇上,還是算了吧...”
“住口!”
秦昊臉色一黑,厲聲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報效朝廷,愿意當朕的宰相!現在朕讓你當個使臣,你怎么就萬般推辭?難道,你那一番報效朝廷的話,全是口是心非?”
“來人啊!朕要治楚狂歌的欺君罔上之罪。”
一時間,楚狂歌頭大如斗。
他為了羞辱朝廷大臣,確實說過愿意當宰相。
可是那些話,楚狂歌真的只是隨口說說的違心之言。
皇上居然這個時候,把這些戲言拿出來擠兌自己。
瞧這架勢,楚狂歌若是不答應。
皇上真的要治自己的罪,把自己拖出去砍了腦袋!
“苦也!”
楚狂歌啞巴吃黃連,有苦叫不出,只能屈服,顫聲道:“皇上,我答應,我答應出使契丹,還不行嗎?”
秦昊頓時眉開眼笑,走上前,拍著楚狂歌的肩膀,道:“朕冊封你為六品使節,出使契丹,立刻啟程!”
楚狂歌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遵旨。”
當天。
楚狂歌便在一支十人小隊的護送下,冒著嚴寒,帶著圣旨,出使契丹。
看到楚狂歌遠去的背影,諸葛云神情黯淡。
回到營帳里。
諸葛云打開酒壺,一杯又一杯喝著悶酒。
“皇上,為什么寧愿讓楚狂歌當使臣,也不愿意讓我去?”
“難道,我在皇上眼里,竟有如此不堪,連楚狂歌也不如?”
“不能建功立業,報效朝廷,只靠著皇上的恩寵,這官當著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辭官,當一個鄉野散人,清靜自在。”
舉酒澆愁愁更愁。
諸葛云不得皇上重用,滿腹牢騷。
喝了幾杯酒,他的臉色通紅,心中辭官的念頭不可遏制。
就在這時候。
門簾掀開,卷入風雪。
一道身披明黃大氅,肩頭落著積雪的身影出現在諸葛云面前。
“皇...皇上...”
諸葛云怎么也沒有想到,皇上會親自來見自己。
他連忙跪地行禮,惶恐不安道:“皇上,您怎么來了?”
秦昊在桌前坐下,笑道:“朕在外面聽到,你想辭官?”
諸葛云打了個冷戰,頓時酒全醒了,忙道:“皇上,臣是酒后胡言亂語...”
秦昊嘆息一聲,道:“諸葛云,朕知道。你心里對朕有怨言。你懷才不遇,認為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
諸葛云低頭不語。
秦昊繼續道:“朕也想放手給你,讓你大展拳腳,施展自己的能力。可是,大夏的局面實在是太混亂了。朕也不想事必躬親!可是,朕手底下,實在沒有幾個可用之人。”
諸葛云仰起頭,熱淚盈眶:“陛下,您的苦心,臣都明白。可是,你為什么讓楚狂歌出使契丹。并非臣懷疑他的能力!可是,他對大夏,對陛下,并非忠心啊!”
秦昊凝視著諸葛云,道:“你一定要出使契丹?”
諸葛云重重點頭,鄭重道:“臣一定要去!臣要向天下人證明!我諸葛云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我比他楚狂歌,只強不弱!”
“好!”
秦昊雙眸閃亮,雙手放在諸葛云的肩頭:“朕,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