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圓這個事情算是暫時揭過,但錢瑜對方小圓頗有微詞。
“老張,兒子,你們覺得那個丫頭是真心的么?”
張云天根本就懶得去管:“真不真心又能如何?你還真能推回去?”
張源也說道:“我爸說的沒錯,只是我得想想往后這種事情要怎么避免了。”
錢瑜依舊沒走出來:“那個丫頭,我看著就難受,道歉也不像是真心的。”
張云天笑了:“你忘了,人家是個演員!什么演不出來?”
錢瑜就更郁悶了。
“你們明天去哪兒?”
“明天去海底世界看看。”
“也挺好的。”張源有些羨慕自己爸媽的悠閑,他兩世為人都沒去過海底世界一次。
這幾天一直都是林靜雅幫忙照顧著,暑假里就她一個閑人;而且張云天和錢瑜不敢讓邱雪娜,李蕾或者安欣陪他們,動靜太大了。
所以錢瑜就一直念叨著吳雪,要是吳雪在這邊,事情就簡單多了。
而此時的林城,宋純拜托龔一鳴做的事正在發生。
林城中學先這樣已經有了兩個副校長,一個就是余咨的老爸余長河,另外一個則是樊蒿。
一般鄉鎮中學有兩個副校長就可以了,但龔一鳴的能量太大,而且不過是給張云天要個虛職,不可能不被滿足。
“那就副校長兼任政教主任吧。”
級別上去了,名稱好聽了,但工作還是原來的工作,并不影響其他人。
最為關鍵的是,張云天符合條件,這種順水推舟的事情做起來很是順手,更何況還讓別人擔了人情,何樂而不為?
余咨暑假不可能回來了,他已經留在燕京工作了。
不過余長河的消息可很靈通,教育局那邊的風聲傳得也很快,道是開學之前就會有公示出來。
現在除了張云天一家子不知道,林城中學的教職工幾乎都知道了。
“到底是生了個好兒子,老張估計跑關系了。”
“跑就跑了,你又能說什么?人家按慣例,也可以升一升了。你要不服你也跑一跑去?”
“這次估計是要接替老樊的位置了,老樊沒幾年就退休了。再往下,那還真不好說嘍!”
升副校長容易,但校長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況且張云天也不是很年輕了,真的想升到校長,那就得往其他的地方調動——比如其他鄉鎮的初中。
但也不排除在本校按部就班地升個校長,但這個可能性很小。
余咨聽到自己老爸傳來的消息之后,就很是愣了半晌;張云天一旦升了副校長,那再加上張源現在的地位,他老爸是萬無可能再進一步了,得想轍。
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正當理由。
就在張云天和錢瑜在建康到處溜達的時候,吳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張公子,你爸要升副校長了你可知道?”
“我母雞呀……哪來的消息?我爸還不知道呢!”
“學校里都是傳言,我估摸著這次八·九不離十了。”
“要是真的,哥哥請你吃大餐。對了,你啥時候走啊?我送你!”
吳雪有些不信:“真假?你還真能送我?別是送我去滬海吧?”
“送你回美國都行!正好我還有個副總帶著團隊在那邊工作,你過去了剛好接回來,不耽誤。”
“我就知道!”
張源嘿嘿一笑,說道:“知足吧,也就你倆的事情剛好湊到一塊了,要不然他們也得訂機票回來。對了,吳叔和王姨要去美國不?剛好可以一塊過去,回頭我再給捎回來,不耽誤事。”
吳雪就很心動了,這一個來回可以省很多機票錢,而且出國這個事情,對爸媽這一輩人的吸引力不能說很小——他們不一定想出國干啥,純粹就是為了一個“咱也出國逛了一圈了”。
“那我問問!”
掛掉電話之后,張源笑了幾秒鐘,隨即就竄到了樓上的游戲事業部那邊。
“怎么樣,最近孔雀有沒有什么動靜?”
范東成搖了搖頭,說道:“異常平靜!這不是個好苗頭。按照我和沈總的想法,孔雀這個暑假是一定要推出游戲的,要不他什么都趕不上了。”
大中學生放假在家的時間那么多,正是玩游戲的時候——一旦開學了,那時機就完美錯過,不會再有那么多的人來玩了。
“老沈那邊拿到服務器架設得怎么樣了?說什么時候推公測了么?”
