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當然說不清。
她和林映純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的。
徐星河躺在車上,也不動彈了,閉目養神。
鈴鈴鈴,手機卻響了。
徐星河下意識地一摸兜,才發現鈴聲不是自己的。
柳青菲此刻半躺在那里接了電話,皺眉道:“喂……是映純啊,什么事……我已經到了,嗯,剛下的飛機……嗯……嗯……我吃過飯了,不必……嗯……沒有事情了吧……好,就這樣。”柳青菲很無奈的地掛了手機。
映純,
肯定是林映純了。
徐星河問道:“林映純和你打電話的?說什么了?”
柳青菲沒搭理他,顯然她也沒想到徐星河是這樣的,還威脅?都懶得看他一眼,調整了一下姿勢,看來還真準備跟這里睡了。
徐星河受不了了,他媽的,自己做錯啥了?
林映純非要求著他幫忙,哦,擱著合著出來看你臉色的?什么意思啊,徐星河本來想當著柳青菲的面打個電話給林映純,問問,現在到底他媽是個什么情況。
結果拿出手機就看見了林映純發來的消息:“柳姨對你的態度是不是一點也不好?”
徐星河扭頭看了一眼,然后沒好氣的點點屏幕,“你說老子的話,她他媽能給自己好態度嗎?”
林映純發了個【可憐】的表情,后邊跟了一句,“生氣了?”
“你說呢?之前說的都不做數了!管柳青菲變成什么樣,愛咋咋地,老子反正不干了。”
“別急嘛,我其實就是故意那么說的......”
徐星河:“?”
“柳青菲喜歡直接一點的,我怕你沒點情緒,太溫柔了......”林映純娓娓道來。
“所以你才說我威脅你們,調動她的情緒,又調動我的情緒?然后讓我們有矛盾,讓我能夠強勢的對待她?”徐星河沒好氣的手指速度更加快,“那個正常人會接受這樣?”
林映純幽幽一句:“可柳她也不是正常人啊......”
徐星河懂了,林映純是懂柳青菲的。
“你現在在干嘛?”
“......車上,準備睡覺。”
“柳青菲呢?”
“......估計快睡著了。”
“你哪里能讓她睡啊,她對你態度不好吧?”
徐星河側頭看著柳青菲那身段,光滑帶著點緋紅的皮膚,我讓她不睡了就不睡了?
你這不開玩笑的嘛。
徐星河都不想說話,
“我都說了你是大惡人了,何不扮演到底。”
“我演個屁......”
“星河,相信你自己,能行的。”
“什么話你這是什么話?你把我當什么了!”
徐星河把手機收回去,沒回了。
不過眼神一直停留在柳青菲的身上。
麻蛋。
雖然當著林映純面前嘴硬。
但毫無疑問林映純的一番話,確實給徐星河心里撩撥起了波瀾。
......
夜里。
十一點過了。
車子里終于沒有了聲音,陰森森的小樹林也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只有一些蟲子的鳴叫。
車子外邊的踏板上。
柳青菲突然哎喲一聲躺在那里,顯然是摔了一下。
徐星河沒摔,喘了幾口氣看向摔在踏板上的就青菲,活動了活動酸疼的肩膀,揉了揉大臂,逐而將自己衣服抓過來,找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半,然后往柳青菲那里遞了遞。
柳青菲沒動。
“柳姐,喝點水。”
“……不用。”柳青菲的聲音此刻已經有些沙啞了,也沒有之前的暴躁,被摔得不輕。
徐星河趕緊把她給扶了起來,吐了一口氣,然后詢問道,“你瞧你,吵了兩句,非要下車干嘛呢?剛剛那下摔得可算是不輕吧。”
“那現在怎么著?回家?”
“呼,嗯。”
“等我給你捏捏。”
徐星河放下礦泉水瓶,伸手過去摸住了柳青菲,就直接扔在后座上,
末了一看柳青菲后才發現,她手腕子上都被摔出了紅印,有一塊地方還被磨破了一些皮,印了點血,好在沒流出血。
“瞧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怎么下車沒站穩呢,還摔在了地上。”
徐星河看著她,埋怨了幾句。
然后才幫著她,這才慢慢把腿輕輕抬了起來,手腕子活動了活動,也漸漸恢復了血液循環。
裙子就在柳青菲腰上掛著,此刻衣服也是摔在泥土里了,有些臟兮兮的,襯衫被掛著了,好像還破了,徐星河幫她直接輕輕一拉就將長裙往著膝蓋下邊蓋了些,上衣也是,被柳青菲有些吃力地動著手臂拽了拽,拍了拍自己臟兮兮的布料,再把襯衫扣子一顆顆系上去。
襯衫已經被柳青菲的汗水裹著泥土幾乎打的濕透了。
“你這可得換身衣服了,對了,行李里應該有吧?”徐星河問道。
柳青菲搖搖頭,沒說話,繼續半躺在那里呼呼喘氣,弄好衣服扣子后,她此刻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剛剛沒站穩摔到地上去,疼得不行。
徐星河呃了一聲,“你……”
柳青菲可能也感覺到了,自己腳腕好像破皮出血了,伸手往旁邊找了找紙。
徐星河此刻幫忙的時候,還看見了副駕。
突然驀然的抬頭,看了柳青菲一眼,也一臉無奈的幫她拿了一瓶礦泉水,然后用水打濕紙巾之后,給她輕輕的擦拭了身上的泥土。
大概幾分鐘之后。
“那我開車了?”徐星河見柳青菲大致好些之后,呼了口氣,系上安全帶。
柳青菲緊閉著眼睛,倒在那里,輕嗯了一聲,還有點哆哆嗦嗦的呢,估計是有點冷了。
“那你就先躺著吧,扶著一點等會別又磕著碰著啊。”徐星河稍微溫柔了一點,說完就一打方向盤,把車子開出了小樹林,用導航找著路開回去了,心情特別的愉悅。
一路上,徐星河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柳青菲閑聊著。
“柳姐,你還渴嗎?”
