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百六十章 妙道人嚇退強人,沈老爺吐露實情
  對方的首領見白袍人這邊沒有反應,也不再叫喊,一揮手黑袍人蜂擁而上,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破剩余白袍之人的防衛。而白袍這邊雖然隊伍沒有渙散,但是人少勢弱,漸漸都退到了馬車的邊緣,而馬車也被破壞沒法移動了,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

  突然天上有一道黑影遮住了白日,無論是黑袍之人還是白袍之人都感覺天空一暗,眼前微微一黑,眾人中的警覺之輩都忙用兵器護住自己的身形,抬頭向空中望去。

  這些抬頭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從高高的天空之中落了下來。這人一身的錦衣道袍,在陽光照射之下散發出道道霞光,讓人無法直視。這人身上背劍,手中持著浮塵,腳下流云四散。

  在一眾人的注視下,這道人落在了馬車的頂棚之上,站定之時馬車沒有絲毫晃動,似乎只是在車頂之上落上了一片鴻毛。眾人心中不由大驚,紛紛暗自感嘆就算是最頂尖的輕功也無法做到如此的舉重若輕。

  那人站在馬車之上環視了一周,手中的浮塵輕輕一甩,面容含笑的開口說道:“何人如此大膽,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在寧國境內公然行兇,難道不怕這王法嗎?”

  對面的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怔住了心神,一時都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奪了心神,那個黑衣人的頭領見手下躊躇不前,大喝一聲叫囂道:“哪來的臭道士,敢壞爺爺的事,小的們給我沖,誰敢管老子的閑事一起給我砍了!”

  那些被道人怔住的黑衣人聽見頭領的呵斥,頓時有些羞愧,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刃,向圍著馬車的白袍人沖了上來。

  站在車頂的道人見圍上來的黑衣眾人,絲毫沒有懼色,只是灑然一笑,也不出劍,只是伸出了一個手指,手指上有金光閃耀。道人將手指隔著空氣對著圍上來了眾黑衣人輕輕一劃。那手指中的金光飛射而出,圍著那道人轉了一大圈,一時間四周紛紛響起了兵刃破碎的聲音。那些沖上來的黑衣人等到聲音響起,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兵器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都被擊碎了。

  這些黑衣人都是大吃一驚,完全想不通這天下有什么暗器能夠同時擊碎了那么多的兵器,這簡直已經神乎其技了。那些白袍之人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紛紛出招攻擊黑衣之人。黑衣人手中的兵器都已經損壞,自然不敢硬接,只能后退躲閃。一時間原本已經被逼上絕路的白袍人重新將黑衣人趕了回去。

  “臭道士,你是什么人?你用的莫不是傳說中的劍氣?難道你是無花劍莊的人嗎?”那黑袍的領頭人見到道人動手,也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

  站在馬車上的道人也不開口,只是低頭看了那黑袍的領頭人一眼。只是這一眼,那黑袍的領頭之人便感覺自己如墜冰窟,身體上的似乎被壓上了一塊巨石,一根手指也動彈不了。黑袍人只勉強堅持了一個呼吸,便忍不住單腿跪在了地上。隨后這道人就將眼神從他的身上移開了。黑袍人的頭領的身上頓時一輕,仿佛被從枷鎖中解放了出來,原本還勉力支撐的身體不自覺的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撐住地面之上,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領頭之人緩了半天才恢復了一些,看見其余的黑衣人雖然失了兵器,仗著人多,還在伺機沖擊那輛馬車,知道自己這些人絕不是馬車頂上之人的對手,沒有必要讓弟兄們白白送死,從地上爬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向一眾黑衣人喊道:“點子硬,風緊,扯了!”

  那些黑衣人也知道后來的道人神秘莫測,只是憑著一腔熱血為自己壯膽。此時他們聽見自己頭領撤退的暗語,立刻如釋重負,迅速退到了頭領的身前。這些黑衣人雖然在退,但是眼睛始終盯著馬車的方向,不敢有絲毫的松懈,似乎一旦眨眼對方就能輕易取走自己的小命。黑衣人退得很沉默,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白袍之人也已經精疲力竭了,雖然還是不敢放松,但是也無力追擊,靜默無聲的看著黑衣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當眾人退去,車頂的道士也施施然地從車頂落了下來,一眾白袍之人雖然都已經累得連兵器都拿不住了,但還是警惕地看著這個剛剛救了他們性命的道士,不敢有絲毫松懈。

  道人沒有理睬這些白袍之人,上前一步準備要看看這車中到底坐著何人,保護這馬車的剩余白袍之人強打著精神想要阻攔這道人的。但是已經東倒西歪的白袍人明顯已經無力阻止道人的動作,只能努力擺出防御的姿勢。

