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道:“陛下仁義,對慶王如此關懷,我等佩服!”
“沒錯,陛下仁義,對慶王如此關懷,當為一段佳話!”秦震虎吼,反應過來,連忙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
“陛下仁義,我等佩服!”文武百官緊跟著一拜,聲浪巨大。
裝作病怏怏的慶王差點真的當場吐血,這倒還成全了周翦的形象,他憤怒至極,但沒有表現出來。
周翦親自扶著他,一步一步走上龍梯,忽然側頭道:“慶王,不如朕給你找御醫看看吧,爭取早日好起來,幫朕去巡視邊境一圈。”
慶王陡然一緊,心中冷笑,想調我離開,門都沒有!
“皇兄,咳咳,臣弟這是頑疾,死不了,但也治不好,就不必麻煩了,至于幫您分憂,只怕也是有心無力,實不相瞞,臣弟現在上個臺階都費力。”
“沒有人攙扶,甚至不能直立行走。”
聞言,周翦的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是嗎?沒人扶著,不能走?”
慶王心中一個咯噔,總覺得這個笑容不對勁。
突然,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周翦猛的一腳伸出,絆在了慶王的腿上。
“不好,中計了!”慶王的腦中一瞬間閃過了這個念頭,背部發寒,自己若是摔不下去,那可就是欺君了。
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翦又是手臂發力,直接一推。
“你!”慶王身體失衡,直接摔下臺階。
那一剎那,朝堂震驚,眼珠子都要快瞪出來,怎么回事?
轟隆……砰砰砰!
慶王從臺階下滾了下去,發出了慘叫,狼狽至極,磕破額頭,也刮破了手掌,最終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他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最讓他憤怒的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
他心中怒吼,故意的,這是他故意的!
他暴怒,下意識要沖起來,卻又猛的咬牙停下,如果此刻站起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欺君之罪嗎?
想到這,他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憋屈的趴著。
“咦!”周翦故作大驚失色的表情:“慶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摔下去了,唉,是朕疏忽大意了,忘記你太虛弱。”
“來,朕扶你!”
聞言,慶王氣的臉綠了,卻也只能保持著表面的客套,準備爬起來。
突然,他手掌又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啊!!”
朝臣嚇了一跳。
周翦連忙松開腳,一臉的自責:“抱歉,抱歉,慶王,朕太不小心了,手沒事吧?”
兩側眾人臉色古怪,這怎么看起來陛下像是故意的啊?
但沒有證據,誰敢跳出來說?傳出去也沒事。
慶王疼的捂住手掌,額頭青筋暴露,冷汗無數,不是他脆弱,而是剛才那一腳就是往死里在踩,恨不得把手掌碾壓爛的感覺。
他看著周翦,怒火沖天,但也不得不壓制,咬牙道:“皇兄,沒事,是臣弟自己不小心,不怪您。”
周翦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心中暗罵,狗東西這只是開始,一點點利息而已!
“那好吧,慶王你身體不便,朕就不強求了,來人,給慶王搬一張椅子來,就坐下邊吧。”
聽到這話,慶王更是氣的差點暴走,周翦根本沒打算邀請自己上去坐,一切都是他的圈套,故意捉弄自己的圈套!
他的眼中閃爍著怨毒戾氣,險些暴走!
許久后,經歷了剛才的變故,朝堂上的氣氛明顯變的安靜。
“皇兄,不知道您召見臣弟,是有什么事嗎?”慶王好不容易壓下了怒火,沉聲問道。
周翦手指敲擊龍椅,淡淡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朕就是想你了,再者這些日子大事不斷,昨夜秦淮河又發生了刺殺案,朕擔心你的安全。”
說著,他眼神不露聲色掃了慶王一眼。
慶王低頭,臉色微變:“噢?還有這回事嗎,臣弟深居簡出,還真不知道。”
周翦挑眉:“不知道嗎?那就好,外面總是有人傳慶王你的謠言,朕還從來就沒有信過,希望慶王好自為之啊。”
慶王銳利的眸子逐漸冷靜下來,淡淡道:“陛下睿智,正所謂流言止于智者。”
聞言,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都露出了不爽的神情,心想你是個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數。
“流言止于智者,說的好!但朕最近聽說你的府上似乎有一批訓練有素的下人,是不是有這回事?”周翦又道。
慶王一凜,立刻搖頭否認:“皇兄,沒有的事!”
周翦雙眸閃爍精光,試探道:“那就好,朕在秦淮河的一位朋友,她大難不死,逃了回來,告訴朕是一群叫做羅網的殺手在追殺她,朕打算就此展開調查。”
頓時,慶王臉色微變,和周翦的暗中對峙,終是露出了破綻。
“噢?柳如是姑娘未死嗎?”
噌!
周翦猛的站起來,雙眸如刀,大喝:“你怎知是柳如是?”
整個太極殿安靜的氣氛陡然加劇,文武百官汗毛皆倒豎,雖然現在的朝堂已經不會在有人幫慶王說話了。
但很多大臣都怕,怕事情惡化,會造成很大的動蕩,而今的京城早就草木皆兵。
慶王的臉色異常平靜,早就想好了對策,道:“皇兄,市井間都在傳,秦淮河那位出名的花魁遇襲,葬身火海了。”
“您這么一說,臣弟就知道了。”他說完,想起剛才的事,有心報復,忍不住又道:“真是萬幸,否則京城就少了一位人盡可夫……噢不是,少了一位美人。”
文武群臣,皆是臉色一變,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陛下說的朋友,慶王卻說人盡可夫,這可有些帶刺啊。
周翦的臉不出意外的黑了,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殺意,這個詞語讓他很不爽!
“你不是說你深居簡出,不知道外面的事嗎?”
慶王不敢直接撕破臉,但對剛才的事懷恨在心,便有些報復心理道:“皇兄,那個女人艷名遠播,平日里別人都說門都蓋不住她的狐臭味,臣弟也是聽下人……”
話沒說完。
周翦怒了,在自己這里,他居然還敢囂張,還敢辱罵自己的人!
他提起龍案上的茶杯猛然砸下,頓時群臣震怖,目光幾乎定格,這若是砸下去,恐怕會落人話柄,且激化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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