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這種物質，不死不滅，死亡是無法定義他的存在。”
他存在的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他可以隨時消失。
也可以隨時出現。
“所以，原祖將自身的傳承給了小吞，其實是別有所圖？就好像你傳承給我一樣？”
世界樹：“你可以這樣想，先跟上去看看吧。”
世界樹在原祖的問題上并沒有解釋太多，他知道寧城在擔心什么，所以主動說；“你放心吧，原祖應該不會去傷害那個小家伙，如果他要出手，不會多此一舉。”
寧城疑惑地問：“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他要操縱小吞？”
世界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兩人在隱匿狀態下，很快跟上了原祖的步伐，原祖像是漫無目的在這虛空之中逛著。
世界樹帶著寧城悄無聲息的跟在后面，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至在一處血紅色星系前方，原祖終于停了下來，這是眾多星系中最顯眼的一顆。
像是紅寶石，更像惡魔的眼睛，在黑暗的萬界中，展現出極為刺眼的血芒。
原祖抬起右手，仿佛要將其把握，一股能量從他的掌間傳出，緊接著，這血紅色星系中的能量就這樣被原祖迅速吸收殆盡。
“他在干什么？”
寧城觀察著原祖的動作：“在吞噬？”
世界樹看了一會兒，說道：“在恢復實力。”
“原祖受傷了？”
“嗯。”世界樹道：“我當時在想，為什么我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原來是因為他現在的氣息虛弱到極點，導致我也察覺不到。”
這都不是讓世界樹最疑惑的地方，他更想要知道，究竟是誰能將原祖逼迫到這一步。
“寧城，我想出去和他聊聊。”
“你現在這樣出去，會不會顯得你很唐突？”寧城道：“再者說，你和原祖的關系怎么樣？”
“放心吧，我們關系很好。”
世界樹脫離寧城，走出虛空，縱使是孩童模樣，身上卻流動著世界樹氣息。
“原祖，好久不見。”
正在吸收紅色星球的原祖仿佛沒有聽到世界樹的聲音一般，繼續吸收著。
“你來做什么。”原祖眼眸間是血色的，閃過一絲暴戾與費解。
“我察覺到你的氣息，所以就來看看。”世界樹沒有再靠近原祖，說道：“你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祖淡淡一笑：“這才是你來找我的目的吧？”
世界樹沉默著點頭。
“沒有人能將你傷害到這個地步，究竟發生了什么？”
世界樹繼續說道：“雖然我與你之間算不上朋友，但畢竟咱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原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道：“我在尋找一個答案，你繼續當你的造物主，挺好。”
世界樹微微皺眉。
他不喜歡原祖的這種態度。
“告訴我。”
原祖搖搖頭，：“知道了也沒有作用，你改變不了什么，我走的路和你完全不一樣，咱們各司其職，對吧，第一序列。”
紅色星球被原祖完全吸收，這星系中的生靈瞬間湮滅，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對手究竟是誰。
吸收了一顆星系后，原祖的氣色變好了不少，他并沒有在此地多做停留。
“走了。”
寧吞身體顫抖，隨后疑惑的睜開眼睛。
“這是...在哪？”
“切。”世界樹頗為不悅，回到寧城身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個家伙還是如此自大。”
寧城剛才觀察著兩人之間的交流。
原祖仿佛不想與世界樹有過多的交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剛才原祖是在恢復實力對吧？”
“沒錯。”世界樹道：“那個家伙受傷了，我猜測他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沒有辦法得到補充，所以才會用寧吞的身體當做載體來吸收，這樣他不僅可以吸收能力，也能完成他做的事情。”
“原祖究竟在做什么？”
“天知道！”世界樹埋怨道：“那些不安分的序列就是災難，他們太強了，我也管不了，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真是一些麻煩的家伙...”
