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逐鹿大明:家父孫傳庭 > 第五十七章 王徵贈稿
  王徵為官半生,周流四海,仕途幾經沉浮,最后因登州之變差點丟了性命。

  后因友人奮力搭救僥幸未死,出獄歸鄉后便一直過著恬淡自若的生活。

  崇禎七年,陜西大旱,赤地千里。

  王徵創辦“仁會”,以食饑、飲渴、衣裸、顧病、舍旅、贖虜、葬死七事為救濟要務,“全活千百人”。

  為廣播天主福澤,王徵還在本鄉設立一所天主教堂“崇一堂”,作為祈福場所。

  “祖父出身農家,悉力農畝,壽九十有七,一生清貧自守,行善積德,人稱“老善人”。”

  “簡而文”宅院廂房。

  一張略顯破舊的八仙桌四周,依次坐著王徵、孫世瑞、唐恩城、王徵之子王永春、張二虎,以及一位跟隨“斐理伯”做披薩回來的本地教友。

  孫世瑞獻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一本卷了邊的《圣經》——向老爺子說明自己來意后,王徵并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捋著大胡子,向孫千戶一行介紹起他們王家的家史。

  “到了家父這輩,在魯橋私塾任教,家父勤學篤行,手不釋卷,于經史諸子無所不覽,每每讀到書中忠孝大節昭著動人者,便動手抄錄并反復記誦。家父生前教導我····”

  王永春起身去給客人敬茶。

  孫世瑞環顧四周,看著這間略顯寒酸的廂房,王家雖不說是家徒四壁,顯然也不是什么富貴人家。

  他不由想起前世看過的清代才子張潮《幽夢影》中的話:不治生產,其后必致累人;專務交游,其后必致累己。

  王老爺這輩子,把自己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傳播天主教和鉆研西學上,以至于忽略了讀書人所謂的“經世致用”。

  可能是和上帝接觸的世界久了,他身上也不見那種“富貴不歸故里,如衣錦夜行”。

  孫世瑞沒空聽王徵鋪墊這么久,忍不住打斷老爺子道:

  “伯父,督師有意奏請朝廷,讓您官復原職,去潼關協助大軍鑄炮。”

  王徵一臉愕然。

  孫世瑞接著道:“流賊正在圍攻開封,開封一旦失陷,中原不保,大明江山社稷也不保啊,督師救援開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紅夷大炮是不行的。”

  唐恩城在旁沉默不語,王徵兒子王永春一邊沏茶,一邊低聲道:

  “孫千戶,非是家父不肯報效朝廷,你看他都這把年紀了,老態龍鐘氣息奄奄,便是他老人家有心殺賊,身子骨也無力啊。”

  孫世瑞連連點頭,接過茶水,道了聲謝。

  唐恩城正欲開口,卻聽王徵聲音沙啞道:“處不得不戰之勢,宜求必戰必勝之策。火器固然重要,沒有練兵,便只是徒勞。凡能百戰百勝者,無不人器皆精。如劉漢之虎賁、李唐之玄甲、北宋之靜塞、南宋之背嵬。”

  孫世瑞聽見這話,以為老爺子是在推辭,趕緊朝唐恩城使個眼色,唐師爺放下折扇,硬著頭皮道:

  “王公,小人以為,陜西不比京畿,比不上遼東,火器還是太少,剿滅流賊,沒有火器如何能行?”

  王徵笑道:“前任傅總督、汪總督,剿賊不講戰守、屯戍之法,接連戰敗,陷城破邑,難道他們兩位都沒有火器?”

  “軍國大事,當以法紀為主。朝廷剿撫不定,將帥驕橫跋扈,援兵逗遛不前,不對這些下手,不從這些著眼,制造再多火器又有何用!”

  “難道忘了登州之變嗎?”

  戚繼光說凡鳥槍必用好鐵二十斤,然而在明末,工匠偷工減料,用鐵只在6~8斤,炸膛比比皆是。

  既然不看好造炮,最簡便可行的技術路線應該是黑火藥預制破片手榴彈,再改良一下火藥,加點硝化棉之類的就更好了。

  抗日戰爭時期,邊區造手榴彈差不多就是黑火藥+少量硝化棉/硝化甘油的配方,還不是預制破片的。這東西劣質鑄鐵甚至厚壁的陶瓷就能造,也沒有嚴格的公差要求,但是破片近距離的飛行速度比子彈要快,對于集群步兵殺傷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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