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衙,左天元的傷口已經完好如初,此時抓著一把手槍,正嬉笑著擺弄。

  偽裝成湯師爺的馬邦德正遠遠的看著,身邊站老七。

  “是不是中邪了?我問過在場的人啊,說他自己…咔嚓。”

  “七哥是有點邪門,我看了眼,現在沒傷口了,只有血。”

  “師爺。”

  張牧之從外面走進了后院,急迫的走進幾人。

  “六子沒事吧?”

  眼前的左天元嘻嘻哈哈,還在擺弄手槍。

  “咔嚓”一聲,槍上了膛。

  “六子!干什么你?”

  張牧之嚇了一跳,其他人也閃躲開,藏在掩體后。

  “砰”的一聲,門柱上多了一個槍眼。

  向前一躍,嚇了一跳的的張牧之,在對方精神恍惚的時候一把奪過了手槍。

  退了膛,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師爺,六子怎么回事啊?你找的郎中呢?”

  馬邦德從門柱后顫抖的走出,就差那么一點,自己就要被蹦了。

  “哎喲,嚇死我了。”

  緩了口氣,才說道:“郎中看了,六爺沒事,就說他受了點刺激。”

  張牧之心里一陣心酸,早些年六子爹戰死,跟著自己做麻匪,卻沒想到被黃四郎的手下算計了一番。

  “六子,我會給你報仇的,等我想個辦法,看看怎么弄這個黃四郎。”

  “弄什么黃四郎?現在是要掙錢!”

  馬邦德恨鐵不成鋼,這些麻匪,嘴上從來都是打打殺殺。

  左天元此時興奮無比,只待殺了黃四郎,自己就能回去了。

  就算還是在那個地牢,只要自己帶上一把槍,就沒人能阻擋。

  “走,嘿嘿,等不及了,我要回去殺人了。”

  周圍的人,俱是吃驚的望著,此時的左天元站在桌子上,神情激動。

  “六子,你下來,我都還沒摸清黃四郎的底牌,怎么去殺?”

  張牧之將左天元勸了下來,還回頭對著老七說道:“老七,去給六子弄點吃的,緩一緩。”

  一聽有吃的,左天元眼前一亮,自己可是三年都沒吃過正常人的食物了。

  跟著老七,左天元還不忘回頭朝著張牧之說道:“我去吃個飯,準備武器啊。”

  張牧之撓了撓腦袋,一時間頭有點大,總感覺六子神神叨叨的。

  “湯師爺?到底怎么回事?”

  額頭流著汗的馬邦德也是一臉疑惑。

  “大夫說沒事,會不會是中邪了?”

  大堂里屋,左天元喝著酒,吃著肉,別提有多痛快。

  …………

  “你的意思是縣長的兒子一刀切開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屁事沒有,走了?”

  胡萬和武智沖跪在地磚上,點了點頭。

  “那他切開肚子,有幾碗粉?”

  “一…一碗。”

  “啊!啊!”

  黃四郎抓住胡萬爛掉的耳朵一把拉了過來,血液順著紗布流下,浸濕了白色的紗布。

  “他切開肚子還破事沒有?”

  “他有事,有事!被抬走了。”

  胡萬哭喪著臉,卻不敢反抗。

  黃四郎松開手,看著眼前的兩個廢物,沉聲說道:“請客,去把縣長請過來吃飯,我要看看他有沒有種。”

  “是,老爺。”

  黃四郎叫來胡千,讓他去縣衙送自己的請帖。

  胡倩千領了命,麻溜的趕到縣衙,將請帖交到了湯師爺的手中。

  張牧之拿著請柬,思考著去與不去,現在六子中了邪,不知道此行是否順利。

  “不能去,這是鴻門宴。”

  馬邦德左右踱步,上午才出了事,下午就送來請柬,擺明有陰謀詭計。

  “去,怎么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黃四郎究竟想要干什么。”

  馬邦德轉念一想,這次坐下來談一談,只要和和氣氣不打起來,自己在一旁,就能再次讓這次進城當官走上正途。

  “對,我們去,我們三個商量個對策,然后合伙撈錢。”

  見錢眼開的馬邦德,此時忍不住幻想,既然黃四郎已經出招,也只能會一會,到時候拍好馬屁,左右逢源。

  嘿嘿一笑,正待跟張牧之商量細節,大門突然被推開,左天元跨門而入。

  “六子?”

  “還不快走?就等著今晚殺了黃四郎,我好回去。”

  “回去?去山里?”

  “不掙錢了?”

  張牧之和馬邦德各自疑惑的抬頭問道。

  左天元嘿嘿一笑,思維又回到了那個地牢,見兩人愣神看著自己,才說道:“黃四郎有個替身,別抓錯了,你們吃飯,我們潛進去找炸彈,把樓炸了。”

  “這就是你的計劃?”

  “砰!”

  一把槍被左天元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足夠了,直接用這個快一點。”

  從外面聚過來的另外五個兄弟面面相覷,什么時候六子這么硬了,往前的時候,只會聽老大的話。

  “硬氣。”

  “老大,直接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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