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做了什么?”
“霍爺,我才離開一會兒的功夫,你就挖了這么大一個坑。”胡伯表情有些慌張。
他跟了霍啟明20多年,可以說早已把霍啟明當做是自己的主子。
寧愿自己身體受罪,也不寧愿自己的主子出什么事。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霍啟明放下鋤頭,看著旁邊的坑,感覺慎得慌。
他做古董生意這么多年,什么邪乎的東西都遇到過,但如此邪乎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還是會覺得有點慌。
“爸,周正說這可能是一種詛咒。”
“什么詛咒?”霍啟明反應過來,“你是說天馬伍海獸葡萄鏡?”
“沒錯,倘若那真的是武則天的天馬伍海獸葡萄鏡,那么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就有說法了。”
周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作為武則天最喜歡的銅鏡,正常來說,她死后應該會作為陪葬品,一起被帶入地宮。那么這件天馬伍海獸葡萄鏡如何出現在這里,就很有說法了。
武則天和唐高宗李治的乾陵,是唯一一座沒有被盜過的唐皇陵,結果地宮里邊的陪葬品卻出現在了市面上,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霍盈盈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說,乾陵也可能被盜了?那另一種可能性是什么?”
“很簡單,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天馬伍海獸葡萄鏡根本沒有被武則天帶入地宮,它一直被傳承收藏,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落到了你們手中。”
霍啟明摸了摸腦袋,“我現在精神不是很清晰,智商不在線。周正,那你跟我講講這件事跟詛咒有什么關系?”
“霍叔,你剛才挖了一個棺材位,又在挖第二個,你覺得這像是什么?”
“合葬?”霍啟明有點兒進入到周正所理解的節奏當中。
“沒錯,我覺得有點像是合葬。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有人正想盜墓,目標就是武則天和李治的乾陵。作為武則天最喜歡的銅鏡,她每天都在使用,從而產生了某種羈絆。”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會覺得很離譜,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發現我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
霍啟明讓管家叫人把坑給填了。
自家花園挖棺材坑,屬實不吉利。
“周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是不是要去阻止盜墓的人?可是乾陵是國家重點保護單位,隨時都有巡邏的人,真的會有人鋌而走險去盜墓嗎?”
“乾陵占地240萬平方,就算派1000個人巡邏,也沒法監視所有地方。只要盜墓賊有耐心,挖一條足夠長的隧道,也是有可能觸及到地宮位置。”
周正低頭沉思,隨后又抬起頭來。
“我們恐怕得去一趟精神病院,看看其他人的癥狀,說不定跟你爸的癥狀不太一樣。”
幾人一起來到了帝都康復精神病院。
霍家的五個人,在同一時間被送了過來,當時他們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變得神志不清,一直在說胡話。
走進康復精神病院,醫護人員穿著白衣,跟想象中的護士不同的是,她們長得非常的壯。
這是因為精神病醫院,必須要控制住病人,如果身體太單薄的話,根本就控不住。
“你好,麻煩問一下前天送來的那5個病人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情況不是很好,他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們已經進入了藥物治療,但效果微乎其微。
我們打算用一種最新的進口藥,這種藥物可以讓人變得平靜,而且減少出現幻覺的可能性。”
周正問道,“他們發病的表現是什么?”
“說胡話,而且經常出現幻覺。他們說有可怕的東西跟著他們,有時候還會趴在地上說有機關。”
“什么機關?”霍盈盈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說的是我怒……不知道是不是說他很生氣。”
“窩弩,一經觸碰,萬箭齊發。”周正越發覺得這件事情跟武則天的乾陵有關。
在醫護人員的帶路下,周正和霍盈盈見到了那幾個霍家的人。
他們穿著病號服,被綁架的床上。
霍盈盈皺起眉頭,感覺十分心疼。
畢竟是自家人,居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經常都能接觸得到,不是親人甚是親人。
“把他們都放開。”
“放開之后,恐怕不好控制啊。”
“沒事,他們的家屬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等醫護人員將綁帶解開后,這幾個人立馬聚在了一起,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復存在。
“老馬已經犧牲了,我們一定得小心一點,特別是注意腳下。”
“我想回去了,太可怕了這里面。為什么這座陵墓,跟其他的墓不一樣。”
“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后路被剛才的坍塌而毀,我們只能繼續往前走!”
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說完,就開始彎著腰往前走。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所說的,他們居然在討論古墓……不,這已經不是討論了,他們仿佛身臨其境。”
“他們每天都這樣?”周正問醫務人員。
“不太清楚,因為很多時間他們都被綁住的。但基本上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我們把這種癥狀叫做臆想癥。”
霍盈盈聽出周正的意思,“你是想通過研究他們的行為,來查出蛛絲馬跡?”
“差不多是這意思,乾陵那么大,我們總不能去那里到處尋找,弄不好我們反倒會被當做是盜墓賊。我們必須找到準確的線索,否則破不了這個局。”
想到自己的父親,癥狀越來越嚴重。
霍盈盈也很心急。
“這需要多久?我擔心我父親也會像他們這樣,萬一再也恢復不了怎么辦?”
“看監控,說不定看監控能發現點東西。精神病院到處都有監控,他們剛送進來的時候,肯定沒有被綁起來。”
霍盈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扭頭就去問醫務人員,“監控在什么地方看?”
“監控可不能隨便看。”
“我看你們精神病院大廳裝修有點老了,我可以給你們捐一筆錢。”霍盈盈說道。
醫護人員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這邊請,這邊請!我馬上帶你們去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