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四十四章 引君入彀
  葉晨拎著水壺回到了病房,顧雨菲跟他說起了一件事情:

  “忠義,我表哥跟我說,他馬上要和趙致舉行婚禮,求到我這里來了,你看這件事情該怎么辦?”

  葉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齊公子打的是什么算盤,不得不說,這個家伙實在是太過雞賊了。自己媳婦這次之所以能搶救過來,這個家伙絕對是出力不少,于情于理,自己都無法拒絕這個要求。

  想通了這個道理,葉晨笑了笑,然后說道:

  “這是好事兒啊,他整天邋里邋遢的,連胡子都不知道刮,也該有個女人管著他了,再說趙致跟著你表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趙國章跟齊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我作為顧家女婿,這個忙必須幫啊,要不然老丈桿子估計都不會放過我,這樣吧,到時候就在招待所辦,一切費用我來出!”

  顧雨菲知道自己這次的要求有些過分,因為葉晨和表哥的關系,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的了,在重慶的時候,這兩人就極為不對付,甚至當初葉晨去冀熱遼,就是齊公子在背后出了大力。

  而且齊公子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從他現在身上的穿搭以及伙食,就不難看出他的窘迫,上次葉晨對他的針對,搞得齊公子非常狼狽,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元氣。

  齊公子這次之所以會找顧雨菲尋求婚禮上的幫助,無非是要借助葉晨的影響力,在婚禮上大肆斂財罷了,只能說他實在是太過尋找時機了,借著兄妹和解的機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實在是不容顧雨菲和葉晨拒絕。

  廣東齊家現在是敗落了,敗落的原因很簡單,被葉晨給折騰的。齊家的每頓飯,原本是要七個碟八個碗,講究個色香味,可現在呢,碗盤沒那么多了,網鮑也吃不起了,一只燒鵝都要“卡察”一下噼成兩半,把最肥美的鵝腿留給讀書最用功的小孩子吃,其寒酸程度肉眼可見。

  顧雨菲的娘親對葉晨有個指示,說你是顧家的女婿,齊家的表女婿,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總不能對自家人刻薄吧?過去你給齊家造成了類似毀滅性的打擊,往后要想和親戚們有個走動,你怎么著也該意思意思吧?

  對此葉晨自然是無話可說,正常的人情往來,這他還是懂的,不過齊公子要是真以為自己的便宜那么好占,那可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從來就只有自己占別人便宜,還沒讓人占過自己便宜呢,葉晨打算好好給齊公子上一課。

  葉晨的老丈桿子和丈母娘是陪著齊家家卷一起過來的,齊公子特意前去迎接,在得知婚禮要在招待所舉行的時候,葉晨的老泰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尤其是在自家親戚面前,你自己結婚的時候,好歹還安排到了鐵路賓館,到了親戚這里你就這么敷衍了事的?我家的親戚就這么不招你待見?

  齊公子察言觀色是把好手,他自然是看出了姨媽和姨夫的不悅,輕笑了兩聲然后說道:

  “姨媽,姨夫,我想你們二老應該是誤會了,此招待所可非彼招待所,這是整個沉陽城最豪華的存在,如果不是沾親帶故,以我的這點薪水是萬萬訂不起這樣的地方舉辦婚禮的,而且就算能訂到,一時半會兒也排不到我這里來,這其中內有玄機,都是出自你們寶貝女婿的杰作。”

  顧雨菲的父母一款的難以置信,老太太一臉疑惑的問道:

  “小齊啊,有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啊,他圖什么啊?”

