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眼睛微微瞇縫，精芒閃爍。
他寧愿相信，這封信是反賊偽造的。
在秦昊的心目中，蘇晴兒溫柔體貼，賢良淑德，跟信中描述的瘋狂皇后，實在是判若兩人。
“哎。”
秦昊發出一聲長嘆：“朕不知道京師發生了什么事。白蓮教又是如何蠱惑皇后。”
“但是朕確定，這封信是真的。”
“朕跟靜公公朝夕相處，不可能連他的字跡都認不出來。”
郭子玉劍眉微皺：“可是，字跡可以仿冒。臣知道，翰林院中的書法名家，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跡。”
秦昊將信紙翻過來，指著后面凹凸不平的痕跡，道：“字跡可以假冒。”
“可是，靜公公力透紙背，鐵鉤銀劃的功力。天下能冒充的，又有幾人？”
郭子玉低頭不語。
確實，靜公公這絕世功力，無法偽造。
也就是說，這封信確實是靜公公寫的。
秦昊在大都，滅匈奴，謀奪漠北草原，為大夏開疆拓土的時候。
大夏后院失火。
朝堂和后宮出了大亂子！
秦昊還有一點沒說。
靜公公的功力深厚，字跡力透紙背。
可是，這不代表著，靜公公寫信的時候，就需要用上這功力。
除了靜公公故意為之。
很可能靜公公的情況確實很不樂觀，處于極其悲憤的情況下，字跡才如此用力。
秦昊仔細觀察，見到信紙上依稀可見淚痕。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畫面。
一名身材佝僂的老太監，被囚禁在冷宮之中，滿臉不甘，老淚縱橫，寫下一封字字泣血的求援信！
秦昊的臉色愈發難看，許久之后，心緒才平靜下來，望向郭子玉：
“你剛才說，白蓮教是反賊？”
“朕為什么從未聽過白蓮教的名字？”
“你又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白蓮教的？”
郭子玉拱手答道：“稟告皇上。白蓮教，雖然歷史悠久，傳承至今已經數百年。”
“現如今，白蓮教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派。”
“而且，許多年前，白蓮教就歸順了無生魔宗。”
“皇上沒有聽過白蓮教，也是情有可原。”
“臣也是剿滅無生魔宗的時候，發現其中有許多白蓮教的教徒。”
秦昊瞳孔陡然一縮，勃然大怒：“又是無生魔宗！真是陰魂不散！”
“可是，無生魔宗為什么要化名白蓮教？”
“還有這白蓮圣女，又是什么人？”
“無生魔宗，不是只有圣子嗎？”
郭子玉忙道：“陛下，臣對白蓮教了解不深。而且，臣也從未聽說什么白蓮圣女。”
“因此，臣才懷疑，這封信是假的...”
秦昊拍了拍郭子玉的肩膀，道：“真也好，假也好。京師肯定出事了。”
“你立刻傳令下去，讓大家收拾行李。”
“朕這就去向可汗辭行，返回京師。”
郭子玉拱手：“臣，遵旨！”
秦昊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便徑直來到金帳，來見鐵黎可汗。
鐵黎可汗詫異道：“皇上，我剛剛聽人說，你在命人收拾行李，這是要干什么？”
秦昊神色凝重：“朕剛剛收到京師送來的密信。發生了一些事，朕需要立刻回京。”
秦昊雖然沒有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