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是第一？”
“難道那道快的看不清的身影，真的是她？”
“她明明被我們甩在后頭的……”
“她既然跑那么快……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正在恭維叢露的周瑤幾人，臉上像被打了一巴掌。
其他人本來也都以為，叢露會是第一個。
可現在這……
黎纖后來居上，跑了第一。
那邊歡呼慶祝。
這邊氣氛恨恨低迷。
舞臺上，被黎纖超那么多票也就算了。
先在跑步也被超！
叢露剛進訓練營的時候，信誓旦旦。
可現在，卻屢次被一個從貧民窟冒出來的廢物給碾壓！
她指甲扣著手心，臉色發黑。
周圍視線都如刺。
最終待不下去，一咬牙，也不等宋子言宣布名次和前五名的福利，就直接回了宿舍。
魏曉最開心，對周瑤他們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沖黎纖比著大拇指：“你太牛了！”
黎纖挑眉，勾過她的肩膀，笑的邪氣：“小意思。”
剩下的人陸陸續續到達，累的雙腿發軟，好多人飯都不吃了，直接回到宿舍，躺著一動不想動。
次日早上，訓練室里，宋子言宣布昨天名次。
“第一名，黎纖！”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還是不太相信。
但事實擺在那。
有人偷偷看了眼叢露，她那張臉一直垮著，很難看。
昨天四處吹捧她的周瑤幾人，臉上也是一片火辣辣。
宋子言覺得，這季節目要是播出，一定會爆！
他挺好奇黎纖此時的心境，就點了下她的名，“黎纖，你有什么想表達的嗎？”
黎纖懶懶抬了下眼，挺冷酷：“沒有。”
宋子言：“……”
他以前情商智商都挺高的啊，來奇秀之前還特地跟專業主持學習了主持。
可現在遇到黎纖，怎么感覺自己的主持生涯剛開始，就遇到了滑鐵盧？
他干咳一聲，笑道：“那我們現在進行下一個……”
“也不知道整天在裝什么。”
“人家厲害唄。”
前頭有幾個女生在小聲論著，聲音語氣怎么聽都陰陽怪氣。
魏曉瞥他們一眼，小聲哼哼：“這酸味，吃喝醋長大的吧？”
前五名可以拿到手機，是額外獎勵。
但依舊沒網。
“那發手機有啥用啊？”
“就是，這不是欺負人嗎？”
其她三個女生，忿忿不平，但也就嘟囔了幾句，不敢去反抗問，誰都不想給導師留下壞印象。
怕被穿小鞋。
對黎纖來說，無外乎是可以光明正大玩手機。
宋子言示意大家安靜：“昨天跑的大家也都累了，中午我自掏腰包請大家吃烤鴨，下次公演大家努力！”
“好耶！”
被淘汰的哭著回家，沒被淘汰的興奮起來。
二次公演在七天后。
七十九進五十。
大家休息了這一天，次日就又開始拼命練舞。
——
星然娛樂，辦公室。
竇磊站在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緊張又局促：“霍三爺，我們就是個不出名的小公司，您真的沒必要投資的！”
他們可跟這位少爺爺沒任何交集，對方卻突然親自上門來，說要投資。
而且，都城少爺要投資娛樂公司，這要傳出去整個都城和娛樂圈都會炸的吧？
仲夏的天氣，外邊太陽挺大，霍謹川穿著件黑色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領口，腿上蓋著條灰色毛毯，整個人都裹的很嚴實。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更重了，俊美如鐫的臉上蒼白的沒有半點兒血色，不時用帕子捂著嘴咳嗽兩聲，病懨懨的。
“咳咳咳……”他開口，嗓音虛弱而淡薄：“公司大小無所謂，主要是讓我未婚妻玩的開心。”
語氣輕飄，又漫不經心。
可這話落在耳朵里，翻譯過來就是：爺有的是錢，爺是為了未婚妻，只要她開心，再多的錢爺都無所謂。
竇磊：“……”
有少爺投資，這可是個超級大靠山，星然可以直接崛起，誰都不怕。
但他聽寧心怡提過幾句黎纖和霍謹川的事，只說黎纖并不喜歡這位少爺。
黎纖是星然的寶貝獨苗藝人，加上不久前給的錢，那也算半個老板了！
沒她的意見，竇磊不敢答應，但眼前這位也得罪不起。
斟酌了片刻，他小心翼翼道：“這件事過于重要，要不還是等奇秀結束，詢問過纖纖的意見后再說吧。”
霍謹川動了下身子，眼皮微抬，修長烏黑的睫毛襯得膚色更白，眸子里攏著層灰蒙蒙的霧，覆著陰翳。
貌似嫡仙，矜貴優雅，飄渺蒼白的沒什么人煙兒味，氣場凝沉，不怒都駭人。
竇磊被盯的頭皮發麻，“三爺，我們公司已經在商議轉變成個人工作室，您的投資……”
“江格。”霍謹川跟沒聽到他話一樣，淡淡喊了一聲。
“是。”江格上前一步，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上去：“竇總，這里是一個億，星然一切都要給黎小姐配備最好的。”
竇磊：“……”
這明顯的是要強行投資，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權利。
“之后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億打入星然賬戶。”霍謹川開口，語氣不容反駁：“不要告訴她。”
竇磊：“……”
寧心怡剛進公司，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她皺了皺眉，徑直朝老板辦公室走去。
“心怡姐，”小周跑過來，攔住她，小聲說，“竇總在里頭跟人談事呢，你先別進去。”
寧心怡頓了頓，步子不停的走向辦公室，手朝著門推去：“他能跟誰談什么事，我這邊兒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
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看著屋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整個人呆滯了一瞬。
然后，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怔愣片刻后，她退出去，推門重進。
人還在。
“……”
她轉動僵硬的腦子，望向竇磊，眼神詢問。
星然娛樂。
這些天在招工，但要求比較特殊，就還沒招到，這會兒公司全部加起來，依舊不到十個人。
他們相持著待了十幾年，以前是靠副業糊口，之間關系說是上下屬，但更像是伙伴朋友，也沒個什么顧忌尊卑的。
但那是平時！
今天這……
竇磊看了眼病氣繚繞的霍謹川，輕扯了下嘴角，干咳一聲：“什么事這么急？”
“啊，哦……”寧心怡回神，把手機遞給兜磊看：“奇秀105的投票通道正式開啟了，黎纖沒有粉絲基礎不說，外頭還有一群黑粉嗷嗷叫著……”
首公舞臺，黎纖以888票斷層式第一。
但那是現場。
外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黎纖一點粉絲基礎都沒有，現在才四五十票。
還全是公司，一人幾票投出來的。
在總排行榜上，七十九個訓練生，黎纖在最后一位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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