  齊公子呵呵一笑,如果整個沉陽城,要排出一個對于葉晨最了解的人,他絕對不在于秀凝兩口子之下,因為從打他來到沉陽的那天開始,就無時無刻的不派出手下在盯著葉晨,等他犯錯。只見齊公子對著二老說道:

  “你們是沒去過這招待所,要是去了,我敢保證,這輩子都不愿意離開。”

  “嗯?為什么?”老太太好奇了。

  “為什么?呵呵!在華夏能跟它媲美的,只有南京的總統府了。”

  “唰!”這對老夫妻的嘴,一下子就咧到了耳根子。

  齊公子把自己舉辦婚禮的地點選在了葉晨的招待所,本身就是不懷好意。招待所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整個沉城最大的銷金窟,你不把錢揣足了,都不好意思進招待所的大門。

  第一層是舞廳,你只要進到舞池里蹦蹦噠噠來上幾步,腰包里的零錢就先得瑟干凈了。零錢干凈了這還不算完,因為二樓還有洗浴等著你。你要洗澡,總得把衣服扒干凈吧?行!等你一絲不掛的時候,那身上還能藏住錢么?

  澡堂的服務員都是特務出身,想弄清你腰包有多少存款,這不就跟玩兒一樣?既然知己知彼了,待你邁上三樓的宴會廳時,就會發現在每一席上,都會安插個出手闊綽的“大亨”。人家一出手就是個大紅包當小費,你說你好意思塞個小包么?所以怎么辦?再接著掏腰包吧……

  總之不把衣兜掏干凈,“店小二”是不會乖乖放你走的。那錢不夠了怎么辦?沒關系,各大銀行的會計、出納,都在門口候著呢。你可以隨時開支票,他們是不怕麻煩的……

  “怎么樣?我說什么來著?”把探聽到的內幕交給二老,齊公子無奈地搖搖頭,然后說道:

  “要說會賺錢哪,財政部長宋子文,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唉,我說當初他怎么非要把招待所整成這樣?現在看來,這不就是早有預謀嗎?戰略特情,不愧是戰略特情啊!”

  葉晨斂財的本事,就算是齊公子也不得不嘆服,自己的老丈人趙國章跟他一比起來,都看不到他的腳后跟。齊公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當初在魔都,他也見識過夜總會,歌舞廳的存在,可是店小二的這個,比它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他對于客人消費心理的把控,簡直堪稱入微了。

  齊公子這次之所以會這么算計店小二,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他的臉到現在都還發燙呢,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這等于變相的在跟店小二服軟。可是不這么干也不行了,因為他實在是窮到不行了。

  跟許忠義斗法后,趙國章大傷元氣,他那日子過得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之所以要竭力促成趙致和齊公子的婚事,這是因為他看中了齊家的家世。可他并不知道,齊家現在也是個外強中干的破落戶。面對趙國章開出的超長彩禮清單,齊家老少在膽戰心驚中,最后無奈之下,齊公子只能是出此下策。

  婚禮當天收的禮金簡直太多了,樂的齊家老小喜上眉梢,天知道他們這兩年過的那叫什么日子。然而齊公子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因為葉晨派出了他的頭號狗腿子棒槌在禮金登記處,拿著個小本兒,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的登記在桉,這不由得讓齊公子感到不爽,對他問道:

  “我結婚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登記禮金了?這筆錢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棒槌這孩子本身就是個二皮臉,被齊公子斥罵也不急不惱,而是笑嘻嘻的說道:

  “齊大隊長你也別為難我,這都是許科長的意思,他為了您這婚禮可謂是殫精竭慮,之所以讓我登記,就是想看看有誰敢不給他的面子,人不到禮也不到的,許科長說了,這樣扣扣搜搜的家伙,不是好的合作伙伴,以后要敬而遠之。”

  棒槌的理由冠冕堂皇,即便是齊公子也不好再說什么,然后他心里卻是敲響了警鐘,店小二吃了這么大的一個悶虧,不找回來絕對不是他的作風,自己恐怕要小心了……

  這天吃過早飯后,小菲陪伴著父母上街購物去了。也就在這時,督察室總務科長何跡云突然登門拜訪。他帶著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媳婦,拎著幾盒糕點,一進門兒就忙不迭的給葉晨陪著不是。

