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總被副本BOSS盯上 > 第19章 第十九章
  杞佑眼中含淚,掐大腿下手太狠,不自覺帶著哭腔道:“我們認識嗎?”

  男人愣住,隨即又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記得也正常,我一開始來到這個山莊的時候,也沒有記憶。”

  “什么意思?”杞佑道。

  “我們兩個都失憶了,所以你才會不記得我,不過我比你先恢復記憶。”

  “失憶?所以我們兩個認識?”

  “雖然知道你失憶了,但是聽到你這么問,我還是很傷心吶,我們之前可是一對很恩愛很恩愛的戀人。”男人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繼續道,“你叫杞佑對吧,我們就是在這座山莊認識的,當時我是來山莊找山莊主人談合作業務,結果碰巧他不在,是你招待的我,當時我們兩個便一見鐘情,你說你在山莊過的并不快樂,你的丈夫對你的控制太嚴厲,你并不喜歡他,你們的婚姻甚至都是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強迫來的。我聽后為你感到不值,為了將你救出來,我之后頻繁來山莊與你相見,后來我們一起想出了一個辦法。”男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戒指,道:

  “就是這個戒指,當時我遇到了一個世外高人,他看出我的心病,給了我兩枚戒指,分別為陰陽兩戒,只要夫妻雙方戴上戒指,佩戴陽戒的一方便會吸收佩戴陰戒一方的氣運,本來我不信,但是再一次見你,我居然在你的身上看見了傷痕,我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我決定賭上一把,我將兩枚戒指交給你,讓你勸山莊主人戴上陰戒。結果令人驚喜,山莊主人在戴上戒指后,氣運果然一天不如一天,不多久他便破產了,我吞并了他的產業,救出了你。”

  男人說完后,杞佑有些被這巨大的信息量沖撞的緩不過神來。他看著男人,問道:“你救了我?”

  “對,之后我們便住在了一起,本來我想直接帶你去國外登記,但是你說希望再等等,結果一等就是一年,有一天你突然不辭而別,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你,再過了不久,我們就在山莊遇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都沒有之前的記憶,因此初見時我才沒有認出你。”

  “對了,你沒有記憶,應該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墨,你的男朋友。”

  “......”杞佑無語凝噎。

  “對于為什么出現在山莊,你恢復記憶了仍舊不清楚么。”杞佑輕聲問王墨。

  “可能并沒有完全恢復,我是睜開眼就出現在山莊里了,管家讓我先在山莊住下。對于為何出現在山莊,我目前還沒有頭緒。”王墨似乎陷入回憶中,有些痛苦的皺眉。

  ——“瑪德,又來一個男人搶我老婆,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哈哈哈哈,我沒進錯地方吧,明明是恐怖副本,怎么劇情像是八點檔狗血劇啊。”

  ——“好羨慕啊我擦,這孫子真是有口福,居然能舔到香香的佑佑老婆,我連小手都還沒摸過呢。”

  ——“我到現在還是有些懵,這個副本背后到底是個什么劇情啊,感覺線索稀碎。”

  ——“前面的,到后面####@$你就知道了,反正不遠了。”

  “雖然不記得你了,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杞佑說著,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接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道:“你聽我說,這個山莊現在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后面會越來越危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活著離開山莊。”杞佑基本確認眼前叫王墨的男人是副本關鍵人物,基于他自己的人設以及探索副本提高存活率考慮,必須穩住他,說不定還能利用他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王墨見杞佑如此溫柔小意,即便不認識自己也時刻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內心十分感動,道:“寶貝,雖然失憶了,但是你一點都沒變。不過說起這個山莊,我確實也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杞佑自動忽略前面的一句話,問道:“你聽到了什么?”

