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總被副本BOSS盯上 >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仇琊在聽到杞佑叫他哥哥后,身體瞬間給出了反應,之后他像是上癮了一般,明明內心十分滿意、甚至是被少年的撒嬌萌的心都要爆炸了,然而卻始終不滿足。

  他不斷給少年提出各種要求,一個動作一句話,反反復復,不厭其煩。

  杞佑到后面已經身心俱疲,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完全頓悟了各類撒嬌技法的錯覺,出了副本,他應該可以寫一本心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三小時速成撒嬌指南》。

  副本后半夜,杞佑也不記得最后是怎么結束的,等到他再次醒來,已經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杞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件藍白相間的病患服,衣服很寬大,杞佑起身時,領口直接滑下去一大半。

  杞佑拉了拉領口,看了看房間周圍。

  昨晚上因為無鼻女的進入,房間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好些地方被腐蝕,尤其是那些塑料以及木頭質地的,損壞最為嚴重。

  杞佑現在坐著的床也沒能幸免,上面不少地方都出現了和王詔醫生的白大褂下擺上一樣的焦黑缺口,不過勉強還能睡。

  杞佑醒來沒多久,宿舍的起床鈴響起。

  杞佑下床從一旁的箱子里找了件衣服穿上,他昨晚上穿的那件衣服應該還在仇琊那,那衣服他當時無意中看見過,已經變成了一綹一綹的布條,想來是被仇琊用刀子直接從他身上劃開所導致。

  杞佑抿了抿唇,發現自己嘴唇很干,清了清嗓子,喉嚨發出的聲音略微沙啞,他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身體這反應,顯然是昨晚上那番折騰留下的后遺癥。

  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好在最后撿回來一條命。

  杞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潤了潤嗓子,接著開門出去。

  這一次,玩家們沒有聚集在樓道空地。

  杞佑有些疑惑,就聽隔壁間的宿舍傳來聲響。

  杞佑走過去,其他玩家基本全部聚集在那間房子里。

  房子內部沒有打斗痕跡,周圍桌椅也都擺放整齊,只除了,那張被血染紅大半的單人床。

  床上躺著的是之前進副本,自我介紹叫徐鈺的女生,她的死法和申啟一樣,面部中央被腐蝕,皮肉焦黑,鼻子塌陷,與眼睛共同形成t型凹槽。

  看來昨晚上無鼻女不止進了他的房間。

  “杞佑。”白申見杞佑進來,打招呼道。

  “徐鈺被無鼻女殺死了。”劉豪說,“但很奇怪,晚上我們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因為乙醚。”杞佑朝床邊走近了些,以便看的更清晰些。

  “昨晚上我也遇到無鼻女了,她有房間鑰匙,可以直接打開宿舍門。她在進我的的房間前我醒了,當時我聞到了乙醚的味道。我懷疑她應該是給所有人的房間都釋放了乙醚。”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團滅我們?!”劉豪驚呼,“怪不得昨晚上我睡得那么沉,等等,但是為什么最后只有徐鈺死了?”

  “可能是因為徐鈺是她第一個殺的人。”杞佑回答,“無鼻女要殺死我們,不必挑揀,直接一間一間殺就行,徐鈺的房間是員工宿舍的第一間,所以第一個被殺死,我的房間是第二間,因此我是無鼻女第二個殺人對象。”

  “你是怎么逃過的?”劉豪問。

  “她在殺我的時候,四樓精神科的仇琊出現了,仇琊將無鼻女打傷,無鼻女的殺人計劃終止在我這兒。”

  劉豪聞言,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那個精神科的病人不僅逃出病房,出現在了員工宿舍,而且還打傷了鬼?!”

  杞佑點頭,“對于精神科的病人,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很少,所以無法判斷他們在副本中扮演著什么角色,不過按照副本的進行規律,相信今晚上的實習任務必定和精神科相關,是人是鬼到時候就知道了。”

  “哎呀,你們都在這里啊!”自從帶玩家參觀完醫院后就沒怎么出現過的帶教吳老師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她面色有些焦急。

  吳老師慌慌張張走進房間,本來見玩家聚集在房間,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然而當她看見床上的徐鈺時,面色瞬間變得卡白。

  “吳老師,你怎么來了?”杞佑出聲詢問。

  吳老師回過神,她有些害怕道:“昨晚上醫院一下子死了好幾個人,都是參與申啟醫生那場手術的,我記得你們當時也去觀摩了,擔心你們也出事,所以趕緊過來看看。結果沒想到......”

