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百八十一 符法之術藏奧妙,玄心劍典傳新人
  許曠他們在邊境之上待了有半個月。這半個月中許曠和黑老狗互相傳授從萬符樓中得來的符術。雖然兩人都有萬符真人留下了神識相助,能夠幫助他們盡快掌握奇門遁甲符中的奧妙,但是兩人都不能算正真的筑基修士,自然對掌握符術上面事倍功半。

  當然這半個月的時間也讓許曠受益良多。他原本對符箓一道修習得并不算深入,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甲字靈符,當然他也曾在離辰道門之內,聽過不少符箓高手的講解,不過說的都不過是一些皮毛。

  黑老狗修道了一百多年,在符箓一道上的造詣雖然不如他的師哥白云道人,但也是個中高手。這些時間兩人互相傳授的過程中,將自己多年的經驗都一并傳給了許曠。許曠自然知道這是黑老狗在對自己表達感謝之情,因為如果許曠不肯相幫,他也無計可施,而許曠只要回轉道門將這事稟報上去,自然就算是大功一件。

  但許曠覺得自己一換三,可以算是占了大便宜了,更不要說最后的四符合一的奇門遁甲符了,這符箓據介紹能夠破開天下一切禁制。不過這奇門遁甲符號稱極其難練,最少需要金丹修為才能煉成,光是這一點就讓許曠不敢奢望了。

  在黑老狗離開前,許曠也和張小花深談了一次。張小花雖然是個女孩,但卻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她對于許曠的恩情感激萬分。雖然許曠再三要求,但是她始終堅持叫許曠恩人,不愿改口。其實張小花從心中已經把黑老狗當成了師父,可是她當年得到《玄心劍典》傳承的時候就聽蔣忠說過。這《玄心劍典》是許曠特意要求傳給自己的,至此雖然只見過許曠一次,但是心中已經將許曠認定為自己的師父了。所以這一路上雖然黑老狗多次提出要收她為徒,她都婉言謝絕了。

  不過在見到許曠之后,她卻再次猶豫了,吞吞吐吐地想要和許曠解釋,卻半天也沒能解釋清楚。但是許曠江湖經驗豐富,已經猜到了張小花的心思。張小花雖然對許曠感恩戴德,也想拜在許曠的門下,但是這幾年和黑老狗在一起明顯已經有了感情,而且無論是啟靈還是最初的修行都離不開黑老狗的指點。如今雖然真的有機會擺脫黑老狗,拜在許曠的門下,她反而做不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了。

  所以許曠先一步提出,自己作為道門弟子,未到筑基并不能擅自收徒,而且就算筑基了也不能私自收徒。當年自己通過蔣忠傳授《玄心劍典》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師父。張小花有權選擇自己修道的師父,自己也希望她能成為黑老狗的弟子。張小花聽了許曠的話,頓時眉開眼笑,一口一個恩人,把許曠叫得有些臉紅了。

  其實許曠十分喜歡張小花,她在武林中的行俠仗義,都是自己當年想做而沒有做成的。她恪守了當年在獸王寨對許曠袒露的心聲,變成了一代江湖女俠。這次無緣將她收為弟子,許曠的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很快許曠又想開了,因為緣起緣滅本就變幻無常,如果過于執著反而事與愿違。

  在張小花和黑老狗臨走前,許曠將自己的《玄心劍典》偷偷傳授給了張小花,但也沒有多說,只說是原來玄心劍法的后續。

  本來張小花還想多留幾天,看看是不是能夠在此處幫上許曠什么忙。但是老狗的神魂情況并不容樂觀,他和白云道人修道年齡相差并不大,雖然他附魂在黑狡身上,壽命得到了延續,但是神魂卻存在瑕疵。如今也只有到域外去尋找萬符真人了,才可能有辦法解決這一問題,而且事不宜遲。所以當許曠完全掌握了奇門遁三符之后,黑老狗就迫不及待地要啟程了。張小花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和許曠告別了。

  許曠送走了這師徒二人,便起身離開了這座邊境小鎮。這半個月,許曠雖然沒有離開這座邊鎮,但是卻早已將附近守軍的情況打聽了七七八八了。

  李威將軍的軍營駐扎在離邊城不遠的一處關隘,那里乃是一處天險,所在的位置可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而且四面戒備森嚴,閑雜之人別說進入其中,就算是想要靠近都絕無可能。

  最為奇怪的是,這月余之中李威將軍所轄的那些軍官都沒有出現在鎮子上了。這個鎮子之所以那么繁華,一方面是那些來往的南蠻與寧國的客商,另一方面便是這戎邊軍中的高級軍官來此花銷,帶動了小鎮的發展。