  “我之前在山莊溜達,走到山莊后院的時候,看見管家和一個女仆在說著什么,我本來不感興趣準備離開,結果聽到管家說什么去墳山放黑狗血,我覺得奇怪,就躲起來聽他們具體說了什么。那個管家讓女仆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帶上一只活著的黑狗去墳山槐樹底下,殺死黑狗并將狗血灑在槐樹根部,放完血后將狗頭掛在樹枝上就可以離開了。”說著見杞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心情極好地繼續補充,“因為我之前接觸過那個世外高人,所以后面對這些鬼神之事都有些了解,據我所知,黑狗血是鎮煞的,用黑狗血撒在槐樹周圍,怎么想怎么奇怪,就好像是為了鎮壓厲鬼一樣。”

  王墨的想法和自己之前的基本相同,杞佑便道:“我之前去過墳山,那兒確實有些不尋常。”

  “那要不我們跟著那個女仆去看看?”王墨道。

  杞佑點頭,王墨說完后,又想拉著杞佑繼續溫存,但是想到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部位,暫時按捺住了自己的想法。

  杞佑問王墨是否還記得女仆的長相,王墨咧嘴笑道:“你男朋友我可是坐擁上百億資產的金融大亨,記憶力自然不在話下。”

  杞佑對他微微一笑,違心地贊揚了他幾句,王墨顯然非常受用。

  *

  兩人在四點五十時便在山莊門口等候,五點的時候果然見到一個女仆提著一只黑狗走出山莊,黑狗應該是被注射了鎮定劑,因此絲毫沒有反抗掙扎。

  兩人在女仆走出一段距離后迅速跟上,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跟著女仆一路來到墳山,杞佑和王墨躲在石頭后面,觀察女仆的一舉一動。

  女仆走到槐樹下,從背著的挎包中掏出一把長刀,一刀插進黑狗的脖子,巨量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女仆將黑狗的脖子湊到槐樹的根部,待狗血快流盡時,破開黑狗的肚子,挖出內臟,剃掉骨頭,將內容物埋到槐樹下。

  黑狗血流到槐樹表面的地面時,杞佑看見原本沒有異常的槐樹表面瞬間開始蠕動,樹皮被鼓起的經絡撐起,像是心臟跳動般一股一股地迸發前進。

  女仆按照指示,正準備將只剩一層皮的狗頭掛到樹枝上,突然一個東西破土而出,在女仆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將女仆撕成兩半,隨后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了槐樹的肥料。

  是那個玩偶,杞佑看清沖出來的東西后瞬間認出。

  玩偶殺死女仆后,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半晌,像是突然感應到什么似的猛地轉頭,與正在觀察的杞佑剛好對上視線!

  杞佑一驚,只見玩偶瞬間移動到杞佑的位置,猛地攻擊上來,王墨立馬攬著杞佑的腰躲開,玩偶見一擊不中,突然厲聲尖叫起來,接著槐樹似乎有感應一般,劇烈蠕動后,小男孩從樹上跳下。

  小男孩和玩偶一起朝著杞佑和王墨攻擊。

  王墨將杞佑護在身后,拿出腰間的短刀與兩個鬼物對峙。小男孩首先沖出,青白的臉扭曲猙獰,在小男孩沖上來攻擊時,王墨立刻用短刀格擋。杞佑沒想到,作為普通人的王墨竟然能擋下鬼物的一擊。

  小男孩見沒能傷到對方,身上的鬼氣越發濃厚得往外發散,它尖叫著,眼睛里流出黑色的血淚,接著身上的衣服開始一寸寸腐爛。露出拼接而成的身軀。

  手臂、大腿、頭部與軀干間是平滑的黑色線條,類似于縫合線,只不過與玩偶的相比,此縫合線顯得規整很多,像是將被分離的部分又原封不動地接回了原位。

  小男孩再次攻擊上來,王墨這次防御地有些吃力,對于實力暴漲的鬼,顯的沒有之前那么泰然自若,不過即便如此,王墨依舊依靠自身硬生生的扛下了小男孩的所有攻擊。甚至在防御間隙還能指揮杞佑往哪躲避。

