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 第八十章 一回事和另一回事
  仇博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臉上滿滿都是愧疚之色,面對著攙扶起他的劉磊之詢問,眼眶里頓時浮現淚花,眼看著頂不住要流淌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劉磊也從他和祝喜春的口中,聽說過‘鮮時光’這邊的整合過程,瞇著眼睛,在仇博站穩之后松開手:“你爸的‘把兄弟’,是他吧?”

  仇博弓著腰,身體又彎曲起來,點點頭,雙手捂著臉,遮擋愧疚,也遮擋他的苦澀和無可奈何。

  一邊是老同學好朋友鐵哥們,一邊是父親打來讓說情的電話,很顯然父親站在了自己‘把兄弟’的立場,仇博又能如何呢?

  是勸,還是不勸?

  無論他怎么做,都是錯,哪怕是他站在中立位置,都是不能被其中一邊所接受的,尤其是他的父親,電話里的輕描淡寫,讓仇博破天荒的對著從小就怕的父親吼了一句掛斷電話。

  什么叫誤會,什么叫私下里和解給拿兩個錢?

  這么輕松嗎?

  不管這邊如何,調查人員在詢問過程中,還是會提醒那勉強清醒的人一句:“趕緊想辦法和解,真走了正式的程序,你們四個人,一個跑不了,都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祝喜春沒讓仇博到魏濤面前,心里還是心疼一直以來焦不離孟的好朋友,這大博子要是到了魏濤面前,無論他開口說什么,這朋友以后怎么相處了?

  又是一腳,拎著脖領子,直接將仇博扔出了急診大門,臭罵一頓:“你給我滾犢子,你回家告訴那個孫海,這件事沒完,送進入踩縫紉機算運氣,送不進去,都給我小心著點,以后出門小心‘樹葉’掉下來給腦袋砸個窟窿。”

  轉回頭,祝喜春就到魏濤面前道歉:“濤子,別怪我,我不想兄弟沒得做。”

  魏濤笑了笑,示意自己不怪仇博,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怎么玩,他看得出來,劉大龍是愿意幫忙的,只是他不想私下里解決。自己又不是真的游走在黑白界限之間,個人的兇狠自保是一方面,真遇到事情了,最終最理想的解決方式,站在法理一面窮追猛打,至于報復,誰報復誰,尚在未知。

  一個小時之后,剛做了腦CT出來的魏濤,看到了仇博的父親仇守明和他那個把兄弟孫海。

  轉到了病房,那個被他留下的打手,醫院安排在了走廊的另一端,將雙方徹底隔開,魏濤回來時,這兩位正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

  “魏濤啊,你孫叔也是一時沖動,喝點酒,說了點不著四六的話,他幾個朋友也跟著沖動,想要為老孫出口氣,也沒別的意思,誰知道出了事,都是自家人,別鬧的太大,對誰都不好。再說了,你給人家打的也挺狠的,你孫叔不是不講究的人,醫藥費他都承擔了,你看……”

  因為仇博的原因,祝喜春沒有去罵開口的仇守明,而魏濤則平靜的看著兩個人,一旁的大姨夫趙豐華和四姨夫肖景懷都在,家有大事,真正拿事拿主意的,還得是老爺們。

  “叔,你開口了,那咱就不說兩家話,今天晚上,我也有朋友喝酒,也喝多了,明天,他躺在這里,我承擔醫藥費,說都是自家人別鬧大,你說行嗎?如果行,那我不追究了。”

  “你看你這孩子,竟說糊涂話,事情哪有這么算的,你給人也打的很重,這算起來可能你的責任更大一些,我和你孫叔這也是好不容易安撫好那邊,你非要鬧大,年紀輕輕的真要留下點不好的底子,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我店里有價值一萬多的貨,車上有幾千塊錢的貨和幾千塊錢的貨款,我早上被人打劫,奮力反抗,捍衛自己的財產安全。四個人打我一個,手持棍棒,別說這件事界定不了,這孫子讓人找我麻煩的時候,不知道我們店門口,對著的是干休所的后小門吧,不知道那里有哨兵吧,不知道那里剛剛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吧?”

  仇守明一臉菜色,那孫海始終一言不發,直到此刻才微微有些色變,感受到了這件事可能衍生的巨大麻煩。魏濤這小家伙,竟然說的是被搶劫,還有監控畫面,這豈不是……

  “魏濤,我跟老仇是磕頭兄弟,你跟仇博也是好哥們,是我一時沖動做錯了事,做錯了我認打認罰,咱別讓老仇他們父子在中間為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說個數,咱私下里解決就算了,那邊的事不用你管,我來處理,多少醫藥費或是后期費用,我來承擔。”孫海開口了:“兩萬塊錢,你孫叔不是差事的人,事出了,扛得起,后續你要是不甘心,叔也讓你打一頓,你看怎么樣?”

  魏濤淡淡的說道:“我不差兩萬塊錢。”

  “三萬。”

  “我不缺。”

  孫海眼神兇狠起來:“魏濤,做人留一線,你跟他們也不認識,沒必要跟他們不死不休,有什么事沖著我來,我擔著,真把他們幾個給送進去,你這孤兒寡母的,以后店還開不開了?”

