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興涵的卡里被充了三十萬,這不是一筆小錢。
充完錢之后,會所的工作人員看著張源都順眼多了。
但媽咪卻覺得張源像個跟班,像是來巴結于興涵的。
但張源的下一句話就讓她回過來神了。
“興涵,我就不在這邊了,明天一早還有會,今晚就得辛苦你了。”
“放心好了!有我陪著,沒事!”
“多謝了。”
張源離開了,媽咪跟著于興涵往包廂里走著:“剛剛那位,看著有點實力啊……”
于興涵樂了:“那能叫有點實力么?那是相當有實力好么?行了,別廢話了,今晚高消費,你別拿別人挑剩的來糊弄我們啊!”
“放心好了!”
于興涵進了包間之后,媽咪就叫來了一大群姑娘,站成了一排,穿著小吊帶,露著大長腿,白白的,很是晃眼。
“每人挑一個,不許不要!”
于興涵霸氣地把手一揮,他很享受這種狀態。
張源回去了。
他的小奔馳還在交警大隊的停車場里沒拿出來——雖然是他撞的車,但維修費卻依舊要劉中華來掏。
僅僅過了一天,劉中華就開始到處找關系來給李果脫罪。
駕照被吊銷那就吊銷好了,他劉中華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硬抗,等過段時間風聲消了再說。
即便沒有駕照,李果就不能開車了么?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關鍵是李果不能進去,這才是重點。
不過張源真敢撞他,這是他沒想到的。
燕京那邊的宋引也得了消息,很是愣了一下。
張源還真是莽啊,說撞就撞?
他記起了張源給他留的話:“你該慶幸這是亨遠的車。”
可現在看來,若是真有的有下回,即便是亨遠的車,張源估計也敢撞他了。
在燕京這邊他是地頭蛇不假,但看來張源對他并不畏懼,他死活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難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張源把產業做得這么大,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么?
宋引想不到,他是有點二,但他覺得張源更二。
沒錯,他有背景,一般人不敢惹;但現在張源也起來了,變成了那個輕易不能招惹的階層,即便是他也不能來硬的。
更何況張源遠在建康,他的手還真不好伸過去。
上次銀行事件,已經讓他在江海的幾個大佬那邊掛了號了;小打小鬧人家能忍,要是真的把人家的互聯網企業招牌給打沒了,那人家就不能忍了。
換言之,不但江海省以后他不能伸手,其他省他也伸不過去了。
因此,他只能對劉中華說道:“先忍一忍,咱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張源現在不好動,但劉中華的小弟他也不能管——他堂堂燕京城的大號衙內,管這種事情太掉價了。
劉中華還在到處找關系說情,他手底下的小弟卻先動了。
“咱們老板在天源那邊折了顏面,咱們得找回來!”說話的是孔文登,跟著劉中華吃飯有差不多十年了。
“孔哥,你說怎么辦咱們就怎么辦?”
孔文登冷冷一笑,說道:“走,咱們先喝點去!吃飽喝足了再過去!”
真刀真槍不行,我惡心惡心張源還不行么?
于是在下午天源足球俱樂部訓練的時候,來了一群醉醺醺的人。
“誰是高郴?過來給哥們簽個名!”
主教練老李一看這個陣仗,就知道遇到流·氓了。
“叫保安,攔住他們!”
俱樂部的領隊是李故,他在建***活了許多年,對于這種突發情況,也是見過的。
他不動神色地先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才讓保安上前去攔人,同時給沈耀華打了電話。
“沈總,有人來俱樂部鬧事了。”
沈耀華心里一突突,這種事情他只是聽說過沒見過,怎么應對他還心里沒底。
“來了幾個人?”
“有十幾個!都喝了酒了,光著膀子,露著紋身,在咱們訓練場這邊叫罵挑釁。”
“先讓保安穩住。我給張總打個電話。”
俱樂部雖然掛了天源的牌子,但說到底還是張源個人的產業,俱樂部的股份沒有分出去——實際上也沒有人肯要,一旦張源撤資,這股份就是燙手山芋。
電話打到張源那邊,張源聽了沈耀華的匯報之后,就說道:“先報警吧……畢竟咱們還是守法公民。”
頓了一下,張源接著說道:“若是半小時內警察沒來,那就找個小黑屋,讓他們醒醒酒。”
小黑屋?醒醒酒?
沈耀華聽得一愣一愣的,張源是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張源肯定不會做軟蛋了。
沈耀華的電話一掛掉,李故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沈總,怎么辦?對方剛剛給了咱們的保安一記耳光!”