  又是一擊落空,小男孩依照慣性向前撲去,王墨趁機一刀劃上小男孩的背部,接著一腳將小男孩踹開。

  小男孩被劃傷的背部流出黑血,一時竟無法痊愈。

  “啊!!!!————”玩偶本以為小男孩能夠完全應付兩個人類,沒想到卻被傷害,于是再也無法忍受,站在原地尖嘯出聲,小男孩此時也爬到玩偶身上,跟隨玩偶一起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

  杞佑無法忍受地捂住耳朵,尖叫持續了沒多久,蠕動的槐樹像是得了指令一般,枝干迅速搖曳生長,樹上的雪被抖落,樹葉發出急促的沙沙聲響。

  槐樹枝干從四面八方圍攻而來,迅速將杞佑和王墨包圍,漫天的樹枝齊齊從天而降,每個都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王墨砍下襲擊上來的樹枝,被砍掉的部分迅速生長,甚至長出更多的分支繼續攻擊,力道也越來越強勁。

  王墨不僅要砍樹枝,還要騰出一部分精力保護杞佑,眼見著槐樹從后方刺向杞佑的枝干來不及防守,若是被刺中,杞佑必然兇多吉少。

  杞佑眼中倒映著逐漸放大的樹枝,根本來不及躲避。

  王墨心急如焚,咬了咬后槽牙后,正準備殊死一搏時,杞佑突然出聲:“你還想救自己的媽媽嗎?”

  明明是很輕很輕的一句話,沒想到竟讓槐樹停了下來,此時槐樹距離杞佑的身體僅毫厘之差,稍微再晚一點,必定已經全部插進杞佑的身體中。

  王墨不明白杞佑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非常慎重地沒有插嘴詢問。

  玩偶身上騎著小男孩,一陣風過后移動到杞佑面前,眼睛死死瞪著杞佑,粗糲沙啞的聲音從那咧得極大的黑洞洞嘴里傳出:“你,再說一遍。”

  杞佑好脾氣地重復:“你如果已經不打算見自己的媽媽了,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們。”

  “你說什么?”玩偶陡然沖到杞佑臉前,詭異純黑的眼睛正正對著杞佑。

  “我說,我可以幫你救出媽媽,你們的媽媽是不是被困在山莊的地窖里。”

  聽到地窖二字,玩偶和小男孩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周圍的樹枝在兩個鬼物的影響下,也開始不斷的顫抖。

  “你們媽媽在地窖中被人殺死后烹飪食用,而你們也沒能逃過一劫,被殺死在了墳山槐樹下。你們無法進入山莊內部,那里有什么阻擋著你們,你每天晚上不斷在山莊周圍徘徊,但是都沒成功過。”說著杞佑頓了頓,道:“我幫你救媽媽,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放棄攻擊我們并且告訴我當年都發生了什么。”

  玩偶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像是完全沒有受到杞佑話語的影響,杞佑也不急,畢竟玩偶愿意停下攻擊,說明他的提議其實已經成功了一半。他根本不擔心玩偶會不答應。從最開始進副本,玩偶就進入他的夢里找媽媽,接著更是多次到山莊外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媽媽'對于它來說幾乎是全部。杞佑提出的交易對它來說,可能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誘惑力幾乎是百分之百。

  玩偶臉上出現了人性化的思慮神色,不經意間看見發抖的槐樹枝干,接著像是互有所感一樣,本就瞪得極大的眼睛睜得更大,黑色瞳仁深處甚至涌現了恐懼。

  “玩偶向你提出契約,請玩家杞佑確認是否簽訂。”001的電子音在杞佑腦海響起,杞佑勾唇一笑。

  *

  回山莊的路上,王墨古怪地看著杞佑,過一會便瞟一眼,過一會便瞟一眼。

  杞佑被他看的不勝其煩,為了阻止他繼續看下去,只能對他笑了笑道:“怎么了嗎?”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

  “不過你和那兩只鬼最后都交流了些什么啊。后面我只看見樹枝撤走,鬼消失,但是過程卻一個字都沒聽見。”

