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諸天反派的逆襲 > 第九十章 策反左千戶
  想到慈航弟子,左千戶突然想起一事,他凝聲對長空無忌問道:“敢問閣下,那蜈蚣精究竟是誰,在朝中身居何職?”

  長空無忌緩緩道:“正是那護國法丈,普渡慈航,他不知在哪修得一身佛門功法,以此冒充佛陀,凡人很容易受它蒙蔽。”

  “可你們仔細想想,有哪家佛陀不在西天靈山修行,會跑去給凡間皇朝當什么護國法丈?”

  左千戶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對上了,全然對上了。

  長空無忌見狀道:“看來左千戶已經想到了什么。”

  左千戶睜開眼睛,沉聲道:“這次帶隊來此的,是東廠大檔頭常川,隨行的還有三百慈航弟子,為首者是護國法丈座下親傳弟子。”

  “在進入常州府時,他們就離開隊伍不知去向,對我們也沒有任何交待。”

  此時崔呈秀也接了一句:“今晨我接到常川的命令,帶隊前來捉拿傅大人,他也是以傳音下達,并未見著人影。”

  長空無忌聽聞此言,長嘆一聲,道:“你們終究還是被他們給利用了,如今我的真實修為已然泄露,他們的目的算是已經達成。”

  “正魔兩道開戰時,他們定會對我做出針對性安排,棋差一招啊!”

  聽到他這句感嘆,地底的印洲隊成員和眾慈航弟子,不禁面露得色。

  左千戶則是憤怒又無奈,對方泄露修為完全是無奈之舉。

  因為他若不出手震懾住錦衣衛,他們定會動手強抓傅天仇,到時候雙方必然發生流血沖突。

  而一旦出手震懾他們,就會泄露真實修為,落入妖孽的彀中。

  這一次,的確是那些妖孽棋高一著。

  左千戶沉默片刻,開口問道:“那么諸位有什么打算?若真如你所說,文武百官皆已被妖魔占據軀殼,你們豈不是相當于要跟整個朝廷為敵?”

  長空無忌道:“我們自有對策,不過我不會現在說出來,誰知道那些妖孽,有沒有用什么手段暗中竊聽。”

  “若左千戶有意力挽狂瀾,扶大明于將傾,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待我布下防止竊聽的手段,再細細商議不遲。”

  左千戶想了想,點頭道:“好,那我們也先不急著回京。”

  說完對傅天仇抱拳道:“傅大人,下官便暫時在你麾下聽候調遣。”

  傅天仇歡喜的道:“左千戶深明大義,老夫佩服,你便先帶錦衣衛的將士,到常州衛營地駐扎,明日再過來商議對策。”

  崔呈秀連忙道:“下官也愿為大人效力。”

  長空無忌冷笑道:“你?即便沒有妖魔作亂,你們閹黨五虎也是禍亂朝綱的罪魁禍首,天下忠臣義士,人人得而誅之。”

  “看在左千戶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先讓你跑一天,一天后我就在此出手一次,若你能活下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一聽此話,崔呈秀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開來。

  傳聞中劍仙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便是他全力施展輕功,一天時間又能跑出去多遠?

  雙腿一軟,崔呈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傅天仇叩首道:“大人饒命,饒命啊,下官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為虎作倀。”

  “閹黨勢大,若不卑躬屈膝便無法生存,朝堂上那些好官,不都是如此遭受傾軋的嗎?”

  “若朝堂上都是大人這樣的好官,下官又何嘗不想堂堂正正做人?誰又天生愿意給人當狗?”

  “下官如今已知道真相,求大人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日后下官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為大人,為大明效力,求大人開恩吶。”

  崔呈秀涕淚橫流,這番話說得是悔恨交加,誠懇無比,又滿腔委屈,乍一聽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鄭吒幾人面面相覷,當初這貨在魏忠賢面前,也是這般模樣吧!

