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道理，我們自會幫齊大人和顧公子作證。”
“這白家偏房的人當真是不要臉面，有辱先賢。”
“顧公子放心，我們定會給你做主。”
顧廷燁感激的朝著幾人行禮，心里卻不以為然。
這些人看似在跟他說話，但眼神卻一個個盯著左天元，顯然是看左天元的臉面。
“那就麻煩各位大人了，至于那些歹人，昨晚已經盡數伏誅了，不過我留下了兩個人證，劉校尉，還請把人帶上來。”
“是！通判大人！”
劉勇在這守了一夜，聽到左天元的招呼，連忙迎了上來。
兩個全身血污的歹人被拖了上來，顯然是吃了一番苦頭。
“還活著吧？你們兩且指認一下指使你們的人，我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就只好隨我去到汴京天牢，你們想死也死不成，莫不如待在天牢一輩子，好好吃吃苦頭。”
“大人——！饒命啊！我們招！”
“昨日我們已經招了啊！是白二爺！白二爺的人讓我們襲殺的顧侯爺公子！但是我們不是襲擊你的啊！”
兩個歹人早就精神崩潰了，昨日本想硬氣一番，但被齊府的家丁折磨了一番，早就崩潰了，現下什么話都招了。
“劉校尉？你聽到了？”
劉勇雙手作揖，滿臉凝重的點點頭。
雖然左天元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劉勇卻從來不這么看。
“兒郎們！給我上！抓人！”
“是！”
“遵命大人！”
浩浩蕩蕩的官兵沖了上去，一下子就撞開了白府的大門。
一時間，咒罵聲和驚叫聲無數，從白府中傳了出來。
“各位大人，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的，齊大人。”
左天元領頭朝著白府走去，一群人連忙跟上。
幾個人細節的落后了半步，雖然調令還沒下來，但汴京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三年一任的調令中，左天元和盛紘都要回京。
白府之中，到處掛著白色的燈籠和喪幡，顯然是家中重要的人去世了。
雖然心里已經確定了大半，但此時得到確定，顧廷燁還是精神恍惚。
顧廷燁與外祖父見面甚少，大半時間都在汴京城，但這位老人對他無私的愛，他是能真真切切感覺到的。
就在這時，一只手臂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仲懷，節哀順變，生老病死乃人間常態。”
“元若，我沒事。”
左天元點點頭，帶著眾人走到了白府的廳堂。
此時廳堂早就變了模樣，到處掛著白色的喪幡，布置成了一個靈堂。
一大群穿著喪服的人被趕到了靈堂，一個個怒視著周圍的官兵。
“你們是何人！怎么敢闖我們白家靈堂！”
說話的人一身喪服，拿著一根拐杖，看上去三四十歲，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樣。
“人都在這了？”
“通判大人，人都在這兒了。”
劉勇連忙上前，站在了左天元身邊。
那白大朗卻是臉色一霽，嘴里嘀咕了一句。
“通判......”
白大朗掃視了一眼，突然楞在當場。
那些個知府、知州他不認識，但站在角落里的州判楊津和顧廷燁他是認識的。
一瞬間，他整個人慌了神，差點驚叫出聲。
昨日他派去襲殺的人遲遲未歸，晚上白府被人圍了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慌張不已，現下當事人找上了門，白大朗怎么不明白。
不過人證物證都被他弄干凈了，想到這里，白大朗定了定神。
“各位......大人，究竟是何事？要圍了我們白府啊。我們家老太爺剛剛仙逝，還請不要驚擾靈堂，隨我去偏屋里坐坐。”
左天元看都沒看對方一眼，這白大朗屬于那種本事小卻陰魂不散的類型。
要是左天元放了白大朗，這白大朗以后還是回去汴京城給他上眼藥，算是個甩都甩不掉的爛攤子。
“把人帶上了！”
“是！”
兩個歹人一露面，白大朗卻是臉色慘白，差點沒有站穩。
“就是他！他就是白家大朗！就是他指示我們去刺殺你的！”
“通判大人！還有那幾個白家二房、三房的，我們都見過！”
在場披麻戴孝的白家人瞬間變了臉色，一個個激動無比，連聲否認。
“血口噴人！”
“這是攀誣！你們兩個人究竟是何人！為何攀誣我等。”
“大人！不要相信這兩人，一定，一定是他！對！是這顧二郎想要我白家的產業，派了兩個人攀誣我等！”
白家十多號人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那真叫一個涕淚縱橫，看上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了嗎？這就是群魔亂舞。”
左天元朝著顧廷燁笑了笑，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現下跪著的，應該都是知情人，就算錯殺也無所謂了，全抓起來吧。”
“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這是那顧家二郎的陰謀！”
左天元根本沒有理會，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獻章。
“王知府，這些人昨日組織刺殺我，什么罪？”
“刺殺朝廷命官，按照吏律，預備者，流放二千里......”
王獻章一直盯著左天元的表情，見到那輕皺的眉毛，話頭突然一轉。
“不過昨日刺殺齊大人的歹人不少，齊大人受到了驚嚇，這些組織者，當處以絞刑。”
聽到如此重的刑罰，白家人瞬間面如死灰。
“抓人，給我把口供落實了，誰先供出來，我當他戴罪立功，赦免了。”
左天元揮了揮手，一群穿著甲胄的官兵立馬將地上的白家人抓了起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一個個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這也是計策的一種，左天元也知道，這些白家人不可能全是主犯，定有一兩人做決定，其他人是參與者，殺幾個，流放幾個就行，倒不用趕盡殺絕。
說起來，這些白家人怎么著也是顧廷燁的娘家人。
“你莫不是沒有證據！就算我們招了！那也是屈打成招！做不得數！我一定要去敲登聞鼓！我要告你——！”
如此毒計，一瞬間讓白大朗慌了神，他往身邊看了幾眼，那些個白家人全都眼神詭異的看著他。
白大朗急中生智，自認為想通了關節。
“證據我倒有啊，顧二郎那里有他外祖父寄的書信，里面可說了白家產業與你們偏房的無關，你不但謀害親族產業，還為了錢財謀財害命，當誅！”
這是左天元走進靈堂之后，第一次與白大朗說話。
他眼神淡漠，看著白大朗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我說話算話，你們有十個人，前五個招供的，赦免。”
一時間，被抓住的十個白家人全都臉色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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