  魏濤:“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講法律,我跟你講法律,你跟我講人情,怎么,都不講不通,開始威脅我了?我不在乎錢,我就是想看看,你花多少錢,能讓那四個人的家人,接受家里男人要進去踩縫紉機的事實。”

  孫海咬著牙:“十萬塊錢,再多一分我也不拿了。”

  確實到極限了,只是面對息事寧人的結果,魏濤是不認可的,明知道自己不吃虧,還能拿到十萬塊錢,占了大便宜了,也不會有人覺得他好欺負,還會傳出去四打一被他反‘殺’一個的名聲。別說是他,很多江湖人士,面對這樣的事情,過后報復不報復是一回事,當下拿一筆足以心動的賠償無疑是最佳選擇,可能還會落得中間說和人的一個人情。

  怎么算都不虧的一件事。魏濤也猜到了,如果讓劉大龍來幫忙,他會再多幫要一些錢,然后勸魏濤,以后再說唄,什么時候想要報復還不是我們說得算。

  江湖事江湖了,擺酒賠罪沒必要,賠償款到位,中間有個面子十足的說和人,大家七七八八說清楚,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孫海不是什么江湖人,充其量有幾個狐朋狗友平時吆五喝六,從醫院離開,找人打聽,結果卻如魏濤所說,有人證物證,還被人當場按住一個,真要篤定了就說自己被搶,那這件事到最后,真說不準會有‘笆籬子’之災。

  那三個人,也都被找到了,帶去問話,盡管早已統一口徑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說就是教訓教訓,根本不是搶對方的貨款和打砸對方的店鋪,但這種事誰又徹底能說得清呢,畢竟車子被砸了,也確實是四個大老爺們拎著棍棒去打一個小年輕,這些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人跑了是一回事,被抓到是另一回事,非常的麻煩,找的人也告訴他,私下里和解是唯一最理想的處理方式,破財免災。

  有句話沒說,誰讓你找的人啥也不是,四打一,偷襲,有武器,還讓一個小孩崽子給干倒一個,都是什么選手?出事了,你這個事主,就只能是出錢出力,搞定一切,不然哪怕是幾個月在里面滯留,這四個人背后的四個家庭,你一樣需要承擔大筆的費用。

  托人找關系,找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來做中間和事佬,到了傍晚,一直在醫院內做檢查,一個片子一個片子的做,醫生也檢查了好幾次,就是腦袋疼的魏濤,見到了為自己的事奔忙一天的劉大龍。

  在他來之前,大姨和大姨夫也來了,托人找關系都找到了趙豐華,他沒有說情,來這也只是告知魏濤一聲,做好心理準備,指不定會有什么關系找過來,隨后被大姨給拽走。

  人情社會,就是這么的讓人無可奈何。

  仇博能拎著刀子去跟傷害魏濤的人拼命,可面對父親和他的把兄弟,這件事他又能如何呢?跟父親斷絕父子關系?那顯然不可能,只要不是如此,他就必須在中間左右為難,不談對錯,只論事情如何解決,他無法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小濤,這件事,可以獅子大開口,我去幫你要,讓那個孫海出二十萬。事后過一段時間,找個機會,讓你好好出出氣,如何?”劉大龍開口說什么,魏濤都猜到了,跟他所想并無多大差別。

  自己這邊劉大龍出面,如果對方不斷求人找人,找到了劉大龍也需要巴結或是懼怕的人說句話,他又能如何,這種事這么多年他也見多了,甚至自己也都經歷過,對方為了一時沖動拿出難以承受的大量金錢,你也可以理解為屬于己方的報復。

  不斷找人,不需要花錢嗎?

  事成了,不需要感謝嗎?

  只要孫海認定了掏錢,總歸是有人能夠通過多角關系,找到能讓劉大龍都必須禮讓三分和低頭的人,出面談一談能不能和解。

  關系越遠,孫海付出的越多,同時跟魏濤這邊,也要拿出更多的誠意來完成和解。

  最終的結果,也必定是‘和解’。

  但這個‘和’和‘解’,究竟最終是什么樣子,雙方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如果能將孫海給送進去踩縫紉機,那魏濤根本不會考慮和解,送幾個打手進去VS讓孫海付出更多代價之間,‘和解’的基礎條件,是后者。

  劉大龍見魏濤沒說話,擔心他年輕人倔脾氣上來不管不顧,苦笑一聲:“要不然,你跟曹隊,聯系一下?我這邊他們找到了正管我們這個行當的一個副處長,還有我當年沒少求人幫忙的一個老大哥。”

  呵。

  魏濤相信劉大龍盡力了,這階層的金字塔,你如果不爬到塔尖,就注定必須要在妥協的面前去承認我可以接受妥協,不然又如何呢?

  如果曹海洋真能出面說句話,這個‘和解’的臺階就更高了,魏濤永遠不會打這個電話,別說這一次不吃虧,哪怕是吃了大虧牙齒打碎了咽進肚子里,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去病急亂投醫,能求的,一定是我可以拿出互換互惠互利條件的,不然,就忍著,等著,去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

  臥薪嘗膽不是一個勵志的故事,它只是告訴你,不要沖動的以為妥協忍耐等待非大丈夫所為。結果,才會論定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等不了多久。有仇,哪有十年不晚的道理。”

  “那沒關系,魏濤,你要知道,這次事只是這次事,托了不知道多少拐的關系平了事,找到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孫海是誰,他們只是得到該得到的東西,事情過后,再有什么事,那是另一回事。”見到魏濤最終還是理智選擇了最正確也是唯一的答案,劉大龍緩緩呼出一口氣,坐了下來,身體放松了不少,他確實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大家合作也不錯,不希望因為年輕身上還有寧折不彎的‘愚蠢’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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