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離開景陽宮之后,只覺得頓時豁然開朗。只有真正的走近情感,才能夠超脫之外。
她如今是陳知畫,就應該做陳知畫該做的事情。
……
小燕子在被如意拉回到漱芳齋的路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想不明白如意為什么要那么做。
“如意,你把我拉走做什么,雖然那個生姜來的公主很可憐,但是你不覺得令妃更可憐嗎?”
回到漱芳齋的時候,小燕子甩開了如意的手。
“可憐?她用不著我們可憐。”
如意也有些生氣,為什么小燕子就是不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小燕子頓時覺得眼前的如意有些陌生,她印象中的如意不是這個樣子的。
“令妃娘娘對我們那么好,你怎么能這么說她?”
“好?”
如意不禁一陣嗤笑。
“你當時會說她好,如果當初不是她在皇阿瑪面前說了那些話,你也不會成為格格了。”
如意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不滿。
“你還是在怪當初我被皇阿瑪誤認了你的身份,可是那已經過去了。”
小燕子覺得有些委屈,她當時明明不是故意的。
“難道我不該怪你嗎,令妃說得似是而非的話固然會讓皇阿瑪誤會,可是你明明知道一切,你為什么不說呢?”
“我……”
小燕子一時有些語塞。
“還有你成為了格格之后,為什么連一個消息都不傳回來大雜院,不就是想徹底的將你的過去割舍掉嗎?”
如果不是那次祭天酬神,她只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好姐妹竟然頂替了自己的身份。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想我的。”
小燕子也來了脾氣。
“是我冒著性命危險替你去狩獵場送畫,也是我冒著殺頭的危險說出了你的身份……”
“你也知道是替我,可后來為什么你成為了格格,如果沒有你當初的冒領身份,我又何須你說出我的身份?”
如意氣急了,她真的不想再給小燕子收拾爛攤子了。
即便是當初她替自己送信,幫助自己恢復了格格的身份是對自己有恩。
可是自己多次受到她闖禍的牽連,這恩情她早就已經還干凈了。
小燕子見說不過如意,便說起了別的事情。
“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那和令妃娘娘又有什么關系,她那么可憐,難道我不應該去幫她嗎?”
“跟她沒有關系,她可憐?她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意并不想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只是她真的想看著令妃從那高樓之上摔下來。
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她的母親,全部都是令妃算計之下的犧牲品。
當年皇上東巡,遇到了柔妃夏雨荷,很是喜愛,便想要將她迎入宮中,令妃得到了這個消息,怎么可能答應。
為了讓皇上忘了夏雨荷,這才在皇上經過烏拉鎮的時候,安排了和柔妃十分相似的她的母親。
夏雨荷母女在大明湖畔等待了十多年,她與母親又何嘗不是如此。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令妃,這讓如意如何能夠不恨。之前隱忍,不過是沒有將她擊倒的機會,如今這個機會終于出現了,她又怎么能夠放過。
“如意,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燕子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如意滿臉冷漠。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管令妃的事情,否則……”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放任令妃不管的,明明就是那個含香搶走了屬于令妃娘娘的寵愛!”
小燕子依然在爭辯著,只是如意已經不想再理會她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們今日之后,便是敵對關系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跟她多說些什么了。
“小燕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如意便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
知畫想通了一切之后,就知道自己應該有所行動了。
知畫要的家族的榮華,而想要打成這一點,她就需要確保自己選中的五阿哥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前朝之事,她無法做什么,可是在這后宮,她能做的卻是不少。記憶中,最終坐上皇位的是令妃的兒子。
而令妃全身上下處處都透著詭異,一個自己有女兒的妃嬪竟然十分關心兩個民間的格格。
若是說她心善,那后宮里面沒有母親的孩子多了去了,也沒見她個個都關心,究其根本,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
看來她是時候去查一查那個真格格和令妃之間存在著些什么聯系了。或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而且,她之前被福爾康冤枉的仇,也該報了,令妃的事情,就當是她朝福家收的利息吧。
誰讓他們與令妃互為依仗呢?
“知畫,你快過來看,我找到當初漱芳齋那幫人陷害你的證據了。”
自從上次知畫經歷了那無妄之災后,紫薇便一直有些自責,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知畫,便想著找出事情的真相。
當初的什么為了報復陳閣老的說法,她才不會信呢。這下終于讓她找到證人了。
“什么證據?”
知畫萬萬沒有想到,紫薇這段時間一直忙的竟然是這件事情。
“也不算是什么證據了,就是我問了上書房的夫子,有誰從他那里要過你的作業。”
紫薇說到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一直在找福爾康陷害知畫的證據,卻忽視了那字跡從何而來,導致她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是福爾康,他跟夫子說塞婭公主想練字,但是名家的字帖有太難,他的字又不太適合,便想看看夫子這里有沒有哪位學生的字比較合適。”
紫薇一邊說著,一邊覺得福爾康實在太過陰險可惡。
“這下我們就可以告訴皇阿瑪,讓他治福爾康的罪。”
“紫薇,等一等,即便是有夫子作證,也只能證明他拿走了我的字跡,但是他仍然可以說之后他便將我的作業交給了塞婭公主,那些我們根本就無從考證。”
知畫拉住了興奮的紫薇。
雖然已經能夠確定就是福爾康所為,但是仍舊沒有直接證據,光憑夫子的話,根本就不能讓他認罪。
想到這里,紫薇不禁感到一陣沮喪,漸漸的沉默了下來。
更何況,福爾康當初之所以能夠就是皇上默許的,知畫并不認為自己有改變皇上的主意的能力。
因此,她并不希望紫薇將這件事鬧到皇上那里,讓她失了對皇上的敬愛,那樣對她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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