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朱厚照:朕的廟號最次也得是圣宗 > 第714章 朝鮮總督張鶴齡(上)
  沈貞這一路走下來,嘴角噙著的笑意不曾減少,反而越發盛。

  這群勛舊,果然財迷心竅,并不樂意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損。

  這是好事。

  之后慢慢引導就是。

  大明的意思也很清楚,那就是清賬朝鮮的戶冊,讓朝鮮和大明的一些行政體系開始掛鉤,逐步完成兼并。

  治理地方,不是兵馬拉過去就能解決的。

  破壞誰不會,難的是對本地的物產、生產資料、人力資源配置的問題。

  沈貞被朱厚照耳提面命了一陣,得知了朱厚照對朝鮮的心思。

  朝鮮卡在了航道之上,是大明必須控制的海上二線防御區域,同時也是外東北航道重要的中轉。

  以前朝鮮多山,難以開發。

  但現在,朝鮮的山可以種植土豆、玉米這些作物,并且還能大規模封山育林,形成相對原始的區域,變成自然屏障。

  在朱厚照的設想之下,如果有敵人從東洋而來,第一戰必須在倭國打。

  第一島鏈,是永遠不沉沒的航空母艦。

  如果倭國被突破了,那么朝鮮半島就是海陸第二條防線。

  不管是大明的反攻,還是敵人想要入侵大明東北、京城、山東、淮水、長江入海口,都必須拿下朝鮮,才能完成后勤基地的架構。

  所以朝鮮之于大陸,便是重要的手臂延伸。

  朝鮮必須握在大明手中。

  因此,大明要拆分朝鮮,變成三部分。

  南邊的高麗省,進行三個防御節點建設。

  洛東江入海口的慶尚、熊津河的光州、以及漢城沿線。

  北邊的延邊省,則是沿著漢江北岸和山區,以及平壤重鎮進行安排建設。

  真正的防線是放在鴨綠江和大同江南岸,這邊都是遼寧、吉林兩省的延伸,尤其是遼寧未來的延伸,更是最為重要。

  畢竟敵人進軍,安東是最快進發之地。

  總而言之,朝鮮必然會農業化和軍事化,成為大明東北的屏障。

  所有重鎮,都會沿著河流安排。

  可以預料,漢江——洛東江極有可能挖通,甚至就連漢江附近的水域都可能直接炸山,強行將朝鮮一分為二,就跟當初蒙元挖山東運河一樣。

  直截了當挖通海水,代價雖然有可能導致海水倒灌,土地鹽堿化。

  但站在軍事戰略來看,這是值得的。

  能減少一大筆的航運費用。

  想著想著,沈貞來到了朝鮮都護府。

  看著眼前這座恢弘的府邸,再看看水原城內的衙門,兩相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煩請閣下請張都護,圣旨到。”

  沈貞從身后侍從手中拿出節杖,朝前一正,瞬間讓這群守門的張家家仆,嚇了一跳。

  剛才還尋思這群朝鮮人干啥來著,沒想到居然有大明來的使者!

  連滾帶爬的進去。

  張鶴齡正跟著美人打水漂,嬉嬉鬧鬧好不自在。

  “老爺!老爺!朝廷使者來了!有旨意!”

  “?”

  張鶴齡停了手中的石子,下意識的感覺到遍體生寒:“不是!我這才安穩的過了兩年,我那大外甥不會又要把我往什么鬼地方丟吧!”

  “這,老爺放心,外邊就來了一群朝鮮人,沒有帶兵。”

  “果真沒有帶兵?”張鶴齡一聽,猛地腰桿子直了,底氣也足了,神情又一次恢復了傲氣。

  他現在呆在朝鮮,每年賺個一百萬元,日子過得美滋滋,可別再給他丟出去了。

  他可不想跟自己那個愚蠢的弟弟,張延齡一樣,跑去什么千島都司,跟一群伴家人天天吃生肉。

  所謂伴家人,就是阿依努人。

  阿依努人自稱無塔里人,在他們的語言中,是伙伴的意思。

  所以,千島都司建立之后不久,本地所有阿依努人,同時被理藩院正名為“伴家”。

  但就算是很快完成了初步的聯系,本地的苦寒還是讓張延齡叫苦不迭。

  不過如之奈何,誰讓他在北山都司折騰得厲害,讓皇帝丟他去千島都司重新開辟督撫呢。

  所以,只要不是軍隊來親自“護送”他去酷寒之地就任一方都護、都督,那就不用慫!

  張鶴齡輕咳一聲:“請進來,擺香案,然后讓他們等著。準備沐浴更衣,迎旨!”

  “是!”

  下邊立刻忙碌起來。

  沈貞他們進來府邸,看著里頭水榭樓臺,各種園林,再比比自家的院落,矮小狹窄,眼前這種堆疊層景,甚至人工造山、湖,怎么看都覺得自家號稱奢華的屋舍就是個屁!

  這才是大明才有的大氣嗎?

  太美了!

  沈貞倒是平靜,他好歹也進出過豹房、南苑,知道什么才叫天家氣派,也去過魏國公的莫愁湖別墅。

  那是真的層染風光,碧波千頃,萬化喜人。

  大好風光都看過,眼前這個還未長全,才剛剛完成基本造景的府邸,也就那樣。

  “咳咳,不要亂碰。”

  幾個張氏的朝鮮家仆,一臉不屑的看著這群朝鮮官吏,警告著:“不懂就學學這位天使,站如青松,浩然正氣,就你們這樣,與猴子何異?”

  一聽這話,這群朝鮮官吏臉色都難看了。

  倒是沈貞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幾個朝鮮奴仆說:“作為奴仆,也要有奴仆的舉止,我們是客,你們是家奴,代表的是主家的臉面。這般出言嘲諷,當心以大明律處置你們不敬之罪。”

  “……”

  這群人臉色微變,不敢反駁沈貞。

  而朝鮮官吏上下對沈貞更多幾分感激。

  差點臉就要丟光了。

  等了一個時辰,香案都擺好了,張鶴齡才姍姍來遲:“哈哈,抱歉抱歉,來晚了!沈貞是吧。在朝廷里,任那個什么……”

  “下官禮部郎中領鴻臚寺朝鮮使館副使,沈貞,見過張都護。”

  “郎中……”張鶴齡的笑容微微僵硬,接著目光微動道:“官職不低啊!四品了呢!”

  “承蒙天恩。”沈貞持節,微微頷首,不卑不亢,十分平和。

  “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朝鮮人。”張鶴齡咂咂嘴,他平日里看到的朝鮮人,很容易陷入激動情緒,敏感且自卑。

  眼前這個沈貞,就沒有這種激動情緒,更多都是平和,一舉一動,都十分雍容。

  這些年被朱厚照到處丟去開荒,張鶴齡也成長了很多,所以對于沈貞這些朝鮮人的情緒,也會有所拿捏。

  “在下確實是朝鮮國人,但更是漢人。”沈貞平靜回答,“若非家族仍在朝鮮,或許現在已經移籍順天了。”

  “你已經四品了,有資格落籍了。”張鶴齡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那些沒屁用的話。我那大外甥,又要怎么折騰他這個老舅。”

  “都護慎言,陛下仁德,豈會令都護受欺負?”沈貞搖晃節杖,身上佩環隨著他走向香案開始響動,然后走到了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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