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陳浩再次點頭。
“可不可以教我功夫？”
樸喆說這話時，兩個保鏢皺眉審視陳浩。
“這......”
陳浩故意沉吟。
“我愿意拜你為師。”
少年真誠而堅定凝望陳浩。
他想變得強大，不再被同學欺負。
一名保鏢俯身在少年耳邊低語，少年神色連變，最后無奈撇嘴，對陳浩道：“我很想拜您為師，但這需要我父母同意。”
“這幾天，下午五點，我在河邊散步，想了解大夏功夫，可以去河邊找我。”陳浩笑著輕拍樸喆肩頭。
樸喆嗯了一聲。
“再見。”
陳浩揮別樸喆，回到蘇雪身邊，騎上自行車準備離開，被他撂倒的十幾個少年陸續爬起，怒視他。
“你不出手，那少年的保鏢也會及時趕到。”蘇雪小聲說了一句，并非冷血沒愛心或不夠善良。
男友對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有一天，男友要與整個世界為敵，那她也一定舍棄是非觀，堅定陪伴在男友身側，同生共死。
“我以為被欺負的是同胞。”
陳浩笑著瞧蘇雪。
“就你有正義感。”
蘇雪剜一眼陳浩，嬌嗔模樣令陳浩動情。
騎在自行車上的陳浩一只腳撐地，摟蘇雪纖細腰肢，吻了蘇雪額頭，同時慶幸剛才及時出手。
如今不為世人所知的樸喆，十年后握住了一國權柄。
陳浩騎車帶著蘇雪離開。
接下來三天，樸喆沒去河邊找陳浩。
第四天上午，陳浩又來到河邊，坐在長椅上，展開一份報紙，再過兩天他就得離開英倫，回大夏過春節。
如果這兩天樸喆還不來找他，樸喆跟他學功夫的想法，多半被樸喆遠在萬里之外那位強勢父親扼殺。
“順其自然吧。”
陳浩呢喃，擯棄雜念翻閱報紙。
一輛奔馳轎車緩慢貼近路邊，停了下來。
兩名保鏢下車，其中一人拉開后座車門，樸喆下車，穿過綠化帶，走到陳浩所坐的長椅前。
“您好。”
樸喆略微欠身，跟陳浩打招呼。
陳浩放下報紙，笑道：“你父母同意跟我學功夫了？”
“起初我父親不同意，是我母親說服了我父親。”樸喆如實回答陳浩。
“哦......”
陳浩瞧著面前這誠實又略顯靦腆的少年，很難將其與十年后那位鐵血冷酷的強人聯系起來。
時間的確能改變人。
沖動的人會因逐漸成熟而學會隱忍。
懶散的人，也可能為生活所迫勤快起來。
可僅僅是歲月洗禮，不足以使人的本性出現太大變化。
比如自私的人不可能變得大公無私，善嫉的人不可能變得豁達，除非這人受了極大刺激。
陳浩斷定，樸喆在未來十年，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您愿意交我功夫嗎？”
年僅十五歲的樸喆忐忑問陳浩。
陳浩這幾天，每天在這里等兩個小時，就是等著收徒，當然愿意教樸喆功夫，但他不能表現太過熱切。
高人，須有高人風范。
“在這里蹲馬步一小時，如果堅持下來，我就收你為徒。”陳浩這話令守在綠化帶另一側那倆保鏢不滿。
在兩人心目中，樸喆乃千金之軀，身份高貴，豈容陌生人擺布、作踐。
“我想先和你切磋切磋。”
一名保鏢說話間越過綠化帶，挑戰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