  “參與申啟醫生那場手術的人都死了?”有玩家問。

  吳老師點點頭,面色依舊難看,“和她一樣,”吳老師指了指床上的徐鈺,“死狀一模一樣。醫院現在都在傳是患者變成鬼回來報復了。”

  “王詔醫生呢?”杞佑問。

  “王詔醫生最近也不怎么好過,他昨天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現在請假在家里休養。”吳老師說完又是一陣后怕與嘆息。

  之后吳老師打電話聯系了人將徐鈺的尸體搬走,叮囑玩家們最近注意安全后也跟著離開。

  “現在我們怎么做?”劉豪看著吳老師離開的背影,問杞佑。

  不知不覺中,劉豪等玩家隱隱有著以杞佑為首的趨勢,之前的探索基本都是杞佑主導,因此這一次劉豪也下意識咨詢杞佑的意見。

  “就按昨天晚上說的來,擴大搜索范圍,一撥人留在醫院繼續調查無鼻女的死亡真相,一撥人去找原孤兒院劉院長。”

  玩家們沒有任何意見,最終大家分配了一下,杞佑和白申去找劉院長,其他玩家留在醫院搜集線索,畢竟醫院是副本核心,因此留下的人數相對多一些。

  *

  杞佑和白申到吳老師那打聽到孤兒院舊址后便出門打車。

  孤兒院舊址離醫院有一些距離,杞佑兩人坐上車后隔著車窗玻璃看了將近半小時的路邊綠植后,不遠處才終于出現一棟模樣像是孤兒院的建筑。

  建筑旁邊有一個涼亭,里面正圍了一群大爺在下棋。

  車子駛過涼亭后,在一扇有些破舊的大門前停下。

  大門頂上有幾個大字,不過因為有些年頭了,有幾個字已經脫漆,只有福利院這三個字還能勉強辨認出來。

  司機喊了聲到了,杞佑兩人付完車費后下車。

  白申先一步走上前,他敲了敲那扇生銹的紅色鐵門,不多時,里面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誰呀。”女人一邊問一邊開門。

  開門后看見杞佑和白申,先是一愣,接著問,“你們是?”

  來開門的正是之前的醫院門口見過的劉院長,當時匆匆一面,因此劉院長并沒有記下玩家們的長相。

  “劉院長您好,我們是博愛醫院新入職的實習生,之前我們在醫院大廳見過的。”杞佑回答。

  劉院長想了想,似乎是有了點記憶,“你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劉院長,您之前掉在醫院的藥我們給您找到了,您看看是這個嗎?”杞佑說著從包里摸出一個藥盒子遞給她。

  劉院長一看,確實是自己的藥,非常感激地對杞佑說了聲謝謝,接著意識到杞佑和白申一直都在外面站著,于是邀請他倆進屋坐。

  劉院長將兩人安頓在會客廳坐好,轉身去里面給兩人沏茶。

  會客廳應該就是原孤兒院接待領養孩子的監護人的地方,左右兩邊各擺了一張桌子和兩張帶靠背的椅子。

  杞佑和白申坐在左邊的椅子上。

  “杞佑,你哪兒來的藥啊?”白申趁著劉院長不在,湊近杞佑小聲問道。他記得那個藥最后被值班醫生收走了。

  “昨晚上從急診室的醫生那悄悄拿的。”杞佑回他。

  昨天晚上熊濤發瘋事件發生后,杞佑便想到了在大廳遇到的劉院長,劉院長丟了藥,藥剛好被熊濤誤食,劉院長是孤兒院院長,熊濤所在的博愛園收容的恰好都是沒有監護人的孤兒。

  這兩者關聯十分密切,所以杞佑昨晚上就計劃好了今天來拜訪劉院長,不過要拜訪人,肯定不能毫無理由、兩手空空地上門,這樣既會讓人反感,同時可能會引起劉院長的排斥,從而導致他們的線索收集變得艱難。