  這還真他媽是把不要臉這個小人要訣,給玩明白了。

  不過對于他的狡辯,他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連眾錦衣衛都是滿臉鄙夷。

  崔呈秀當初本就是在貪贓枉法時,被東林黨領袖,東林八君子之一,時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高攀龍彈劾舉報,遭朝廷革職等候處置。

  為了自保,他才去投奔閹黨頭子魏忠賢,叩頭涕泣,乞為養子。

  當時,魏忠賢受到文武百官的交相攻擊,正想尋求外援,因此收留了他。

  隨后便動用自己掌握的力量,抹除一切罪證,為他鳴冤叫屈,最終使他免去責罰,官復原職。

  至此,崔呈秀成為閹黨中堅,在朝中結黨營私,排除異己。

  他將東林黨人和非東林黨人的名單,分別匯集成《同志諸錄》和《天鑒錄》,進獻給魏忠賢,供其提拔同類、打擊異己。

  此舉致使正直的朝臣幾乎全被貶謫,而搖尾乞憐者得以高升。

  大明國運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由盛轉衰,給了普渡慈航吞噬大明國運的契機。

  可以說,大明國運的衰落,有著他一份不可磨滅的功勞。

  不過傅天仇看著他那涕淚橫流的模樣,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他沉吟片刻,正色對崔呈秀問道:“你果真原因洗心革面,棄暗投明?”

  崔呈秀連連叩首道:“下官是真心悔過,想為保大明江山盡一份力,求大人成全。”

  傅天仇點點頭,對長空無忌道:“既如此,不如暫且留他一命,以觀后效,若他固態萌發,再取他性命不遲,公子覺得如何?”

  長空無忌苦笑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大人實在太過心軟,不過既然大人這樣說了,在下自當從命。”

  傅天仇微微一笑,道:“多謝公子。”

  崔呈秀又連忙叩首道:“多謝大人求情,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傅天仇擺手道:“你們且去吧。”

  “是,我等告退。”

  待崔呈秀和左千戶領著錦衣衛離開,傅清風才不解的問道:“爹,似崔呈秀這等十惡不赦之輩,你為何非要留著他的性命?”

  傅天仇尚未開口,楚軒便澹然道:“大人留崔呈秀一命,并非全然因為心軟,而是要留著他統率錦衣衛。”

  “左千戶只能管得了自己這一隊,另一隊跟他可不是一條心。”

  “如果崔呈秀扇動另一隊錦衣衛跟我們拼命,難道我們還真能殺光他們不成?

  “所以暫時留著他,可以讓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反正他處于我等眼皮子底下,想要取他性命不過一個念頭的事,暫時放他一馬也沒什么。”

  聽完楚軒的分析,清風月池姐妹豁然開朗,鄭吒等人也是恍然大悟。

  而傅天仇則是對楚軒微笑頷首道:“楚公子果然智慧過人,老夫的想法竟被你一眼看穿,佩服佩服。”

  ……

  左千戶等人略經波折,終于暫時住進常州衛的大營。

  安頓好后,崔呈秀和左千戶、魏千戶在自己的營帳中碰頭。

  崔呈秀先讓左千戶把情況跟魏千戶說了說,隨后問道:“二位覺得如何?他們的話可不可信?”

  “這……”

  魏千戶看向左千戶,沒有直接回答,這事兒真不好說,但那漫天長劍,他和他手下錦衣衛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左千戶卻是坦然道:“無論可不可信,咱們留在這都有益無害。”

  崔呈秀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左千戶道:“若他們所言皆為胡編亂造,那么咱們留在傅大人身邊,就有機會弄清事情真相。”

  “甚至還能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護皇上周全,讓他們的陰謀不能得逞。”

  “若他們所言句句屬實,那我們留在這,就有機會拯救大明,既然橫豎都有好處,為何不選擇留下呢?”

  聽了他這番話,兩人茅塞頓開,齊贊左千戶英明。

  而在常州府這邊順利解決京師來敵時,南陵縣無門居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一身黑衣,手提一把大劍,黑色長衫外,還套著一件銅片串成的札甲。

  他也不叫門,徑直大步走進無門居,邊走還邊叫道:“燕赤霞,我又來了,這次我一定要勝過你,快點出來。”

  結果走到中庭時,一眼就看到那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正房,不由臉色一變。

  難道自己來遲一步,燕赤霞已經離開這里?

  便在他臉色變幻不定時,旁邊廂房的門忽然打開,從中走出來一大票身背長劍的陌生人。

  在看到拾兒后,他臉色稍緩,既然這小子還在,那燕赤霞自然不可能離開。

  拾兒看到來人,沒好氣的道:“夏侯將,你煩不煩?跟我師父斗了將近七年,連續輸了七年。”

  “難道你打算跟我師父斗一輩子?你活著除了比劍,就沒別的事可干了?有完沒完吶你?”

  李慕一行恍然,原來是夏侯劍客到了。

  夏侯將兩眼一瞪,喝道:“沒大沒小,是不是兩個月沒見皮又癢了?要不要我替你師父管教管教你?”

