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答應的。”
說完這句，荊棘轉身便走。
“喂！你究竟是誰！你到底要干什么！”黎素素沖著荊棘的背影喊道。
荊棘沒有回答她徑直離開了探視室。
“喂！”得不到回答，黎素素心情倍感煩躁。
原本她應該有大好的未來等著她，原本不應該這樣的啊！
黎素素憤怒的用拳頭砸著桌子。
如果不是這個荊棘讓她去偷玉佩，她又怎么會落得這種下場，她恨她都來不及，怎會去當她是手下？
這不是有病么！
只是這精神病院……
黎素素深呼吸一口氣，這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啊。
“回去吧。”醫護人員走到黎素素的身邊攙扶起她。
“……”黎素素深呼吸一口氣便跟著醫護人員一起離開。
裝瘋賣傻是迫不得已，但是不代表她愿意心甘情愿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
她要想法子離開，她知道，精神病醫院會定期給病人做檢查，只要她再檢查的時候有好轉到一定程度，精神病醫院便會讓她離開。
黎素素決定要靜靜等到那個時候。
不過她身上始終背負著命案，她得好好想一想，不能表現的太過正常。
一直到晚上，太陽落山的時候，黎素素也只是一直獨自待著，沒有跟任何人交流。
不是她不想跟人交流，她居住的這個屋子算上她只有三個人，一個是總覺得自己是個蘑菇的傻子，一個是不跟任何人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自己腳趾的女人，好像是個自閉癥患者似得。
到了吃飯點，黎素素就跟這些精神病人一起去吃飯，吃完飯回來之后她就繼續獨自待著，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原本應該燦爛輝煌的一生，怎么就落得這個下場。
“吃藥了。”醫護人員進來，將她們三個人的藥擺在她們的床邊。
黎素素看著自己的要蹙了蹙眉：“這不是我的藥。”
她記得她從進來開始就是吃的維生素片，白色顆粒，不是這樣的紅色膠囊，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你今天的藥。”醫護人員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便離開了。
“……”黎素素看著自己的藥總覺得不對勁。
“吃了的話……”那個一直看著自己腳趾的女人終于開口了，她抬起頭看向黎素素：“會變成蘑菇。”
“什么？”黎素素看向那個女人：“你說什么？”
“她剛進來的時候跟你差不多，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那女人瞥了一眼蹲在墻角裝蘑菇的傻子說道：“吃了你那種紅色膠囊，后來又被打了一針，就變成蘑菇了。”
“……”黎素素心里咯噔一聲。
她的眼前再度浮現荊棘臨走前那神秘的微笑。
【你會答應的。】
原來如此！
如果她不答應，那個荊棘就會把她變成真正的精神病。
一種寒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黎素素的大腦一片空白，那紅色的膠囊看在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不！我不能吃！”黎素素驚叫一聲便將那紅色的膠囊丟在地上。
【嘀……】
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有三個醫護人員沖了進來，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沖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把抓住黎素素頭頂的頭發向后用力。
“痛！”黎素素驚呼一聲，這個頭向后仰去。
另一個男人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
那女人撿起黎素素丟在地面上的藥就塞進黎素素的嘴里，然后拿起旁邊的水杯直接倒進了黎素素的嘴里。
“嘔……”黎素素想嘔也嘔不出來還被這強行倒進口中的水嗆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兩個男人同時松開手，黎素素便跪倒在地面上，她伸手想去摳自己的喉嚨，卻不知被誰重重打了一個耳光，耳朵嗡鳴作響，連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了。
等到黎素素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鉗制住按壓在病床上，右手的手臂被拉住，袖子被粗魯的擼到手肘以上的位置。
黎素素眼看著一個女性醫護人員正在用藥棉擦著自己的手臂，她立即想起那個女人的話。
【吃了你那種紅色膠囊，后來又被打了一針，就變成蘑菇了。】
“不要！我不要！”黎素素驚慌的掙扎著：“不要，放開我我不要！”
“按住她！”那要打針的醫護人員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好。”旁邊的兩個男人死死按住黎素素。
眼看著那針頭離自己的皮膚越來越近，黎素素的雙眼驚恐的瞪得溜圓：“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手臂上感覺到了針頭刺破皮膚的痛處，黎素素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我什么都答應你們！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不要！”
聽見黎素素說這句話，那個要往下推藥劑的女醫護人員遲疑了一下便將沒有注射的針劑從黎素素的皮膚下拔了出來。
抬起頭跟另外兩個男人示意了一下，那兩人便松開了手，這三人一道離開了病房。
一得到自由，黎素素立馬連滾帶爬的躲到墻角，面壁跪著，她一手撐著墻壁，另一手伸進自己的喉嚨摳著，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不一會兒那三個人又回來了，黎素素見狀驚恐的看著三人：“你們干什么！我已經答應你們了，不要！不要過來！”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按住黎素素，那個女性醫護人員將一瓶液體灌進了黎素素的口中，緊接著用一個壓舌板刺激黎素素的喉嚨。
“嘔……”
黎素素很快就吐出來了，反復幾次，那吃下去的藥物連同今天的晚飯，吐得一點都沒剩。
見黎素素已經將藥物吐出來了，那三人便互視一眼離開了。
黎素素跪在地上，胃部一陣陣抽痛，止不住的嘔吐著。
胃里已經徹底空了，再吐就是綠色的膽汁。
眼眶通紅一片，面色甚是慘白，黎素素雙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依靠著旁邊的墻壁，身前是她嘔吐的穢物。
為什么，為什么要她經歷這一切。
另一邊，荊棘接到報道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她早就說過的，她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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