  雖然軍中有嚴令不許擅離軍營,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群武將總有辦法找到漏洞,到鎮上花天酒地。李威將軍也知道堵不如疏,所以對于那些并不嚴重的違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沒有趕盡殺絕。

  而這一個月卻是奇怪得很,那些如狼似虎的武將們竟然一個都沒出現,煙柳一條街的那些頭牌們都等成了望夫石,也不知道是等銀子還是在等男人。

  精明之人都察覺出了不正常,有流言說是這邊境馬上要打仗了。南蠻國的山寨這些年不斷地騷擾我寧國的邊境村鎮,將李威將軍惹怒,此次將軍收到了寧國國主的圣旨,要將南蠻國靠近寧國的一十八個山寨統統剿滅。所以這一月有余,戎邊軍都在駐軍之地集合,隨時都會出征南蠻國。

  雖然這些消息在邊鎮之中傳播得十分廣闊,并且說的人都是言辭鑿鑿,仿佛自己的經歷一遍。可是許曠卻依然不相信,因為如此機密的消息不應在街頭流傳。這明顯就是謠言,如果是真的,那如此流傳,不正是給南蠻國警示,讓他們有所提防。戎邊軍如果真的要突襲,那突襲也失去了意義。

  聽了鎮上人的話,許曠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既然不知道這軍營之中出了什么事情。那便到軍營之中查探一番,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根據鎮上探查出來的消息,許曠駕著翠竹舟直奔軍營駐扎之地而去。

  那些對于普通人來說天塹一般的地形優勢,對于修道之人來說可謂一文不值。許曠一路輕易地繞過了軍營層層的守衛,直接進入了軍營的內部。

  只是進了軍營之后,許曠卻犯了難,俗話說得好,兵到一萬無邊無沿,兵到十萬撒地連天。而此刻軍營之中明顯聚集了整個戎邊軍的所有兵力,兵營連著兵營,一眼望不到頭。要在這眾多的兵營中找到李威將軍的營帳無異大海撈針,許曠思前想后覺得最好的辦法找個人來問問路最穩妥。

  許曠輕輕轉動手腕上的幻法無定環,四周的兵丁對一路向前的許曠都是熟視無睹,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一般。而許曠則在仔細分辨各個營帳,看看有沒有高級一些的軍官,可以從他們的口中探查到將軍營帳的位置。

  可是還沒等許曠找到合適下手的目標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循聲看去許曠發現竟然是有人在軍營里面爭執。聽聞李威將軍治軍極其嚴格,如此公然在軍營中鬧事的也是少見。許曠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想看看是什么事情。

  爭執的地方離許曠所在的位置并不遠,而吵鬧的是一對兄弟和放哨的兵丁。

  “你小子,竟然敢攔你吳爺,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對兄弟的大哥看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個百夫長,擰眉怒目的喝道。

  “兩位吳爺,如今非常時期,軍中嚴令不許任何人離開軍營,二位爺還是請回吧!”守衛之人雖然極力阻攔,但是似乎也不愿將這對兄弟得罪狠了,開口解釋道。

  “這位小哥,我們也知道這就要打仗了。可是我的這位哥哥在邊鎮之上有位相好的,如今一旦打起仗來,性命可就不在我們自己個手上了。我哥想趁著這還未拔營,去和那相好的告個別,免得那相好的空歡喜,浪費的大好的年華!”那位弟弟明顯為人比較圓滑,偷偷伸手要將手中的東西放入守衛兵丁的懷中。

  “兩位吳爺,我也是敬佩大爺的俠義,但是這將軍下了死命令,若是放了一人出去,便要將我們整隊兄弟軍方處置。為了我們一隊身家性命考慮,我實在無能為力。二位爺還是回吧,我就當是沒看見二位,若是招惹到其他兵丁,喊嚷起來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那兵丁急忙用手攔住了那位弟弟伸出來的手,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通融。

  百夫長明顯是被這守衛兵丁給激怒了,左手提刀,右手摸上了刀柄。他的弟弟則連忙出手按住了自己哥哥握刀的手,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后這弟弟向那守衛的兵丁告了個罪,就拉著自己的哥哥退了回去。守衛的兵丁也是嚇得一身冷汗,望著退去的吳氏兄弟,長出了一口冷氣。

  那哥哥被自己的弟弟拖著,明顯有些不甘心,嘴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似乎對不能離開軍營十分不滿。而弟弟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聽見一聲輕咳,他們急忙轉頭卻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

  “清風,明月,數年不見,怎么當上了大爺了?”他們剛回過頭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又從他們的身后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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