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渺然道：“手術很成功，若曦郡主的性命保住了。可是，她的容貌被毀，就算傷勢痊愈，臉上也會留下傷疤。”
“恢復的可能性，極其渺茫。”
秦昊眸子暗沉了幾分，對于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
秦昊思索片刻，繼續問道：“她醒了嗎？精神狀況如何？”
孫渺然搖頭道：“不太樂觀。她似乎認為...認為自己不是云若曦，而是...”
孫渺然低下頭，不敢繼續說下去。
秦昊緊接著道：“李妃對嗎？”
孫渺然猛然仰起頭，詫異道：“皇上，您都知道？”
秦昊眉頭緊緊皺著，問道：“你有什么看法？她是裝的嗎？”
孫渺然苦笑道：“任何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怎么會把自己傷到如此地步？”
“況且，若曦郡主這樣的美貌女子，對自己的容貌必定十分愛惜。”
“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秦昊盯著孫渺然的臉龐：“你的意思是？”
孫渺然神情異常凝重，緩緩道：“瘋瘟。”
秦昊臉色難看：“就連你，也認為瘋瘟存在。云若曦是得了瘋瘟？”
孫渺然開口道：“整個京師，接觸瘋瘟病人最多的人，除了那號稱能治療瘋瘟的白蓮圣女之外，就是臣。”
“畢竟，得了瘋瘟的，幾乎全是王爺和皇親國戚...”
“就算是西蜀王秦無極，臣也親自去為他診斷過。”
秦昊眼神一亮：“你去為秦無極看過病？情況如何？他真的瘋了嗎？”
孫渺然點頭：“王爺確實是瘋了。否則...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做不出那么令人作嘔的事。”
孫渺然光是想起當時的景象，都忍不住一陣干嘔。
秦昊看孫渺然的表情，就知道秦無極所做的，無非是發糞涂墻...
更嚴重一點，可能會吃屎喝尿...
孫渺然神色凝重，繼續道：“相比之下，那些王爺瘋的不算厲害。”
“若曦郡主，居然親手自己的毀了容貌...”
“她瘋的實在太厲害！”
“若是不管不顧...”
“不僅會有性命之憂，而且...”
秦昊頷首，明白孫渺然的意思。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何況，太醫院這種地方，人多嘴雜。
云若曦中邪，被李妃附身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
三人成虎，以訛傳訛。
誰也不能保證，這謠言傳到最后，會被扭曲成什么樣。
說不定。
甚至有人會傳言，李妃死而復生！
李牧的殘黨得到這個消息，定會趁勢而起，興風作浪，顛覆大夏江山。
也就是說，云若曦中邪這件事，迫在眉睫，必須立刻設法解決，否則后患無窮！
秦昊看了眼孫渺然，問道：“你有辦法嗎？”
孫渺然搖了搖頭：“臣無能。王爺他們的瘋病，遠不及郡主嚴重，臣都無能為力。”
“何況是郡主瘋成這樣...”
秦昊眸光閃爍：“那么，你的意思呢？”
孫渺然低聲道：“只有一個辦法，請國師出手。只有她有辦法，壓制這瘋病。”
他說話很謹慎，用的是壓制這個詞，而不是治愈。
因為，這瘋瘟無藥可治，就算是白蓮圣女，也只能讓病人稍稍好轉。
時間一長，就會復發。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蓮圣女要頻繁出入皇宮大內，為太子看病。
秦昊沉思片刻，開口道：“好！就依你所言，宣國師入宮，為云若曦治病！”
“正好！”
“朕也想親眼見識，這位白蓮圣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