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二百十五 宰相府大宴群臣,不孝子骨肉相殘
  在許曠滿臉疑惑中,朱師兄仔細的將前因后果和許曠說了一遍。這件事情的起因和許曠還脫不開關系。原來這寧國傳國已久,雖然并不清楚離辰道門的真正實力,但是歷代的國主都被明確告知不可開罪道門,更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朝堂之上擔任國師一職,這也成為寧國不成文的規定。

  這寧國新一任的國主李瑾有著雄才大略,一心想要開疆拓土,但是始終被朝著宰相的勢力阻止,國師代表的道門顯然也不贊同。所以作為國主的李瑾十分郁悶,但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暗中等待羽翼豐滿。上一任國師任務完結后便回歸了門中,這國師一職被燃火上人攔下,等到許曠前來上任,已經過不少時日。

  李瑾早就存了二心,便偷偷聯絡了散修麻衣神相李三問,想要借著外來修士的力量來抗衡離辰道門派來的國師。不過沒想到李三問不是許曠的對手,敗走離開皇城。不過好在許曠一心修道,完全沒有關心朝政的意思,李瑾的計劃也好順利實施。一方面他和李三問保持著聯絡,收集到了南蠻國十八寨的主力想要偷襲寧國的消息,并讓李三問將消息透露給李威大將軍。另一方面又讓李三問栽贓了在朝堂上反對用兵的宰相方泰安。

  最后他又同意了許曠出行的要求,讓許曠這個離辰道門的國師遠離了皇城。李瑾的計劃很順利,他成功發動了對南蠻國的突襲,并且幾乎全殲了來犯的南蠻國聯軍。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切的算計都只是千魂上人整個煉血陣計劃中的一部分。最后千魂上人的計劃被許曠破壞,喪命在燃火上人的手下。李瑾自然也沒有好結果,他勾結李三問的事情也被道門知曉了,最后暴斃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聽到這里許曠也是唏噓不已,這李瑾看來也是一個勤勉有志的國主,卻沒想到落了個這樣的結果。

  朱師兄似乎沒有察覺許曠的心情變化,繼續說道,那李瑾年紀尚輕,雖然已有了子嗣,但是年紀都還不大。在李瑾的正宮娘娘扶持下,其中一位被扶上了國主之位。這位娘娘也是個有決斷的人,她知道此刻必須有人出來穩定朝局,而身為三朝元老的方泰安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帶著新上臺的小皇帝親自到天牢,將方泰安請出來重新為相,坐鎮朝堂。

  這之后戎邊軍的大將軍也班師回朝,讓那些心思不定的朝臣徹底熄了最后一絲邪念。如此一來,這大將軍和方宰相都被榮升皇太后的那位娘娘封為了顧命大臣,此刻風光可謂一時無二。

  聽完了朱師兄的講述,許曠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自己明明只離開了月余,這皇城之中竟然發生了那么多的變故。他低頭消化了一下朱師兄的敘述,半晌才抬起頭來感謝了朱師兄提供的信息。

  這朱師兄自然客氣了幾句,聲稱這并不算什么,接著便將話題轉到了國師事務的交接上。許曠既然了解了內情,自然也不用著急去找國主理論,所以也將自己在任時的事務一一和朱師兄交代了一番,如此一來就算完成了門內的要求。之后兩人又探討了一些修煉方面的經驗,直聊到天色擦黑,許曠才起身準備離去。本來朱師兄還想挽留一二,但是許曠心中還想在回山之前去拜望自己的外公,所以便和那朱師兄辭別,離開了國師府。

  宰相府的位置許曠也十分熟悉,之前調查方泰安被誣陷一事之時他去過兩次,從國師府出來之后便徑直向著宰相府而去。此刻夜色已經降臨,路上十分冷清,不過隨著宰相府的臨近,前面卻熱鬧了起來,此刻的宰相府竟然張燈結彩,府中傳出陣陣絲竹之聲。不難看出這府上正在舉行宴會,而且規模不小,一片人聲鼎沸。

  見到此刻的宰相府和自己之前來時截然不同的模樣,許曠也有些吃驚,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依然輕輕催動蜃珠,旁若無人地從兩個守衛的家丁中穿過,進入了宰相府內。

  進了宰相府中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到處都是推杯換盞的喧鬧之聲,整個院子都被改成了宴席場所,席間之人從打扮便能看出都是朝廷官員,這些官吏根據官職大小圍繞在一張主桌的周圍,主桌的桌子很大,但是上面卻只坐著四個人,周圍則是都是站在一邊伺候的侍衛。