沈耀華咬著牙說道:“先報警!”
同樣頓了一下,沈耀華又說道:“對方喝醉了?”
“喝醉了!”
沈耀華陰陰地一笑,說道:“讓保安打回去!既然喝了酒了,那就是自己摔的,同咱們沒關系。”
張源是老板,不可能事無巨細地關心;他是負責俱樂部的老總,今年經手的費用就超過一個億了,還有球員的工資獎金再一加,比在天源視頻舒服多了。
聽張源的話茬,明年還要接著加大投資。
如果他連這個事情都應付不來,那張源估計會對他失望。
現在天源足球正是燒錢的時候,他不能放手。
至于捅婁子?難道還真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報警是個解決途徑,但遠不如自己動手來得有影響力。
電話一掛,沈耀華立馬驅車往俱樂部駛去。
當指示下達之后,下面的人都會多加自己的理解。
比如沈耀華,比如李故。
沈耀華的意思是先報警,再打回去;但李故的理解是,先打回去,報警嘛……往后推推也無妨。
“大家安心訓練!”李故朝訓練場上喊了一嗓子,就帶著保安圍了上去。
那些醉漢看著李故過來,很是詫異,還真敢動手不成?
孔文登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覺,剛剛自己這邊的小弟一個沒忍住,竟然真的動手了。
自己這邊一個個紋龍紋虎的,看著挺嚇唬人,但他知道,這也就嚇唬嚇唬那些一般的老百姓,對上這種,不一定好使。
對面的李故又來了一嗓子:“全部放倒!”
孔文登聽到這句話,就感到大事不妙了,事情看來要超出預期了。
因為事先挨了一耳光,所以天源這邊的保安都憋著一股氣,聽到上頭發話了,就一窩蜂上了。
于是球員們就看到這些醉漢被天源的保安給放倒在了地上,隨即就是拳腳相加。
等到沈耀華到了的時候,那些過來挑事的就真的沒有能站起來的了,包括孔文登——他裝了慫都挨了好幾下。
看著這些在地上哼哼的人,沈耀華很不理解:“老李,你說他們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李故聳聳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想問。”
沈耀華說道:“大家伙搭把手,都給扔到體育場的走廊那邊去,讓他們醒醒酒!”
“還報警么?”
沈耀華哂笑道:“還報什么警?這樣就挺好的。對了,這些人說自己是什么人了沒?”
李故搖搖頭,說道:“沒說!沈總,我覺得吧,咱們也別問!打就打了,一問人家就以為咱們慫了。”
“也是!”沈耀華看著出完氣的保安,說道:“老李,你和大家說一下,今天表現不錯,月底加獎金!”
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扔到了體育場的走廊那邊“醒酒”去了,然后他們就發現,天源俱樂部的人真的就不再搭理自己。
除了幾個保安還在指著他們嘲笑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該干嘛干嘛。
一直到訓練結束,散場了,都沒人再來搭理他們,即便球員們都從自己身邊經過,也都拿他們當空氣了。
被當空氣的滋味更不好受。
挨了這一頓之后,他們的酒也醒了,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接著打更不是。
很快,體育場空了,夏日的晚風還是很燥熱的,他們已經被晾在這里兩個多小時了,連口水都沒有。
“草!孔哥!我是受不了了,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說話的是孔文登的小弟黃成,剛剛天源俱樂部的人在的時候,他也同樣慫到不敢說話,現在人走了,他膽子又壯了起來。
“你想怎么辦?”另一個倚靠著走廊的墻壁,有氣無力地說道。
黃成陰惻惻地說道:“我記得他們周末有比賽對吧?老子讓他們比不成!”
說罷,黃成就起身,又揉了揉挨了幾拳的地方,爬到了看臺上。
看臺上有塑料座椅,黃成使勁踹了幾腳,就把椅子給踹了下來,然后拿出打火機,把自己的上衣點燃,然后再次引燃了塑料座椅。
塑料座椅點燃之后,黃成就拿著這個滴著火滴的大火團,又引燃了不少地方,下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但又興奮莫名。
孔文登招呼道:“差不多行了!下來吧,咱們回去了!”
黃成大呼小叫了一番,把手里的火團甩了出去,然后跳了下來。
“走吧,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許多人看到豐潤體育場的上空冒起了黑煙,起先還有點小,后來就開始變大。
消防車也鳴著笛閃著燈往體育場的方向疾馳而去,張源也接到了電話。
“喂,張總,咱們的主場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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