  杞佑想到后面說不定需要他的幫忙,于是和他講述了女孩鬼告知他的事件經過。

  小女孩和小男孩是一對姐弟,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中,父親早早離世,母親一人維持著整個家的開銷。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開始有了上學的需求,家庭的重擔終是壓垮了這位母親,她此前為了孩子身心與感受考慮,一直沒打算找另一半,但是現在僅靠她微薄的收入,實在無法撐起這個家,于是她開始相親。

  上天這次似乎終于愿意眷顧她,她第一次相親就遇到了十分合適的對象,對方謙遜有禮、事業有成,最主要的是絲毫不介意自己有兩個孩子,還承諾若是在一起,一定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照顧她們。

  這位母親十分感動,開始頻繁地與男人接觸。男人每次約會都會為小孩母親準備禮物,禮物精致且實用。漸漸的,小孩母親開始讓孩子們和男人接觸,正如男人所保證的那樣,對待孩子確實做到了視如己出,孩子們都很喜歡他。

  兩個孩子中,女孩年長一些,更加懂事,她知道自己的媽媽現在過得很艱難,因此在與男人接觸過幾次后,開始勸母親盡快與男人結婚。

  小孩母親本就漸漸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中淪陷,沒過多久便與男人閃婚。

  男人將兩個小孩和她們的母親接到自己的山莊居住。

  剛到山莊的那幾天,這個重組家庭就像真正的家人一般其樂融融,家庭的溫馨畫面時刻在山莊上演。但是到了第五天,所有和諧支離破碎。原來一切不過假象。

  這日,女孩帶著弟弟和干糧,在父母還在熟睡時悄悄跑到山莊外面玩耍,天快黑時,兩個孩子才回家,奇怪的是回到家也沒能見到父母,整個山莊靜悄悄的。

  女孩便帶著弟弟四處尋找,見地窖門開著,兩姐弟此前沒進入過地窖,好奇驅使下一起走進地窖。永生難忘的噩夢從此定格在姐弟倆腦海。

  母親被鐵鏈套著脖子,像待宰的豬一樣拴在墻邊,她全身赤裸,四肢已經被分解,旁邊拿著刀的那個男人,她們名義上的父親,正在將肉從骨頭上剃下來。

  姐弟倆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嚇得肝膽俱裂,小小年紀看到這沖擊性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腦海里只有剩下逃跑這一個想法。姐姐拉著弟弟,奮力朝山莊外跑去,弟弟腿短加上被嚇后腿軟,在出地窖時從樓梯上摔倒,聲音驚動了地窖中的惡魔,他追了出來。

  姐姐連忙抱住弟弟,不要命地往外跑去。山莊是整座山上唯一的一棟房子,周圍根本沒有可以呼救的人的存在,再加上天色已黑,女孩慌不擇路,逃到了墳山。

  在墳山,男人追上了她們,毫不猶豫就地將她們殺死,女孩被剝皮、挖眼、割嘴、切耳,從身體上分離下來的部分隨意地縫合到槐樹下不知什么時候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上。男孩的處理顯得利落許多,僅僅只是被肢解。

  處理完姐弟倆,男人將她們通通埋進了槐樹下。接著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愉快地回去享用美味晚餐——孩子們的母親。

  而殺死三人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杞佑他們進入副本后,頻繁接觸的,山莊管家。

  管家并不是山莊的主人,只是一個擁有高超騙術的江湖騙子,他利用自己的技能住進山莊,為自己打造成功人士的形象,接著進入山下,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口腹之欲,專門針對離異、喪偶的母親進行騙婚,將她們騙到山莊后再殘忍殺害并烹飪而食。對于入嘴的美食,管家很挑剔,他認為只有成年女性的肉,才是最細膩最柔嫩的,入口的肉質口感是最頂級的,因此他只食用成年女性,對于其他人,僅殺了了事。

  姐弟倆被殺后,借著槐樹與怨氣變成厲鬼,進入山莊殺死管家,誰知管家由于傻殺孽過重,死后竟化成了比他她們還強橫的鬼,管家成鬼之后,追殺姐弟倆,最終將她們驅逐至墳山槐樹,姐弟倆從此只能在山莊外徘徊,因為管家的緣故,根本進不了山莊。而她們的媽媽也被管家控制,變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鬼。