“要不要我把窗戶給你開一點,讓你可以多呼吸點新鮮氣?”
“不過開了窗倒是挺冷的......”
“對了,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云省呢,有什么好玩的嗎?”
徐星河在這邊念叨著。
柳青菲倒是在那邊有些不耐煩了,換了個姿勢躺在椅子上,然后有些兇巴巴的說,“閉嘴!”
徐星河悻悻閉嘴,握著方向盤,時不時也會瞅瞅旁邊。
然后還盯著導航。
行吧,就不說話了,等著回家就是。
……
零點不到。
柳青菲在這邊住的住處就找到了。
本來說是要住招待所的,但現在這種樣子,還是算了,柳家家大業大,這邊有房子也是正常的,徐星河就跟著林映純發過來的地址開了過去。
徐星河沿著比較安靜的小路,把車開了進去,停下,“柳姐,你家到了。”
一路上柳青菲都緊緊閉著眼休息,然后倆人一句話是都沒有再說過,見地方到了柳青菲才磨蹭著起了身,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
剛剛摔的那跤,明顯是把她摔得不輕。
也不知道腳扭沒扭到。
徐星河瞅瞅現在行動不便的她。
徐星河則下車,主動的去幫她把后備箱的行李箱給拿了下來。
就見她下車有些步履蹣跚地往樓道里走,還好,應該腳腕沒被傷到,徐星河站著看了幾秒,就想著順帶手也把車子內簡單收拾了收拾,把該擦的地方都擦了一下。
還有泥土粘在真皮的座椅上了呢。
不過還是有點晚了,人也有些累了。
算了。
干脆也不管了,明兒個送去洗車店,讓別人拾掇吧,徐星河關好車窗車門下了車,拖著行李追了上去。
樓上。
徐星河到門口的時候柳青菲已經開門進屋了。
不過,是給徐星河留了門的,他側著身走了進去,呼了一口氣,就將行李一放,然后聽到不遠處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響,緊接著里面發出一陣陣悉悉索索地動靜,此刻柳青菲顯然是在脫衣服了。
徐星河伸了個懶腰把門關上看了眼表,想了想也沒客氣地把衣服給脫了,也從臥室里找出一件浴衣來穿在身上,隨后也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仰巴腳往主臥的被窩上一趟,舒坦極了。
他都難以想象,真有柳青菲這樣的女人,下車都能把自己給摔了的。
徐星河笑了笑,然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腿翹在了桌子上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屏幕。
剛剛本來好好的,也怪徐星河,和柳青菲兩個拌了嘴,非要趕她下車,她性子軟,沒辦法,被徐星河罵了催促了兩句,真就推開副駕的車門,就要下車去了,然后哪知道她沒能站得穩,一個不留神,撲通一下,整個人沿著副駕的側邊一下重重的砸了下去。
屁股給副駕的踏板磕了一下,然后徐星河沒來得及抓住她,最后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
地面也不是那么平整的,這下倒是給人摔疼了,也摔臟了。
徐星河嘆了口氣。
等了有十分鐘……
半小時……
吱呀,衛生間帶著霧氣,門慢慢開了。
柳青菲疲憊地從里邊走出來。
“我剛也出不少汗,等我也洗一個。”徐星河嘴里嘀咕從床上下來,也沒有太局促的迎出去,和頭發還濕漉漉,走進來的柳青菲擦肩而過。
柳青菲并沒有黑著臉,此刻也是沒有說話。
徐星河其實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咳嗽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干脆就自己先去洗澡了。
一進衛生間,就瞅見,洗衣機上全都是柳青菲剛脫下來的衣服,她襯衫還濕著呢。
到了現在都沒干,裙子和襪子也都臟了。
徐星河眨眨眼睛突然想著是不是幫她洗一下?干脆討好一下?女人還是得哄的嘛,但轉念一琢磨又是算了,人家估計不喜歡這樣,加上他也一樣挺累的,算了,不管了,洗澡去。
嘩嘩嘩。
熱水一沖精神忍不住也是一提。
徐星河默默仰起頭迎著噴頭,嘴巴里緊接著長長吁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你要說柳青菲生氣了?不像啊,也沒見她要發飆啊。
當然,不能說面對他的態度像林映純一樣,但態度很奇怪,剛剛讓她摔得那么慘,現在也就沒事人了?嘖嘖,一想到這個,徐星河心里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
他確實有些不了解柳青菲這種人了。
不過澡洗完了。
等徐星河擦干身子出來。
此刻客廳的白燈,已經被啪嗒一下關掉了,但臥室掩著門亮著燈,徐星河他過去推門一看。
一身浴衣的柳青菲正盤坐在床上,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從浴衣里探出來在外面。
柳青菲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一個什么藥膏,正在往腿上抹藥,看來還是有地方剛剛摔了一跤破了,而且特別疼的樣子,直吸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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