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第卌二章 福禍相依血菩提,巧設計謀辨忠奸
  隨著石門得隆隆打開,里面露出了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只有那雙嘴唇紅的瘆人,眉心有一道血痕,看上去邪異非常。他的左耳之上還帶著一個金色的耳環,看上去簡單古樸,卻讓人久久挪不開眼睛,身下騎著一只奇怪的異獸,狗頭馬尾,形狀像老虎,但要大上一圈,通體都是白色的豬鬃。如果許曠沒有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只獨犭谷,被騎在男子的身下顯得兇惡無比,仿佛隨時會擇人而噬一般。

  "喚我出關所謂何事呀?"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這紅衣男子的嘴里發了出來,看這男子皺著眉頭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快,仿佛是被打擾了一場好夢一般。

  “啟稟教主,離辰道門已然知曉我圣教的藏身之所,今晚便會來襲,特請教主出關決斷。”陽護法烈焰低著頭回復道。四下的一眾人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等待血羅剎的決斷。

  “這些煩人的家伙,不讓人安生。既然被發現了我們就回寧國吧,先潛伏一段時間。”血羅剎聽了要被襲擊的事情也并不驚訝,之是感覺有些麻煩的說道。

  “謹遵教主法旨!”陽護法烈焰再次帶領眾人感謝。

  “謹遵教主法旨!”其余眾人也同樣再次附和,血羅剎有些無聊了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身。山洞中的羅剎教眾紛紛站了起來,不過依然不敢妄動,等待教主進一步的安排。

  “你是何人?五毒這個小丫頭怎么沒來,咦?你身上怎么會有腹虺?”血羅剎把腦袋側到了一邊,仿佛才注意到許曠一般,開口詢問。

  “他叫玄劍,是五毒的傳人,五毒的神女峰玉掌臺已經被離辰道門的內門弟子所破,多虧他提醒,我們才發現了離辰道門要偷襲的情況。”陽護法烈焰立刻接過來話頭,代替許曠回復。

  “我有問你嗎?”血羅剎瞬間沉下了臉,音調驟然拔高,尖銳無比的怒斥道。血羅剎雙目一睜忽然有一股無形之力涌出,直接將毫無防備的烈焰撞到了不遠處的洞壁之上。陽護法吐了一口鮮血,才怕了起來,似乎是否懼怕血羅剎,烈焰連忙再次跪了下來,口稱不敢。

  血羅剎看都沒看他一眼,再次把頭轉了許曠。許曠頓時感覺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下,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似乎還不單單是靈識上的壓制還有宛如實質的靈壓。

  “屬下乃陰護法下屬八大血使之一的水使玄劍,奉陰護法之命前來稟報分舵被襲之事。陰護法身受重傷無法前來,讓我攜帶腹虺作為信物前來。”許曠頂著巨大的壓力,一字一頓的給出了答復。說完這些,許曠的身后都被汗水打濕了。

  “不錯嘛,在我的靈壓之下還能支撐,五毒這丫頭倒是選了個好徒弟。”血羅剎陰測測的笑著說道,隨后用手一點許曠。

  許曠感覺身上的壓力陡增了十倍,頓時就維持不住被壓趴在了地上,還吐了一口鮮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血羅剎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如此做很有趣的樣子,其余的教眾始終一言不發,似乎早已習慣了血羅剎的喜怒無常。血羅剎笑了一會,似乎覺得無聊了,將手一抬。許曠頓時覺得如釋重負,從幾乎窒息的重壓下擺脫了出來。

  “陰護法讓我把此物交給教主。”許曠喘了口氣,連忙將懷里的乾坤袋拿了出來。雖然許曠也知道乾坤袋是個好東西,但是這東西自己也打不開,而且看得出陽護法還有些虎視眈眈的,如此東西還是及早交出去,也好早些脫身。

  血修羅手一招,乾坤袋就從許曠的手里飛了出來,直接飛到血修羅的手中。血修羅用手一撫乾坤袋,里面就依次飛出了四顆血晶,只見血修羅微微一笑,對著四顆血晶吐出了一口紅光。隨后這四顆血晶就被籠罩在了紅光之中,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光球飛速的旋轉了起來。血修羅對著這紅色光球揚了揚眉毛,光球旋轉的速度更快了,光球之中竟然還隱隱有風雷之聲,突然血修羅伸出手掌虛空一抓,那飛速旋轉的光球竟然收縮了起來,不斷地縮小,里面的血晶都不見了蹤影,最后這光球縮小到了只有拇指大小,形成了一顆血紅色的彈丸。

  血修羅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來回看了一番,又將這紅色彈丸放回了乾坤袋中,讓后在眾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將乾坤袋扔還給了許曠。