  “我和玩偶達成的約定便是,幫助他們殺死管家。”杞佑道。

  “可是管家不是死了嗎?他現在是鬼,鬼還能再死一次?”王墨問。

  “玩偶告訴我,只要找到管家的骨灰,用血污染,管家就會魂飛魄散,永不入輪回。”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管家的骨灰。”王墨接著道。

  杞佑點頭,王墨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問:“等等,我們之前來過山莊,你甚至在山莊生活了好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之前還有這種血腥事件發生呀,而且如果管家化成了厲鬼,為什么你和山莊主人居住的時候一次都沒出現過呢。”

  杞佑回答道:“玩偶說,她變成厲鬼后,在山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威壓,在那威壓之下,連續好多年,她、弟弟還有管家都只能蜷縮在最角落,根本不敢出來造次。之前管家和我找到的手冊中都提到過同一個規則‘無論何時,都不能進入一樓盡頭處的房間!’,就好像那個房間內有極其恐怖的存在一般。我猜,令玩偶、管家都害怕的東西,就在那個房間里。”

  王墨恍然大悟,接著又不解道:“我記得山莊現在有一個新主人吧。你說,他的存在算什么?”

  “目前尚不清楚,也許只是管家用來掩人耳目的傀儡。”也許,是副本中那個最恐怖的存在也說不一定。不過最后這句話杞佑并未說出來,其一,這只是自己的猜測,基本毫無根據,其二,現在正是恐慌期,不能妄下定論自亂陣腳。

  王墨的疑問這才終于告一段落,攬住杞佑的肩膀夸贊道:“寶貝真厲害!我們出了山莊立刻去r國登記吧,一年了,我真的再也等不了了!”

  杞佑不動聲色地移開王墨的爪子,擔憂道:“我覺得我們要加快腳步了,霧,越來越大了。”

  杞佑話落,王墨看向前方。只見天邊的紅已經變成紫黑色,黑色的霧濃郁渾濁,幾乎快要接近山莊邊緣。緊隨而來的是黑暗、壓抑、絕望。

  杞佑趁著王墨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之際,從商城中再次兌換了一瓶嘿嘿哈哈還你力量藥水飲下。這一次杞佑注意到,購買竟是限額的,還你力量藥水在本次副本中,只能購買兩次。

  同一個副本,各類物品的購買量是有限的,也就是說,即便玩家擁有足夠積分,一旦物品達到購買上限,也無法再兌換。杞佑之前就有疑問,副本的商城中有那么多魔法藥水和秘籍等,只要積分足夠,通關豈不是會很容易。現在看來副本早便考慮到了這種bug,通過限制購買的形式,鼓勵玩家靠自身力量探索,增加副本趣味與難度。

  杞佑心下了然,王墨見杞佑落在后面,便回頭看他,杞佑此時體力已經恢復,忙跟上王墨的步伐往山莊走去。

  *

  非夜與生生的房間挨得近,兩人分別在自己臥室搜索后都一無所獲。非夜于是坐下來思考地窖中的遭遇,突然福至心靈,地窖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也就是說必然是有人在他們到達門口前被鎖。聯想到一開始美蛙的態度以及消失的速度,非夜確定,將他們關在地窖,必然出自美蛙的手筆。

  想到這兒,非夜出門敲響生生的房門,接著便帶著生生一起尋找美蛙等人。

  尋找并沒有持續多久,當非夜與生生走到二樓過道時,迎面和亦小亦撞了個正著。

  亦小亦滿臉驚慌的一路狂奔,見到非夜等人,不但沒有之前做了壞事的心虛,反而像是看見救星一般。

  她跑到非夜等人面前,喘著氣盡量快速說道:“逃!管家變異了,正在四處追殺我們!”