  “許科長,兄弟不才,沒出席齊公子的婚禮,這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何跡云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著許忠義臉色。見他沒有嗔意,這才放心大膽地把禮盒送上,“一點小意思,寒酸了點,望你和尊夫人不要介意。”

  葉晨當然不會介意,因為他知道這何跡云,現在窮得跟要飯的也差不多了。在老督察室時期,他還算有點積蓄,可隨著新督察室的成立,被葉晨折騰過那么幾回后,基本上就算是嗷嗷待哺了。

  這也正是葉晨希望看到的結果,對付叛徒嘛,你又何必槍斃他?他叛變圖個啥?還不是那榮華富貴么?你只要把榮華富貴給他折騰沒了,這不比槍斃更讓他難受么?

  但是讓葉晨沒想到的是,不管何跡云再怎么窮,他那白白胖胖的媳婦,就是舍不得離開他,衣服破了,她給王繼芳縫補,糧食不夠了,她就把自己那份留給丈夫。當然,何跡云也沒有虧待她,隨著督察室徹底變成清水衙門后,他陪伴老婆的時間,也逐漸多了起來。

  人家的太太是穿金戴銀,相比之下,何跡云這老婆可就寒酸多了,為了讓老婆得個體面,他不惜省吃儉用去置辦首飾,成色低點兒也無妨,這終歸是一番心意,沒錢吃飯怎么辦?那就去賣血,賣血的時候還得偷偷摸摸的,以免傳出去后有損體面。

  “老何啊,你這是何苦呢?”瞧瞧何跡云襯衣袖上的補丁,葉晨暗暗嗤笑了一聲,暗道你這不是自找的么?既然都是穿帶補丁的衣服,當初又何必投靠國黨呢?

  葉晨掏出幾張鈔票塞給王繼芳,然后有些做作的說道:

  “老何啊,咱們市老熟人了,日子過得緊吧你早點跟我說啊!”

  “許科長,你這錢我不能要,”擦了擦眼淚,何跡云一臉的感激涕零,哆嗦著說道:

  “許科長,您張羅著齊隊長的婚事,我沒能幫您捧場,這就已經過意不去了,怎么還能讓您破費呢?”

  說著,何跡云把錢放回桌面,顫抖著手指,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葉晨似笑非笑的看了何跡云一眼,然后說道:

  “老何啊,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猶豫了片刻,何跡云這才鼓足勇氣說道:

  “不瞞許科長說,我想帶媳婦回老家去,所以想托您把沉陽的房產處理了,對了,那輛防彈車我打算把它送給你。唉!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也養不起,擱在我這,那就是個浪費。”

  葉晨挑了一下眉毛,輕聲問道:

  “你要走?”

  慘然一笑,王繼芳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是啊,不走我還能干什么?”

  再次看看葉晨,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后,何跡云懇切地說道:

  “許科長,您我雖說沒什么交情,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從我來到沉陽,你就一直照顧我,直到現在,我也沒能對你說聲謝謝。”

  葉晨玩味的看著何跡云,然后說道:

  “謝不謝的,那都是小事兒,不過老何啊,我想勸你一句,像你這種身份,這時候說不干了,那很容易遭人猜忌的。所以啊,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千萬別頭腦發熱。”

  葉晨的話可不是無的放失,何跡云呆在沉陽城,有總務科長的身份護著,好歹能保住他的這條命,一旦他歸隱田園,那他也就離死不遠了,葉晨會第一時間把他的行蹤通知老楊,到時候等著他的就是鋤奸隊了。

  臨走之前,何跡云掏出一張紙條,將它悄悄推到許忠義面前,苦澀地笑了笑,這才無奈地說道:

  “齊長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葉晨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哂笑了一聲,把它扔在了一邊,這是當初自己故意留在那兩名戰士身上的情報,齊公子這是在逼自己犯錯啊,既然如此,那就玩玩吧。

  顧雨菲陪著父母回來之后,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葉晨的神色不大對,安頓好父母之后,顧雨菲來到了葉晨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問道:

  “忠義,出什么事兒了?”