  于是杞佑趁混亂摸了值班醫生口袋里的藥,借著還藥的名義登門,名正言順、有理有據。劉院長不僅不會覺得打擾,反而會因為感激他們從而心甘情愿為他們提供想要的信息。

  白申聞言,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他有些驚嘆道:“你真厲害,那時候就想到這一層了啊。”

  杞佑看著白申夸張的表情,笑了笑沒往心里去,他不覺得這有什么。

  白申瞇著眼睛笑吟吟地看著杞佑的側臉,眼里波光流轉。

  說話間,劉院長捧著兩杯茶從里邊走了出來。

  她將茶分別放在杞佑兩人旁邊的桌子上,接著自己在他們對面坐下。

  “你們是在哪找到藥的啊?”劉院長落座后問。

  “在博愛園。”杞佑回答,“院長您之前去了博愛園嗎?”

  “哦哦,怪不得。害,博愛園的孩子有好些之前都在孤兒院待過,我對那些孩子也都有些感情,所以趁著看病的空檔,就去那兒瞧了瞧他們,應該就是在那時把藥落在那兒了。”

  “原來是這樣啊,院長你當時是去看了熊濤嗎?”杞佑問。

  “誒,你怎么知道的?”劉院長有些疑惑,接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我這個藥原來是落在他宿舍了啊。”

  “院長你除了去熊濤那,還去看了哪些孩子呢?”杞佑問。

  如果她只是去了熊濤宿舍,那么藥會掉在熊濤房間是再肯定不過的事情,但是劉院長聽到杞佑的問話后,首先是疑惑于杞佑為什么知道她看望了熊濤,這說明劉院長當天不止去了熊濤的宿舍,她還去了其他小孩宿舍。

  “那天時間也不早了,所以我也沒見幾個,看了看熊濤后,就去小希那兒坐了會兒,之后就離開醫院了。”

  “小希是甄希嗎?”

  院長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小希那孩子也實在是可憐,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送進了我這兒,他生下來就沒了父親,后來媽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兒被關進牢里,小希沒了監護人,當地的婦聯組織找到小希的其他親人,結果他們都不愿意認下小希,最后沒有辦法,婦聯只能將小希送到孤兒院來。

  六年后他媽媽出獄把他接走了,本來以為之后小希會過的好一些,誰知道他那個媽媽竟是個冷血黑心肝的,把孩子打進了醫院。不過老天爺是有眼睛的,那個女人最后遭報應死了,小希也就不用再受她折磨了。”

  劉院長說完,臉上又是憤怒又是哀憐,眼睛也有些濕潤。

  “院長,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們沒告訴您。”杞佑欲言又止。

  “什么?”劉院長揩了揩眼角,問。

  杞佑垂下眸子,過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一般,“您的藥我們找到的時候,其實已經被熊濤吃了一大半了,熊濤后來被送到急診,送去的時候發瘋砍了自己的手指,醫生說可能是因為......”

  劉院長聞言,驚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瞪大眼睛,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怎么會這樣!這種事情怎么又......”

  “又?”杞佑抓住劉院長話里的關鍵詞。

  劉院長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面皮動了動,臉上的皺紋紋路似乎愈發加重了些,“現在孤兒院也沒了,和你們說說也無妨。”

  杞佑和白申意識到重要信息即將出現,于是不約而同地正了正坐姿。

  “如果我沒記錯時間的話,大概是06年的時候,有一天,當時還是孤兒院護工的小吳突然找到我,她神色慌張,拉著我的手就往宿舍走,等我們到那的時候,宿舍里血濺得到處都是,有個孩子被捆在床上,一只手血肉模糊,五根手指頭整齊地擺在小書桌上,指頭不停得往外冒血,滴答滴答地往桌子下流。

  我當時嚇壞了,連忙讓小吳打120把那孩子送進醫院,索性最后孩子性命沒什么大礙。

  這事兒太大,當時上面為了市里的風貌考慮,就給壓了下來,只秘密派了些人調查。調查結果說來也實在是讓我愧疚,那孩子不知道從哪兒把我母親的藥拿到手的,把藥當成糖全吃了,那藥是治帕金森的,吃多了傷神經,更何況他一下吃了一整盒,這才導致了他發狂砍自己。”

  “那孩子是誰您還記得嗎?”杞佑問。

  院長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最后只是道:“十幾年了,只記得是個小男孩,具體的名字確實沒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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