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霖哥和他妹都給他打了電話。
他才知道,原來年哥出事了。
這件事,他一直忍著,沒有給席鴻熙小家伙說。
這孩子雖然小,但很聰明。
平時本來就夠像小老頭的了。
他擔心說了的話,小孩子會鬧著回京都。
那邊那么多人都沒有辦法,他們回去也無濟于事。
雖然有點對不起年哥。
但...也只能對不起了。
再說,師父這么厲害。
只要師父出關了,說不一定就會有辦法。
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之前那什么婁炎就已經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還將他一直覺得很厲害的年哥給弄得重傷昏迷。
所以這個禍害必須要盡早除了。
眼下師父正修煉到最后的緊要關頭,他是不可能離開這里一步的。
他要確保師父的安全。
“大師兄,今晚我們來守夜吧,你去休息一下。”
丁漾和墨雨走了過來。
陸寒軒搖頭,“沒事,我先守著,你們去休息,明早來換我就行。”
“也行,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叫我們。”丁漾說。
“好,去吧。”
陸寒軒揮揮手。
丁漾和墨雨兩人轉身就去了樓下。
小貓趴在沙發的一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小丸子一直都在屋內。
一室安靜。
快到凌晨一點的時候,陸寒軒感受到了一旁小家伙勻稱的呼吸。
他不由笑了笑,壞趣味地戳了戳小家伙的臉。
“熬不下去了吧,總算是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將小家伙抱起來,送到了隔壁的房間。
“你看著他,不要讓他掉下床了知道嗎?”
他囑咐小貓。
小貓人性化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趴在了小家伙的身邊。
陸寒軒用鋪蓋裹成條,放置在了床的另外一側。
見沒什么問題后,他才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他走到飲水機旁,拿出自己的專用杯子,打開一包速溶咖啡倒了進去,又接了點熱水。
他用小勺子隨意攪拌了一下,就一邊喝一邊回到了沙發上。
剛要坐下,虞冉的房間里就忽然傳來了一陣能量波動。
他眼睛一亮,隨后就見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師父!”
他驚喜地湊上前。
“你終于出來了!”
“那個陣法煉制好了嗎?”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說。”
陸寒軒很興奮,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
虞冉嘴角微顫,“煉好了,不餓,沒有需要做的。”
她環顧一圈。
“你怎么在這兒?席季年呢?”
陸寒軒眸光一頓。
“那個...年哥出事了。”
聞言,虞冉擰緊眉頭,直視著陸寒軒。
“出什么事了?”
她聲音清冷,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緊張和擔心。
陸寒軒就將最近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剛一說完,下一秒,虞冉就不見了人影。
“師父?”
“師父!您兒子還在這里呢!”
陸寒軒剛想大喊,就想到不能把小家伙吵醒了,趕忙收斂了聲音。
可回應他的,只有一室安靜。
很明顯,虞冉并沒有聽到他的喊聲。
他努努嘴,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房間內安靜睡著的小家伙。
他打開手機,買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
然后趁著還有點時間,他就去到了席鴻熙的房間內,睡下了。
醫院病房內。
季佩芙半夜被渴醒了。
她從陪護床上下來,走到席季年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見他胸口的小黑點似乎又長大了一點,她皺著眉微微嘆了口氣。
這才去到一邊,準備倒點水喝。
卻發現水壺里面沒水了。
她拿起水壺,打算去開水房接點水。
可剛拿上水壺的那一刻,房間內空氣波動了一下。
隨后,一道纖細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季佩芙的面前。
她被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什么邪祟。
正準備做出防備架勢,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虞冉。
她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巨大的驚喜。
她瞬間紅了眼眶,“小冉,你終于回來了!”
虞冉幫她擦掉眼角的淚水。
“嗯,我回來了,他人呢?”
季佩芙知道虞冉說的是席季年,忙領著她去到病床那邊。
看著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機,消瘦了許多的席季年。
虞冉的瞳孔微微一震。
但除此之外,她整個人冷靜的可怕。
完全不像季佩芙他們那樣,情緒有著巨大的波動。
只是,從她忽然放緩的腳步,還有起伏的胸腔,還是能看出,此刻她的在意、緊張和擔心。
她走上前,從上而下俯視著緊閉著雙眼的男人。
“你瘦了。”
她摸著男人的臉,輕喃出聲。
一旁的季佩芙,聽到虞冉這句話,沒忍住,眼淚又不自覺流了下去。
虞冉看了席季年一會兒,然后輕輕掀開了他的衣服。
當看到他胸口已經有大拇指大小的小黑圈時,眉頭深深蹙了起來。
“小冉,你見多識廣,這邪術,你可有辦法解除?”
季佩芙殷切地望著虞冉。
她有些期盼,但又有些擔心。
虞冉斂眉觀察著席季年胸口的小黑圈。
在來之前,她就聽陸寒軒提起了。
眼下親眼看到,她的心口不由一沉。
同時,眸底也爆發出了一道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這婁炎,果然狠辣!
他居然給席季年下了吞心咒!
吞心咒,顧名思義,就是將人的心魄吞噬而盡,讓其枯竭而亡。
要解此咒,也只有一個方法。
那就是要用中咒之人心愛之人的心頭血,配以他們師門獨有的秘術,方可解咒!
而人的心頭血一旦失去,就相當于被提前判定了死亡。
因為自心頭血取下的那一刻,人雖然從身體和表面上看上去和平常無異,但實則只剩下了七天的壽命。
七天時限一到,那人就將徹底死去。
婁炎這是在逼她!
要么看著自己愛人死去,要么就自己死!
這確實是她那狠毒的大師兄能做出來的事。
簡直是一石二鳥。
不管她做何種選擇,她和席季年兩人總有一人身死,一人心死。
“放心吧,媽,他會好的。”
虞冉將席季年的衣服重新蓋上。
聞聲,季佩芙一喜。
“你的意思是有辦法救阿年嗎?”
“嗯。”虞冉點了點頭。
季佩芙喜極而泣。
太好了!
這么多天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有辦法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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