  他年紀比拾兒大了十多歲,又是跟燕赤霞平輩論交,再怎么說也是這小子的前輩,被他直呼其名自然心下不爽。

  對于后面那句話,夏侯將倒是并不在乎,因為他的確輸了七年,這沒什么好避諱的。

  他為劍而生,一生的追求就是成為天下第一劍客,那么燕赤霞這個天下第一劍客,自然就是他這輩子必須打敗的對手。

  所以拾兒那句話還真沒說錯,他如今除了練劍和找燕赤霞比劍,已經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只要還沒打敗燕赤霞,只要他還提得動劍,他就絕不會放棄,哪怕要跟燕赤霞斗一輩子,他也認了。

  如今有師門長輩在側,拾兒底氣十足,一點都不怕他。

  當下兩手叉腰,昂首挺胸道:“管教我?你試試,我這么多師門長輩在這,要管教還輪不到你。”

  “師門長輩?”夏侯將聞言一怔,燕赤霞一向以峨嵋弟子自居,他也是知道的。

  可峨嵋派不是早就覆滅,只剩燕赤霞這一個再世弟子了嗎?

  拾兒湊到李慕身旁,得意洋洋的道:“你聽好了,這位就是我峨嵋派第六代掌門,如今我師父是峨嵋派大長老。”

  “師父他老人家剛剛得傳正宗峨嵋鎮派絕學,如今正在閉關,想要找我師父比劍,你恐怕得等一等了。”

  夏侯將臉色微變,燕赤霞的劍法本就已經極高,如今又得傳峨嵋鎮派絕學,那他豈非更加不是對手?

  李慕見夏侯將愣住,主動微笑開口問道:“拾兒,這位是?”

  拾兒介紹道:“掌門師叔,他叫夏侯將,是杭州人氏,算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劍客。”

  “七年前不知道他從何得知,我師父在此隱居,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上門挑戰,但次次都是失敗而歸。”

  “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記吃不記打的人。”

  李蕭毅脫口接道:“誒,你今天就見到啦。”

  夏侯將、拾兒、崔鴻漸幾人不懂這個梗,中洲隊員卻皆是忍俊不禁。

  李慕抬手在拾兒頭上敲了一記,笑罵道:“臭小子,真正的劍客就是要有一往無前,永不言敗的精神,如此方有不斷進取的動力。”

  “若敗一次就不敢再面對對手,那才是一個廢物、懦夫,夏侯兄這種精神,正是最值得你學習和尊敬的,你怎可出言不遜?”

  “立刻向夏侯兄道歉,要不然你師父不在,我就替他管教管教你。”

  聽了李慕的話,拾兒垂下腦袋,訕訕撓頭道:“哦,我知道了師叔。”

  說完又對夏侯將抱拳躬身道:“夏侯前輩,小子方才出言無狀,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小子計較。”

  夏侯將橫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隨后對李慕抱拳道:“未請教。”

  李慕的話令他極有好感,雖然對方是燕赤霞的同門,但他也愿意結交一二。

  李慕抱拳還禮,笑道:“在下李慕,請指教。”

  夏侯將道:“敢問李兄,據在下所知,峨嵋派不是早在數百年前就已不復存在了嗎?你們……”

  李慕道:“夏侯兄有所不知……”

  他將之前忽悠燕赤霞的話,又跟夏侯將說了一遍,算是解了他的疑惑。

  夏侯將聽完李慕的話后,不由心中一動,開口道:“既然李兄是峨嵋掌門,那劍法想必極為不凡。”

  “在下想要討教幾招,見識見識正宗的峨嵋劍訣,還請李兄不吝賜教。”

  李慕道:“既然夏侯兄有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說完對詹嵐道:“詹嵐,借把劍給我。”

  詹嵐了然,手一揮,一把普通長劍憑空出現,飛向李慕。

  李慕探手抄在掌中,隨后走到院子中央站定,劍尖指地。

  夏侯將走到他面前兩丈之外,看向李慕背后長劍道:“李兄自己不是有劍嗎?為何不用自己的劍?”

  李慕微笑道:“夏侯兄有所不知,在下背后的長劍,乃是祭煉多年的法寶飛劍,你手中之劍恐怕抵擋不了一擊。”

  “在下不想毀掉夏侯兄的劍,更不想仗兵器之利,夏侯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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