  許曠打量著主桌上的四人,發現竟然有兩個是自己認識的,一個是坐在正中的方泰安,他顯然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四周的高官都不停的向他祝賀,似乎在恭賀他的壽辰。許曠雖然已經認了親,知道方泰安是自己的外公,但是對方泰安的年齡卻并不清楚,更別說他的壽辰之日了。

  另一個端坐在主桌上的竟然是和自己分別不久的吳耀祖,現如今的吳耀祖威勢已然不同,雖然沒有穿戴甲胄,但是一身便衣腰間的兵刃卻未離身,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獨自飲酒,似乎和周圍的熱鬧場景格格不入。還有四位貼身護衛一字排開站在身后,這些護衛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輩,渾身殺氣十足。讓那些原本還想上前敬酒攀關系的大小官員都心存敬畏,不敢貿然上前。

  “恩師,今日您八十大壽,國主又賜下黃馬褂,這可真是常人不可企及的榮耀啊!”許曠正在考慮是否要現身之際,主桌之上的一個一品頂戴的官員首先開口說話了。

  “哼,黃馬褂算什么,如今朝堂之上國主還不得事事向方相求教,若是沒有方相,他怎么可能坐穩這國主之位?”另一位坐在主桌上的壯碩漢子語帶輕蔑的說道,看樣子他應該也是一個武將。

  “衛囂,休要胡言,怎可如此議論國主?”坐在兩人正中的方泰安低聲呵斥了那壯碩的漢子一句,目光淡淡地向著吳耀祖看了一眼,見對方依然獨自喝酒,這才回過臉來瞪了那漢子一眼。

  名叫衛囂的漢子顯然有些不服,但是卻不敢違背方泰安,只能拿起了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低頭不再說話。

  “恩師莫要動氣,衛提督也是不滿太后明升暗降,想要削弱恩師在朝中的勢力,才會有些怨氣。”官員見氣氛稍顯尷尬,這次出口為那衛囂解圍。

  “如今國主新立,正是多事之秋,我等臣子更該謹言慎行,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了是非,怕又是一場禍端。”方泰安一擺手,阻止了還想繼續開口的官員,繼續說道。

  “這皇城中的兵馬盡在我手,朝堂之上半數的官員都是方相的弟子,還有何人敢在此時鬧事?”衛囂雖然想要盡力控制自己,可是此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反駁。

  “遠的不說,光是城外駐扎的戎邊軍恐怕就不是你手下那些蝦兵蟹將能夠抵擋的。朝廷中雖然大半都是我的門徒,可是一旦有變,卻又有幾個能真心支持我的呢?”見衛囂還不服氣,方泰安露出了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隨口回答著衛囂的問題。

  “吳大將軍不是我們的盟友嘛,應該不會對我們出手吧。”聽見方泰安的話,衛囂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偷偷看了一下正在獨自喝酒的吳耀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恩師,今天是你的生辰,不要提這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再敬您一杯!”官員見衛囂還要開口,連忙阻攔了下來,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就向方泰安敬酒。

  許曠的外公似乎也知道有太多的外人在場,并沒有再逼迫衛囂,也舉起了酒杯,和自己的那個學生對飲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許曠有些若然無味,在場的雖然都是位高權重,但是明顯和自己不再是一個世界之人。自己尋求的乃是本真和天地的奧妙,在場之人的眼中卻都是權勢和利益。他看了一眼端坐在酒宴之上的自己的血親和一旁的好友,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便準備離去。

  突然有一個中年男子從府外走了進來,來人身上穿著官袍,一臉的肅穆,徑直向著方泰安所在的主桌行來。

  來人看著眼熟,許曠仔細打量這才想起來,正是那方泰安的兒子,自己的舅舅方思清。之前方泰安被誣陷入獄,他也被軟禁在宰相府中,自己還來探望過對方。

  “思清兄,你父親大壽,你怎么現在才來,定要罰酒三杯啊!”方泰安的學生見是方思清,滿臉堆笑的招呼了起來。

  方思清卻沒有搭理他,走到離自己父親數丈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面如冰霜,沒有絲毫笑意,伸手指著自己的父親,大喝了一聲“拿下!”

  一時間從宰相府的四周涌向了無數的兵丁,各個全副武裝,將宰相府中的群臣團團圍住,特別是在主桌上的幾人,更是這些兵丁重點看護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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