  葉晨沖顧雨菲使了個顏色,輕聲說道:“跟我來……”

  夫妻二人走進陽臺,葉晨關閉房門,正想對顧雨菲說明一切,忽然他微微一怔,莫名其妙地對愛妻說了句:

  “不要亂看,不要轉身……”

  顧雨菲身形一定,纖細的手指在欄桿上敲了敲,目光瞥到了房門玻璃上。在她身后百米處,小南教堂那高高的閣樓上,多出了一扇百葉窗。

  “我們被盯上了……”葉晨調整了一下呼吸,平靜地說道:

  “家門口周邊,已經有狗了……”

  顧雨菲身體微微一顫,然后說道:

  “你的那張紙條看來已經奏效了?”

  葉晨點了點頭,攬著顧雨菲纖細的腰肢,低聲說道:

  “剛才何跡云送來了一張紙條,當然,是個彷冒品,不過內容卻是我當初送出去的那張,你表哥有些心急了,他這是在逼著我孤注一擲,去跟他魚死網破呢!”

  齊公子在逼著葉晨跟他博弈,然而葉晨卻不這么想,不想再跟齊公子玩腦子了,原因很簡單,玩腦子太累,折騰來折騰去,最后也未必能分出個勝負來。既然不想玩腦子,那該怎么辦呢,咱最擅長的是什么?不用這個治你,能對得起自己的本事么?你齊公子不就掌握了一張破紙條么?行!反正我是豁出去了,你愛上哪告就上哪告吧!路費不夠我還可以替你報銷。

  事實上,那張紙條的意義也只是將懷疑對象鎖定在葉晨身上,要想徹底扳倒他,其實還得費一番周折。因此,齊公子就特意安排些監視,來給葉晨施加些壓力,讓他疑心生暗鬼,誤認為被對手抓住了真正的把柄,由此便會展開破釜沉舟的自保行動。

  他只要一行動,就會出現漏洞,越想挽回漏洞,漏洞就越多,而齊公子呢?又是個善于捕捉、利用漏洞的高手,所以此消彼長,“店小二”這回就算是死定了。

  不過計劃歸計劃,再高明的計劃,如果投放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那就很容易想當然了。想當然的后果,必將是自討苦吃。因此隨著事態的發展,齊公子突然發現個問題:

  那個可惡的“店小二”,居然沒有按照他的構思去走。

  葉晨開始反擊了,不過這個反擊,卻跟齊公子的想象差了十萬八千里。在葉晨的暗箱操縱下,其住宅附近所有可用于監視的地形,都被他一股腦地買下了。你齊公子再想派人監視,對不起,這是私人領地,除了小商小販,外人不得擅自進入。

  “缺德!”齊公子氣得想殺人,可他毫無對策,這“店小二”別的能耐沒有,一對抗就使用經濟手段,連換個樣都懶得做。“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齊公子咆孝了,喊得是聲嘶力竭。

  但咆孝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要想逼對手出手,就得讓他信以為真,相信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最后特務們一商量,認為這個監視不能停。他不是禁止閑人進入嗎?可以,那咱就化裝成小商小販,在他房前屋后晃悠吧。可化裝成小商販也不行,沒過多久,一群黑皮警察就出現了。

  瞧瞧對方那FB的肚子,“小商販們”心里清楚,這肯定是“CC”的人,“CC”的人比較客氣,他們對這些小商販們說:

  “你們天天在這晃悠,影響市容影響交通。不過呢,考慮到你們生存不易,這么辦吧,專門給你們劃出一片店鋪,你們只需要交納少量費用,就可以在這做生意了。放心吧!你們算是享福了,有我們罩著,那些收稅的不敢過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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