  非夜與生生聞言,俱是一驚,接著便聽到重物,類似于斧子在地上拖曳摩擦的聲音,兩人也顧不得其他了,忙跟著亦小亦一起逃跑。

  逃跑途中,亦小亦告訴非夜和生生,將他們關在地窖里是美蛙要求的,美蛙很強勢,亦小亦不敢反抗。后來兩人離開地窖,美蛙說既然沒法下地窖尋找線索,那就在山莊內找一找。于是兩人便開始搜查山莊。兩人一路搜索,最后不小心進入了一間滿是刑具與刀具的房間,還沒開始搜索,房間里突然出現提著斧子的管家,管家面目猙獰不似人類,二話不說便朝著兩人砍來,美蛙首當其沖,當場被殺死,亦小亦當時離得稍遠一些,僥幸躲過,但是隨后也被管家緊追不放,在二樓逃命時遇到了非夜與生生。

  非夜與生生了解了事情經過,美蛙已死,之前的事情也沒辦法再追究。

  三人在二樓與三樓交接處拐彎,見拐角的一處房間門開著,便快速跑進房間并關上門。

  門外是提著斧子的殺人魔,是人是鬼都未可知,緊張的氣氛在整個空間蔓延,每個人都提高十二分戒備,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亦小亦突然打破沉默,小聲道:“之前我們進入滿是刀具的房間后,并不是一無所獲,我當時找到了一張便簽紙,上面寫著一條規則。”

  非夜和生生聞言,想到杞佑之前說的,忙問道:“規則內容是什么?”

  “規則說:熄燈后,如果外面傭人敲三下門,需要開門詢問他有什么事,如果敲兩下門,一定不能打開。”亦小亦道

  亦小亦話落,敲門聲應聲響起,“叩叩叩。”

  “是三聲,怎么辦?”亦小亦往后退了退,緊張地問非夜。

  非夜作為玩家中經驗最多,也是現在的唯一一個男人,在亦小亦和生生的注視下,想到若是不開門肯定會引發恐怖的事情發生,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門前。

  非夜做足心理建設后,輕輕打開門,門外,空空如也。

  緊接著非夜感受到一股極大的推力從背后傳來,非夜毫無防備,被一把推出門外,再回頭時,只余下亦小亦惡毒的目光以及隨之緊閉的房門。

  “啊!!!”非夜的慘叫以及恐怖的剁肉聲在門外響起,久久不息,最后外面只余下斧頭剁肉的聲響,非夜的聲音消失不見。

  亦小亦關門后,不再偽裝,臉上是極其默然和不屑的神色,她有些神經質地笑道:“傻逼,沒實力充什么胖子,”說著突然轉過頭看向生生,“還有你,也給我老實點兒,最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生生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她輕聲道:“都是你做的?”

  亦小亦輕嗤一聲,道:“是我做的,包括關了地窖門,美蛙那個笨女人還猶猶豫豫,我隨便嚇了她幾下,她就乖乖跟著我走了。哦對了,還好她跟著我走了,不然在搜管家房間的時候,死的可就是我了呀哈哈哈。”

  “我想想,現在還有一個叫杞佑的還活著,你最好老實配合我,不然非夜那個傻逼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你想傷害杞佑哥哥?”生生顫抖著聲音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必要的時候,做出些犧牲是必然的啊。”亦小亦壓著聲音怨毒道。

  說完見生生不再說話,并且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亦小亦吼道:“喂,你啞巴了嗎?說......”

  亦小亦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出現的身影死死掐住脖子提起來,只一瞬間,手指便插進脖子內部,身影手腕輕輕轉動,“咔嚓”一聲,亦小亦的整個頭便從身上掉落,咕嚕嚕滾到墻角邊,雙眸瞪大,震驚永遠地定格在死前最后一瞬。

  身影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紙巾仔仔細細擦了擦手,隨后漫不經心扔掉紙巾,一腳踹開擋在面前的尸體,抬頭看向門外。

  身影抬起頭,上門縫露出的光剛好照在臉上,赫然是一臉冷漠的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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