“拳頭公司那邊還在收集游戲體驗,準備進一步完善。但我和沈總覺得,今年公測問題不大。”
張源有個不好的預感:“我總覺得孔雀這個月就要推內測了,玩家也得有個上手的過程。而且咱們的內測擋掉了許多玩家,這一部分玩家難保不會被孔雀給吸引過去。”
“美國的內測剛剛開始,公測嘛……樂觀估計也要一年……”
一年……張源心里就開始有些涼了,孔雀不見得會給自己這么長的時間。
“通知老沈,明天晚上開會。我要追加拳頭游戲公司的投資,讓他把時間往短了拉。”
范東成也不敢怠慢,這可是天源游戲的第一槍,要是真的被孔雀壓了過去,那之后就真不好說了,公司投資的幾千萬美金,說不定就真的是替孔雀做了嫁衣。
張源有些焦急,他現在就在想,如果智能手機能夠提前一兩年出來該多好啊。
晚上下班回家之后,張源看到路邊有賣烤鴨的,就去斬了一只。
到家里之后,看到張云天買了一打啤酒,正往冰箱里塞。
“喲,買烤鴨了啊?好,好!晚上正好有你那個球隊的比賽,咱們一邊喝啤酒一邊看。”
這是客場的比賽,對陣燕京長城。
現在天源的領先優勢已經到了兩位數,除非出現重大的變故,要不聯賽冠軍一定是天源的。
見到老板的心情好,張源也說道:“那咱們晚上也放松一下。”
坐下之后,張源對張云天說道:“那個,下午的時候小雪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學校里在傳你要升副校長了……”
張云天也愣住了:“我都沒有這個消息……”
錢瑜則一臉驚喜:“真的假的?”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據說公示都要出來了。”
張云天眉頭皺了起來:“你說我還不太敢信。”
錢瑜拍了自己老公一下,說道:“有傳言就證明你有機會,要是連傳言都沒有,那才是真的沒希望了;老吳不就沒這個傳言么?”
張云天又笑了:“我和老吳其實都不太指望了。”
錢瑜撇撇嘴,她知道自己老公口不對心。
“等會我煮點餃子;兒子,你再出去買點涼菜去,今晚咱們好好吃一頓。”
張源就從沙發上彈起來:“我這就去!”
錢瑜叮囑道:“少買點!要不明天還得吃剩菜!”
“知道了!”
等到張源回來之后,餃子也煮好了,他把手里的涼菜也擺到桌子上,張云天一伸頭:“呵,還真不少!老婆,明天早上煮面條吧。”
張源把電視調到體育頻道,里面已經開始轉播江海天源對陣燕京長城的比賽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錢瑜不喜歡看體育節目,但這是兒子的球隊,她愿意支持。
張云天和張源每人開了一聽啤酒,碰了一下,就喜滋滋地開始吃喝了。
夾了一個餃子,張源說道:“哎,這……不像是速凍的啊。”
錢瑜笑道:“上午你林姐過來接我和你爸的時候給帶的,她媽昨晚包了不少,知道咱們都是江北的,就給帶了一些。”
張源嘗了一只,點頭道:“味道也比速凍的強,但沒老媽你包的好吃。”
錢瑜得意地說道:“這話你說著了!論廚藝,你媽我還不怵誰呢。”
這話張源信,錢瑜的廚藝基因好像他也遺傳了一些,有些菜吃過一次可能就知道個大概的方法了。
張云天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涼菜,對張源說道:“今天的裁判有些不對勁啊!”
張源看了一下電視,果然對江海天源的吹罰很是嚴格。
“這大概就是主場哨吧,見怪不怪了。”
張云天揉了揉眼皮,說道:“就希望對方別太過分了。”
怎么可能不過分?今兒主裁判叫陸志國,張源知道這家伙過幾年就得進去,一個很能表演的黑哨,當然他現在還是金哨。
今兒給他打招呼的人就好幾撥,都是讓他偏向燕京長城的。
陸志國剛接到第一個招呼的時候心里就不太高興,但對方出手倒是挺大方。
“我只能吹掉對方一個好球!這是極限!”
第二個招呼到了的時候,陸志國的壓力就更大了。
“我只能吹掉對方一個好球!這是極限!”
但這句話來人就不信了:“老陸,我們不要求這個,你把對方球員罰下去至少一個!”
對面的人顯然知道已經有人找過他了,所以上來就提了另一個要求。
陸志國同樣扛不住,只能答應,但是,得加錢。
比賽開始之后,陸志國就開始了自己的黑衣法官的表演。
前面的時間,對雙方的判罰幾乎都是同一尺度,都是相對嚴格,但就像張云天說的一樣,這本身就不是個好的信號——誰敢在燕京長城的主場對他們那么吹?
果然,上半場進行了半個小時,黃牌就出現了好幾張——燕京長城只有一張,此時的針對性還不明顯。
看臺上的宋引翹著二郎腿看著比賽,一臉的嘚瑟。
按照陸志國的說法,那就是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老老實實地踢一場得了——人家今年聯賽冠軍已經穩了,你們爭這一場有個什么意思?
但還就爭這一場了!宋引和燕京長城那邊就是要告訴張源,中國足壇還輪不到他張源冒頭。
上半場結束前,江海天源一個長傳打到前場,前鋒高郴形成了單刀,但馬上就被陸志國吹掉了。
電視機前的張源和張云天對視了一眼,這場比賽不對勁。
鏡頭轉到了教練席上,但張源還是從鏡頭的其他地方看到了一臉嘚瑟的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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