寧城樂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世界樹也有失去神性的時候。
特別是在對付原祖這件事上，世界樹的表現尤其不冷靜。
“那原祖這樣做，對小吞沒有影響吧？”
“不會。”世界樹說道：“寧吞對于現在的原祖而言非常重要，沒有了寧吞，他可能會很頭疼。”
寧城想著，既然世界樹說他們這種存在不死不滅，戰力更是想象不到的恐怖。
那誰能將原祖逼迫到這種地步呢？
“世界樹，難道還有比你們還強大的存在不成？”
“沒有，”世界樹沉聲說道：“大概率是原祖自己所為，他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導致自己的實力滑落了，所以需要找個加油站補給。”
“這片空間，就是原祖創造出來的，專門用來恢復能力的。”
“培養星球來恢復補給嗎。”寧城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離譜的事情。
“走吧，先離開。”
意識消失，寧城重新回到身體之中。
約莫半分鐘，寧吞醒來，對于夢境中的一切，他已經沒有絲毫印象。
正如世界樹所言。
原祖做的所有事情，寧吞都無法記起。
“怎么樣老大，你們發現那個家伙了嗎？”
“嗯。”寧城點點頭，簡單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吞金獸。
“那個家伙胃口真大，竟然吞了一整個星系？”寧吞說道：“竟然還借用了我的身體，好歹也要給點好處費吧？”
一旁正在思考著的世界樹說道：“他算是你們的祖宗，吞噬之力怎么可能會弱，況且，他應該給你留了不少好處才對。”
“什么好處？”寧吞期待著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身體，果然在大道之上察覺到了異樣。
他察覺到了一絲血腥能量附著在自己的大道上，原本寧吞并沒有在意，可當他靠近并且將這一股能量釋放出來以后。
他發現這看似不起眼的血腥能量異常浩瀚，甚至自己的身體在短時間都有些承受不了。
“好可怕的家伙！”寧吞睜開眼，驚訝的說：“老大，那個家伙究竟是吸收了多少能量，剛才我體內的那股血腥能量差點把我吞沒了。”
世界樹說道：“你身體里所儲存下的能量是原祖所吸收的百分之一不到，這算是他支付給你的利息了。”
“百分一不到？這個家伙還是人嗎？”寧吞聽得身體忍不住發顫。
他作為吞噬一族，出了名的能吞噬，現在和原祖比擬他就是個小玩具...
“不要用正常的認知去界定序列。”世界樹道：“總之你繼承了他，往后好處少不了。”
寧吞無奈的問：“這不勞而獲的是很爽，但是這個老東西怎么會選擇我呢？我感覺自己有點不配...”
“可能是因為你解除了毀滅的詛咒，所以他高看你一眼。”世界樹沒有再解釋太多，轉身進入寧城的身體里。
寧城能察覺到世界樹的郁悶。
卻沒有說太多。
原祖序列的事情，他暫時解決不了，早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疇。
“寧城，這件事我會繼續關注的，如果未來有機會的話，你要幫我去尋找那個家伙。”
寧城想了想，說道：“世界樹，你可以面對，問題是，我不行啊，原祖想要弄我是分分鐘的事情。”
世界樹咬牙：“你放心吧，在我的世界里原祖動不了你，他是序列，我也是！”
...
