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短暫相聚了一會,金蘭幽便走了。
一天后。
天地會的亂子依舊在蔓延,他們的人數眾多,遍布了京師各地,不斷的搗亂,不斷的制造危機。
民間的動蕩在加劇!
百官也因此吵翻了天,甚至有人提出“招安”。
也有人提出找拓跋菩薩談判。
可周翦軍人出身的靈魂,怎么可能妥協,怎么可能尋求談判,當即震怒,臭罵了朝臣一通。
而后天牢傳來消息。
僅僅一天,皇圖奇扛不住了!
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他頂不住了,在小密室內不斷慘叫,哀嚎,求救,殺手的氣節全部沒了。
聲稱要見周翦,他什么都用。
天牢。
暗無天日的封閉空間之中,彌漫著惡臭,空氣中還帶著某種浮塵,給人一種極度死寂的感覺。
噠噠噠……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
周翦到了,臉色平靜。
黑暗之中的小黑屋,不斷傳出虛弱的慘叫,像是精神病一般。
“啊!”
“放我,放了我!”
“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求求你了,放了我,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
“讓那水不要再滴了,我錯了,我錯了,皇帝放了我啊!”
“啊……”
皇圖齊哀嚎慘叫,有氣無力,但又如同厲鬼,聲音里帶著一股慌亂和靈魂的驚懼!
聞聲,苦老等人,全部一凜。
這個皇圖奇牙齒有多硬,氣焰有多么囂張,昨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但在陛下的刑罰下,竟然沒能撐過兩天。
太可怕了!
“打開門!”周翦下令,嘴角掛著一抹戲謔。
“是!”
獄官舉起火把,點燃四周的火盆,然后打開了一道鐵門。
咯吱……
鐵門的背后,是一個挖出來洞,只能夠容納一人,甚至在里面無法活動,四周塞滿了棉花,任何聲音都透不進去。
冰冷,黑暗,死寂,宛如大海的深處,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壓抑。
如同喪家之犬的皇圖奇,披頭散發,雙眼凹陷,虛弱至極。
但刺目的火光以及聲音讓他如獲新生,大口呼吸。
雙眼密布血絲的看著外面,精神崩潰道:“放了我!”
“快放我出去,我求求你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把上面的水盆挪走吧。”
“我錯了,我錯了!”
他瘋狂祈求,跟失心瘋一般,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他的手指早就已經全部抓爛,血肉模糊。
看的苦老等人是震驚連連。
皇圖奇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大對。
“你想出來么?”周翦上前,聲音猶如死神。
“想,想,放了我,或者給我一個痛快,求求你了。”他大口呼吸,眼珠子凸起。
滴水讓他徹底崩潰了,還有那不知道時間流逝,和狹窄空洞的窒息感,幾乎讓他瞬間瘋掉。
“很好。”
“告訴朕,你所知道的一切。”周翦負手,來到了近前,眼神犀利。
皇圖奇痛不欲生,額頭的水還在不斷滴落,每一次都在撕裂他的靈魂。
“好,好,我說,我說!”
“他要報復你,他發動了天地會的所有人,要對大周進行打擊,京師各地的基層都是他們報復的手段。”
“已經開始了!”
周翦眼神肅殺:“那拓跋菩薩在哪?”
所有人凝神看去,十分肅殺!
據今早的不完全統計,僅僅兩天,天地會作亂,造成的死亡人數飆升兩千,再這樣下去,朝廷也要繃不住了。
所有人都對拓跋菩薩,恨之入骨!
“我,我不知道!”
“八百里水泊,蘆葦蕩,對就是哪兒,他曾經在哪里召集了天地會的所有人!”皇圖奇現在只想要解脫,急切大喊。
八百里水泊?!
周元驚呼,臉色大變。
“來人!”周翦大吼。
“速速給朕調集人手,朕要掃了這八百里水泊,親手剁下拓跋菩薩的人頭!”周翦壓制的怒火終于找到了爆發口,轉身就要離開。
“陛下,且慢!”
周元急忙開口,面色嚴肅:“陛下,哪里基本上是無人區,蘆葦蕩地勢復雜,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宮。”
“如果貿然出擊,恐怕會遭到伏擊。”
“臣以為,得準備完全再說。”
苦老也道:“是啊陛下,哪里幾乎等同于天險。”
“如果不能抓住人,還會打草驚蛇,拓跋菩薩現在也未必就在哪里。”
眾人齊齊看來,露出一抹擔心模樣,天子震怒,恐怕是聽不進去了。
但關鍵時候,周翦深吸一口氣,強大的自控力,壓制了怒火。
轉身再次看向皇圖奇,冷冷道:“朕問你,你可知道拓跋菩薩的真實身份?”
“不,不知道。”
“他從來都戴著一個笑面菩薩的面具,我們都不知道。”皇圖奇道。
周翦雙眸射出犀利的芒:“不說實話,就永遠的關死在這里吧!”
“來人,封門!”他大吼。
“不,不要!”皇圖奇驚叫,面色大亂,掙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他參拜佛像的時候,捧著一個靈位,好,好像有馬義兩個字。”
此言一出,四周震怖!
苦老等人的面色全部變了。
三馬案,就有兵部侍郎馬義,京兆府失火,他的一家人死在了哪里。
周元臉色大變,驚呼:“陛下,馬義只有一個兒子,叫做馬慎,而且隨他葬身大火了!”
周翦捏拳,咔咔作響。
“就是他了!”
“拓跋菩薩就是馬慎!”
他的眼中殺氣縱橫,突然大吼。
“反賊之子,還敢殺朕子民,當朕是軟柿子嗎?!”
“來人,立刻去把拓跋菩薩家的祖墳給朕挖了,把他爹的尸骨弄出來,朕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代價!”
眾人一顫。
“是!”方杰大吼,迅速離開。
“陛下,微臣還記得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周元面色猶豫,似乎有點不敢說。
周翦蹙眉:“說!”
周元一凜,拱手道:“陛下,似乎當年皇后娘娘嫁入皇宮之前,馬義曾有意向秦震老將軍提婚。”
“而卻這個馬慎對皇后娘娘很愛慕,但皇后娘娘并沒有搭理此人。”
“微臣在想,這是不是也是拓跋菩薩和您作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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