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每一步,仿佛都踏在眾圣心頭。
陸楓的神情,更是在一點點變得扭曲,憤恨。
“那是,歲月之域!怎么可能,他只是混元境,就算是歲月之域,連動十二歲月圣盤,都不可撼動!?”太初帝岳的圣人開口,眼中有太多不可思議。
不朽帝岳的正統,歲月一脈的圣人,在其最為驕傲的道則傳承下,竟然輸給了岳外之人。
“他與陸天瀾一樣,是修半帝,不修圣路!”就在這時,混元帝岳的那位老者緩緩開口了,“十二歲月圣盤,入圣第一關巔峰,論歲月之域,就算是修半帝路的存在,也至少堪比混元第三境,四境以上,那怕是陸天瀾,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做到。”
“不是歲月之域的問題,此人所動的,不單單是歲月之域!”
這一句話,讓一旁眾生不由側目,望向混元帝岳的那位老者。
五大帝岳之中,混元多博學,這一岳戰力不強,卻可開創億萬法,流傳世間。
“難不成,這歲月之域熔雜其他,能夠連歲月之力都不可比的……”
太初帝岳的那位,瞳孔驟縮凝縮。
“九道!”混元帝岳的老者滿是凝重的開口。
“時空,此人,涉獵九道之一的時空之力,若非如此,絕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一句話,便如若醍醐灌頂,讓眾圣恍然,卻又更加駭然。
九道,那是連大帝都未必能夠掌握之力,區區一介混元,從何處得來?
又從何處感悟!?
“對于此人,在昔日鎮東古城內殺人時,我便曾調查!”
“此人似乎并非在仙界出生,而來自于凡間。”混元帝岳的那位老者,“他曾在北域動絕世秘法,大羅斬太始一族六大仙尊,斬一位圣人,甚至,我曾親臨過他與太始伏天所在之地推演,那一場大戰之力,怕是絕不弱于大帝之爭。”
混元帝岳的老者凝望著秦軒踏步,“或許,他來自某一紀元的大帝,是前古某位紀元的青帝,世間浩大,未必不可能!”
“這一戰,或許能夠印證什么!”
這老者的話語,讓眾圣心中翻起滔天駭浪。
前古紀元的某一位青帝!?若是這般存在,能夠涉獵九道,能夠混元做到這種地步,仿佛便是常態了。
“不對,他曾動用過開天,鴻蒙,太初之力!”忽然間,開天一脈的一位青年圣人開口,“此人,不僅僅只通宵不朽!”
“同樣,此人,也未必單單通曉九道之一的時空!”
他似乎知曉一些什么,凝視著秦軒,“或許,此人的來歷,超乎我等的想像,別忘記,他與天道臺上的那位至高有糾葛。”
“他自天道臺后,消失了七十六年,或許,與那位有關!”
青年圣人之言,讓眾圣更是心頭一震。
他們望著秦軒,似乎愈加不敢妄動了。
哪怕是不朽帝岳的眾圣,望著秦軒踏步而來,肆無忌憚,不敬,驕狂,心中有萬般怒火,卻也未曾動手。
“你們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就要看著他在我不朽帝岳肆意妄為么?”陸楓忽然大喝,他一雙眼眸內,如有無盡怒火燃燒,“五大帝岳,榮辱共存,我不朽帝岳威嚴盡失,于爾等四岳,又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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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皇,還不動手,聯合眾圣,鎮殺這秦長青!?”
他滿是憤怒,但唯獨,他自己卻不曾向前踏步半分。
五岳圣人,皆看了一眼陸楓。
其余四大帝岳圣人,更是理會陸楓都不曾理會。
就連徐天皇,眼中都掠過一抹不屑。
“小人得志,難免如此,若眾圣,大帝在此,怕是他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徐天皇心中有一抹冷笑,他望著秦軒,同樣感覺到焦頭爛額。
“陸楓,你不是自詡可與我抗衡,堂堂入圣第二關的圣人,應該不會懼怕這秦長青吧?”徐天皇忽然開口,他望向陸楓,“歲月一脈,還有四位圣人,或許,你們這四位圣人合力,能夠鎮殺于他。”
陸楓面色驟變,若勃然大怒,但徐天皇卻仍舊不急不緩的開口,“陸楓,這終歸是陸天瀾惹下的禍患,秦長青之力,你已經看到了,我不朽一脈的圣人,每一位都有重責。”
“榮辱與共的確如此,但我等,憑什么要為陸天瀾來去招惹如此強敵!”
徐天皇話語,讓陸楓臉色徹底陰沉,扭曲。
“徐天皇,你……”
他死死盯著徐天皇,此刻,對于徐天皇的恨意,不亞于對秦軒。
其余圣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
不朽帝岳,本就分兩脈,不朽一脈,歲月一脈,兩脈本就互有矛盾,這種矛盾,在其余帝岳也有。
想讓徐天皇帶領不朽一脈眾圣,為歲月一脈舍生忘死,這本就不太可能。
“若是換做陸天瀾還好,陸楓,太稚嫩了,空有入圣第二關的實力,卻無腦子!”鴻蒙帝岳的那位圣人,同樣不愿意理會陸楓這樣的蠢貨。
封圣縛帝,的確讓世間機緣暴增,想要突破,也的確比以往容易。
百年入圣,在以往堪稱奇跡之事,如今,卻仿佛像是雨后春筍,不斷出現。
但,這也有劣勢,在如此飛速提升的實力下,失去的,卻是那漫長歲月所形成的心境,這種心境,不是感悟眸中道則,突破某一個境界便能得來的。
那是歷經不知多少滄海桑田,生死劫難,一點點積累而成。
有些天驕明悟,能夠謹守本心,便如徐天皇,但有些,如陸楓這般,稍有成就,便自以為是。
“好!”
就在這時,陸楓驟然爆喝。
他眼中,隱隱有血絲彌漫,“徐天皇,這一件事,等天瀾仙尊歸來,等我歲月一脈大帝歸來,我定當不吝言辭!”
“這秦長青,我陸楓斬了便是,何須爾等!”
陸楓如惱羞成怒,又如被逼迫到極致。
他猛然轉頭,入圣第二關的威壓緩緩而出,其余三位歲月一脈的圣人,也不由面色發沉。
于此同時,在不朽帝岳上,有些生靈便如若長虹,自岳上而來,入天門之外。
秦軒腳下仍舊平緩,他望著眾仙尊而下,望著那四大圣人,眼中有一抹淡淡的漠然。
他秦長青,向來言出必踐。
既歲月一脈,想要攔他,那便……
屠了吧!
血染帝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