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誠剛離開,太子梁靜就到了。
梁靜的年紀不大,也就十六歲,但這個年紀,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了。
“父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太子梁靜看見了武帝梁寧,眼睛竟然有一點濕潤。
他倒不是假裝的。
一直以來,就有太子梁靜性柔的說法。
而武帝梁寧對此有很大的意見,讓梁靜直接一個人在皇家獵場當中,肚子生活了差不多一百多天。
然而,太子梁靜性格依舊沒有多大改觀。
武帝梁寧也慢慢的習慣了太子梁靜的這個作風。
“哭什么,我又沒有死。”
梁寧壓根就不是慈父形象。
也就是在認可賈誠后,才稍微顯示了自己的柔和。
一般的臣子,在武帝梁寧面前,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是,兒臣高興。”
梁靜雖然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淚,卻還是抑制不了。
在這一段時間當中,他才知道武帝梁寧治理一個國家,是多么的不容易。
看似在這個位置上,想要什么都有。
生殺予奪。
實際上,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然而這些小事,卻在逐漸的影響一個國家的運轉。
特別是,當中還有各種勢力,要講究一個平衡。
梁靜已經感受到了突然失去了武帝梁寧的后果了。
今晚他雖然挺了下來,幕后黑手沒有解決的話,問題將會層出不窮。
武帝梁寧的出現,讓他安心了下來。
“這不是王將軍嗎?怎么被綁了起來?”
梁靜很快就發現,武帝梁寧身邊那些被控制的人。
這很容易讓人想到,這些人都是兇手。
他想起自己之前對王子騰的看重,心中隱約有一些被欺騙的憤怒。
當然,他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應該弄清楚是個什么情況。
“自然是有些關系的,這次事情的主導者,應該是你的叔叔忠王。”
“整個事情的過程,我會給你說的。”
武帝梁寧沒有打算現在說前因后果。
這當中有他的謀劃。
為此,肯定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父王,你是怎么從秦嶺出來的,兒臣聽說了,當時的處境很危險。”
梁靜注意力從王子騰的身上轉移開后,又把目光落在武帝梁寧本身上。
武帝梁寧明顯看上去瘦削了不少。
“是賈誠,他一己之力,改變了北地的局勢,這也稍后給你說。”
“這一次如何對賈誠獎勵,還要商議。”
武帝梁寧也把賈誠的名字說了出來。
“是他!”
梁靜也聽說過賈誠。
這人據說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心中自然有了很多的對比。
可是?
那不是一個一個剛剛上戰場的人嗎?
梁靜有些不敢想象。
“是,兒臣送父王回宮。”
梁靜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只能先埋在心里,站在了武帝梁寧的身邊。
那些賈誠留下的軍陣,也開始在武帝梁寧的命令下,開始擁護他們進宮。
……
與此同時。
榮國府。
昨晚的不太平靜,也讓榮國府內很多人沒有睡著。
不少人直接跑到了賈母的面前,詢問到底出場一個什么情況。
畢竟在爬上屋頂以后,能看見忠王府忠起了大火。
附近雖然有不少的街道司的成員,在組織滅火了。
這多少涉及到了權力的斗爭。
“不要擔心,等天明了,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賈母自然是知道可能發生什么的。
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有什么動作。
現在一般有動作的人,在以后肯定會被清算。
同時,她心中也有很多的擔心。
自己的兩個兒子,賈政和賈赦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不是出事的話,不會出現這么些動靜的。
這些問題她只能埋在心里。
家里就只有他一個主心骨,先把局勢穩定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時候,王夫人的心中,卻多了很多的心思。
在她和王子騰纏綿的時候,聽他說過最近可能會有新的變化,很有可能是天要變了。
現在看來,完全是這樣的。
那不是說,王子騰很快就要騰飛了?
她是不是也可以趁機占一些便宜?
至于賈政和賈赦,沒了也沒了,兩人沒有了的話,她才是賈母之后的大主母。
榮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和稍微鎮定的王夫人相比,其余想到賈政和賈赦命運的人,大多數感覺主心骨要丟了。
如果不是賈母還在場,她們可能要偷偷的抹眼淚。
就在大家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有人報告說賈誠回來了。
“我去看看!”
人群中,烏云立刻喊出聲音來,然后就想著側門跑了過去。
襲人緊隨其后。
不過,她稍微和其余人示意了一番。
“這丫鬟!”
賈母看著烏月行匆匆的模樣,笑著感概了一句。
“走,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吧!”
“說不定賈誠已經把我鑲嵌著寶石的拐杖,給送了回來。”
賈母也撐起了自己的拐杖,站了起來。
要說不好奇,這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作為母親,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賈政和賈赦到底如何了。
門口處。
賈誠在回來的時候,特意用布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和灰塵。
整體看上去,依舊是有一些狼狽。
“嗚嗚嗚!”
他還來得及說什么話,就看見了一個小丫頭,撲進了自己的懷里。
“別,身上臟,你別磕著了。”
賈誠看著熟悉的小人兒,想要伸手抹,但還是放棄了。
這手都烏黑烏黑的。
“公子身上不臟,我不允許公子說自己臟。”
烏月還是一如既往地維護賈誠。
無論賈誠有沒有功績,在她看來,賈誠回來了就是最好的消息。
“其他人要來了。”
賈誠也看見了襲人躲在后面,她明顯是為了給烏月一個空間,沒有著急過來。
但其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眼前了。
烏月聽見了這話,才依依不舍地從賈誠的身上離開。
“襲人,好久不見。”
賈誠對于襲人,還是熱情的牽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的感情基礎沒有他和烏月這么深厚,表達可以稍微熱枕一些。
“不要,其他人來了。”
襲人比烏月更羞澀,把手抽離了開來。
當然,她的目光沒有離開賈誠。
眼中的炙熱,還是看得見的濃厚。
“誠兒,你回來了!”
賈母遠遠地看見賈誠,就表現得熱情。
她看出賈誠參與了戰斗。
這肯定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王夫人看見賈誠只有一個人,多少有點不屑。
果真,賈誠的隊伍都被打沒了,否則那些勛貴子弟影子都沒有?
失敗之極!
王夫人心中已經打算給賈誠挑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