  “看來五毒這丫頭是懷疑在羅剎教里面有叛徒啊!你做的不錯,這顆血菩提就當時給你獎賞了,你用它來提升修為吧,我教的陰護法只有練氣三層的修為也過于寒酸了。”血修羅有變會了之前一臉慵懶的樣子,笑著對許曠說道。

  許曠看著手中的乾坤袋也有些蒙,這抵得上百年修為的血菩提就這么輕易到了自己的手上了?那獨血劍主為了這血菩提可是不惜發動了一場死傷數百人的圍剿血斗,自己竟然不費一絲力氣就拿到手了?許曠剛想感嘆自己的好運氣,就感到了數道如芒在背的火熱目光,大多來自幾位堂主,最最火熱的竟然來自陽護法烈焰。許曠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并不是什么靈丹妙藥,還是一只燙手的山芋,血修羅只用這一招就將自己牢牢地捆在了他的身邊。此時許曠一旦離開,立馬就會被其余虎視眈眈的教眾給劫殺,由于這血菩提是血修羅親自給許曠的,所以劫掠的同時必然要殺人滅口。所以如果許曠真是散修,那他就必須得緊緊得跟隨在血修羅的身邊,如此才會有一線生機。

  “無功不受祿,屬下。。。”許曠還想再做最后的努力,但是被血修羅的一個眼神就嚇得閉上了嘴,光棍得將乾坤袋塞進了胸口。

  “好了,這里誰是叛徒,自己站出來吧!不站出來,要是讓我找出來,定將他剝皮抽筋,喝血吃肉,以消我心頭之恨!”說著說著,血修羅的臉上突然嗜血了起來,說到后來甚至伸出了舌頭,舔著嘴唇,好像在渴望并不存在的鮮血一般。血修羅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發現眾人皆低頭不語。

  “沒有人承認也沒關系,我這坐騎能辨忠奸,只要讓我的坐騎聞上一聞便知道誰是叛徒了。”血修羅從獨犭谷之上跳了下來,示意它上前卻分辨。

  這頭獨犭谷看都沒看站在血羅剎身邊的許曠和陽護法烈焰,徑直就向著五位堂主而去,眾人心中皆是忐忑,臉上卻各個表現得淡定自然,沒有一人顯出緊張的申請。

  站在五個堂主第一個的是一個獵戶打扮的男子,身上穿的虎皮襖子,身后背的是鋼叉,獨犭谷將巨大的狗頭湊到了這個男子的身邊,使勁地嗅了一嗅。這獵戶身形晃都沒有晃上一晃,還發出隱隱地煞氣。

  站在第二個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肩上扛著一把斧頭,滿臉的橫肉,當獨犭谷的狗頭嗅上去的時候,壯漢還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第三個就是那個許曠他們來地時候,很熱情招呼眾人地胖子,第四個是把許曠帶上九獸上的禿鷲。兩人明顯都很害怕羅剎教教主的坐騎,各自強忍著害怕接受了獨犭谷的辨別,似乎害怕那坐騎隨時發難一般。

  最后一個就是和許曠有些沖突的少女紫煙,她也挺直了身形,讓獨犭谷來辨識,不過獨犭谷似乎對她不感興趣,聞了一下之后,就自行離開了。

  一圈人辨識下來,這獨犭谷都沒有任何表示,難道五毒猜錯了?這羅剎教內并沒有叛徒,之是單純的走漏了消息而已。許曠心中也泛起了嘀咕,當獨犭谷回到血羅剎身邊之后,血羅剎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豬鬃,哈哈大笑了起來。

  “教主大人,為何發笑,這獨犭谷是否有聞出誰是叛徒嗎?”陽護法烈焰關心的問道。

  “其實我這坐騎并沒有分別忠奸的能力。”血修羅笑著說道。一眾人都被血修羅的話弄蒙了,一會說自己的坐騎能辨忠奸,一會說是騙人的,這是在和眾人開玩笑,那為什么還要讓坐騎去聞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難道只是為了戲弄眾人嗎?

  “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叛徒心虛,我這里有一套可以放大人情緒的功法,我剛才讓我的坐騎前去探查,被探查的叛徒必然會有擔憂的情緒,我一旦放大他的情緒,他自然就會露出破綻。”血羅剎好整以暇地說道。

  “可是即使放大了情緒,剛才也沒有任何人露出緊張慌張的神情啊!”陽護法烈焰有些不解的繼續問道。

  “這是因為叛徒使了手段,但也正因為她使了手段更讓她徹底暴露了出來。”血羅剎笑嘻嘻的說道,仿佛找出叛徒是一件很有趣的游戲一般。

  “給我的坐騎涂上了失去嗅覺的藥物,就自以為萬無一失了,它沒想到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嗅出忠奸的能力,這樣做反而暴露了自己,是吧,我們可憐的叛徒,紫煙堂主!”血羅剎說著,突然伸手指向了一直挺這身體的毒蛇堂堂主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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