  “白衣刀衛退下吧,讓這位道長過來吧,別再為了我白白犧牲了!”一個疲憊的聲音從這車廂傳了出來。

  “主人,我們乃是白衣刀衛,我們會誓死保主人無恙的,我們來拖住這道士,你趕快乘機逃脫!”剩余的白袍之人中最年長的一位似乎緩過來了一口氣,提起一口中氣大聲喊道。

  看這剩余的幾個白袍人聽見這個白袍人的話后準備沖上來拼命,道人不得不開口說道:“沈老爺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手下竟然籠絡了這么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想要見你一面也如此困難!”

  聽見這道人的聲音,那馬車緊閉的門被人從里面猛地被撞了開來。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沖了出來,臉上一對八字胡因為激動而不停抖動。此時他左手抱著一個錦盒,而右手還拿著一把小弩,弩上的弩箭也已經上弦,箭尖還泛著綠色的毒汁。看見道人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弩,有些不好意思的藏在了身后,嘴上卻連忙開口:“許仙師,真沒想到是您呀,這次我可算是有救了。”

  “沈老爺多年不見,沒想到更加富態了,怕是露了富,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人來打劫,我那徒弟怎么沒有和你同行啊?”來人自然是一路趕往寧國邊境的許曠了,他聽見那黑袍領頭人喊出了沈萬的名字,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在這沈老爺手下當差,免不了要管下閑事了。不過由于不知前因后果,許曠也沒有下死手,只是逼退了這些黑衣人而已。

  “如果是普通的打家劫舍就好了,這次我怕是要被半個武林截殺了。洪大俠為我引開了一路追兵,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不過我們相約在前面兩望山會合,這些白衣刀衛都是洪大俠的弟子。”沈萬見到了許曠似乎煩惱都消散了,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忙不迭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被半個武林追殺?這也太夸張了吧,你一介商人怎么會和這江湖中人有瓜葛,難道是謀財嗎?也不像啊?”許曠聽了沈萬的話,也有些疑惑,忍不住詢問。

  “這事情說來話長,我也是一言難盡啊,這里似乎并不安全,不如我們坐下來聊吧!”沈萬見許曠感興趣,瞬間變得異常熱情,招呼剩下的幾個白袍刀衛去尋找跑失了的馬匹,維修馬車,而他則將許曠讓進了馬車之內。

  許曠也沒有客氣,跟著沈萬就進了馬車之中,這馬車之中布置得十分雅致,左右兩邊各有兩位置,馬車的中間還有一個放有茶具的桌子隔開了左右兩邊的人。而馬車的四周和上下許曠進入馬車內之時,沈萬已經在桌子的這一邊坐好了。

  許曠坐在這一邊,眼睛看著沈萬,很自然地等著他的下文。沈萬看見許曠的眼神,自然知道對方在等他說話,他便仔細地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的起因是幾個月前,那一日沈萬剛剛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心情十分愉悅,也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卻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有個自己生意上的朋友跑來找自己借錢周轉。這個事情在沈老爺這里常有發生,但沈萬也立下了規矩,若要拆借,必須交上質押之物,不然無論是何交情都不會輕易借出金銀。借錢之人自然也知道沈老爺的規矩,將一件寶物壓在了沈萬這里。

  沈萬生意繁忙,這件事情過后也被他拋在了腦后,就算之后這個朋友并沒有來還上借款,他也沒放在心上,自覺得了寶物并沒有吃虧。

  可是沒有多久沈老爺發現事情開始有些不對了,自己的府宅竟然開始鬧賊,而且越鬧越兇,竟然一月之內鬧了七次飛賊。沈萬在外行商多年,家中豢養了不少護院,而且為人又謹慎,家中值錢之物藏得也隱秘,這飛賊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到了這個時候沈萬如何不知家中必然有了了不得的東西,于是便連忙聯系了許曠的師弟,讓他來前來相幫。

  事情果然不出沈萬所料,一個江湖中的大幫派突然來到沈府之上,要求交出那個沈萬那個朋友質押在沈萬處的寶物。并且給出金銀的數量是當時沈萬朋友所借數量的兩倍。按照生意上的行規來說,誰人質押的東西,必須由質押之人來贖回,不能隨意轉賣給他人,除非質押之人不會再來贖回。但是沈萬也知道此事怕是并不簡單,也不愿深陷其中,于是便在和洪大炮商議后,答應了這個大派的請求,自己也好脫身而出。

  可是事情并沒有按照沈萬的預想發展,之后的事情卻是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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