“成交。”
寧城會心一笑：“知道你在意這件事，我也不和你討價還價了，只希望未來小吞如果遭遇危險了，你能出手。”
“好！”
世界樹不假思索便同意了這個條件。
寧城借機問：“世界樹，如今這世界里，除了你與原祖屬于序列以外，還有誰嗎？”
“你識海空間里不就存在著另外兩個序列嗎？”
“兩個？你指的是，無鋒與神機天算？”
寧城倒是沒想到，創世器竟然也被歸納為序列之中。
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幾分道理，創世器都是在天地初開的時候出現的，他們同樣享受了極大的機緣加成，每一柄創世器中所蘊含的能量都是巨大的。
寧城離開寧吞的住所，回到城主府，剛走進書房，便看到劍道行色匆匆走了過來。
“寧城，你終于回來了。”
“劍道？怎么了？”
“進去說吧。”劍道顯得有些猶豫，仿佛不知怎么開口。
兩人進入書房，寧城釋放一道能量結界，隨后說道：“行了，現在沒有人聽得到我與你之間的交流，你可以放心了。”
“好。”劍道說道：“我最近融合了劍尊的不少記憶碎片，似乎掌握了一些東西，所以想要和你分享一下。”
“你說吧。”
寧城招呼劍道坐下。
“大荒曾經存在一種很可怕的生物，這一點你知道嗎？”劍道沉聲說道：“無影無形，幾乎可以毀滅世界的存在。”
講述起關于這件事，劍道都感覺自己的后脊背發涼。
“你指的是使魔吧。”寧城面色平靜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
“知道的人很多嗎？”劍道沉聲說道：“這種生物太危險了，簡直可以用無敵來形容。”
作為三界的原住民，劍道根本無法想象大荒曾經存在著如此可怕的生物，恐怕也只有當年的至尊們才能對付。
“那些生物后面是不是還會卷土重來？”
“是的。”寧城并沒有隱瞞，劍道掌握了劍尊傳承，未來也是主要戰力，所以寧城簡單的給劍道講述了關于使魔的前因后果。
劍道本身融合了劍尊的記憶，對于這件事理解起來并不困難。
他沉默了許久以后，終于問道：“咱們能戰勝這種恐怖的家伙嗎？”
“或者說...有沒有辦法能和平共處？”
寧城搖搖頭：“很難，對于使魔一族而言，世界的本質是干凈的，他們才是世界的中心，除了使魔一族以外的所有生靈都是這個世界的負擔，都理應成為他們的食物。”
“他們要為這個世界進行一場大清潔，完成只有使魔才存在的世界。”
“這也太囂張了！”劍道咬牙說道：“那只有一戰了。”
寧城勸慰道：“不過你放心，現階段看來，戰斗應該不會馬上打響，使魔皇還在沉睡之中，沒有人能估算他出現的具體時間，所以咱們還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
“那我要盡全力提升實力了。”劍道知道，時間刻不容緩，他必須更加拼命。
“對了，今天怎么沒看見你那徒弟李不留了？”
說起李不留，劍道苦澀一笑，說：“你給我們安排了不錯的修煉環境，那個家伙現在每天沉浸在修煉之中無法自拔，他本身也是個修煉瘋子。”
寧城道：“這樣有意思的家伙確實不多，如果能給他足夠的時間，或許真能成長為一個可怕的家伙。”
劍道點點頭：“是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劍道抽出劍尊的佩劍，說道：“這東西里面有不少記憶，我最近還在融合之中，只不過里面一直提到一個人，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
“誰？”
“龍族的至尊，龍尊。”
寧城聽到這個名諱，不由眼前微亮，寧吞繼承的時候，他本以為能找到龍尊的傳承或者骨骸。
沒想到最后誤打誤撞被原祖給傳承了。
直至現在，龍尊的骨骸一直沒有找到具體的線索，這一直都是龍淵等人的心結。
如果能找到龍尊的傳承，對于古龍圣地而言將會是一次巨大的提升。
“記憶中是怎么說的？”
劍道回憶著，說道：“劍尊與龍尊兩人，在當年似乎結伴去過一個地方，我對那個位置的記憶非常模糊，但是龍尊去了以后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你要尋找他的隕落之地的話，我覺得大概率會在那里。”
劍道掏出一枚晶石：“這是我拓印出來的記憶片段，你可以看看，說不定能給你帶來一些線索。”
留下這晶石后，劍道便離去了，了解到使魔的事情后，對于劍道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身。
他這回想要回去閉關，直至下一次實力的突破。
寧城手中把玩著晶石，注入一絲能量，開始感知其中的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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