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這個可能。
也能解釋的通，為什么那天晚上幕后人滅口滅的那么干脆了。
不過……
江格嘴角輕扯，“秦少，當代科技還沒到克隆出如此真實，有血有肉的克隆人的……”
今晚那個御天龍，雖然沒死，但黎纖給了他一刀，流出來的血是鮮活的人血。
秦錚抓著頭發：“我怎么越來越亂了？”
“他已經沒用了，”黎纖看著床上躺的御天龍尸體，淡淡對江格道，“燒了吧。”
江格看向霍謹川。
霍謹川淡淡道：“聽她的。”
江格又看了眼黎纖，拿出手機叫人。
——
回榕宮的車上。
黎纖懶散倚著，指腹撫摸著那條小紅蛇的腦袋，望著霍謹川，明艷的小臉上有些懨，“你這雙腿有進行過治療修復嗎？”
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
霍謹川微頓，手搭在腿彎，濃睫低垂，“針灸接骨什么都試過了，但沒用。”
黎纖半瞇起眸子，“想過要再站起來嗎？”
霍謹川嘆了一聲，“或許有一天會站起來吧。”
“宋時樾說謹哥這雙腿，這九州可能只有神音能救。”秦錚從副駕駛回過頭來插了句嘴。
他嘟囔著，“可是那個神音太難找了，上次好不容易抓到讓他給霍老爺子治病，治完病我們本來想留他，可他一出那個門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半年過去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黎纖睫羽微動，松散道，“可能是你們開的價錢不夠高吧。”
“什么啊，我們找神盟下單，”秦錚問黎纖，“小嫂子，你既然道上混的應該知道神盟吧？”
黎纖漫不經心道：“聽過。”
霍謹川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
秦錚沒注意到，繼續說，“我們找神盟下單請他們找神音，還在地下聯盟懸賞榜上也下了單，價出到五百億，五百億啊！他都不接！”
“那可能是她是錢財如糞土，或者，”黎纖腦袋微側，淡淡一笑：“不喜歡你們吧。”
“我們又跟他沒仇，應該說我們連他是男是女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神秘的跟那個神秘客有一拼。”
秦錚撇嘴，“不過宋時樾說，像那種極別的大佬一般都有自己的怪癖，但身為醫生不就是治病救人嗎？他還不救，給錢都不救，白瞎了那一身醫術，和出神入化的神針。”
一根針讓霍青然做了一個星期的豬頭，這事現在想起來他都還能笑出來。
頓了頓，他又想起一事，側頭看著黎纖，“小嫂子，之前神音在深城給錢茵治病，你也在那，神音還出現過在四院，你倆又都會針灸，你是不是神音……”
席九抬頭，捏著手機的指尖微緊了下。
秦錚看著她，說出下半句，“你是不是神音的徒弟啊？”
席九，“……”
她手松開，淡淡道，“不是。”
“啊？”之前秦錚都確定了，今天終于問出口，卻得到否認答案，他有點接受不了。
擰了擰眉，又叭叭起來，“說起這神秘客啊，聽說他最近也開始頻繁出現，也不知道要干嘛，他這還……”
“秦少！”
秦錚說的正起勁兒，開車的江格突然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干嘛？”
江格干咳一聲，“咱們要不還是聊神音吧？”
“為啥？”秦錚撇嘴，“我這不是跟小嫂子說的嗎，又沒跟你說，小嫂子我跟你說……”
他又轉身看后座，卻發現那并肩而坐的兩人，都正在盯著自己看，連那條蛇都在沖著自己吐蕊。
不時有些發毛：“你們倆都這樣看著我干嘛？”
黎纖微微一笑，“你聽過禍從口出嗎？”
霍謹川漫不經心，“你懷念復方湯劑的味道嗎？”
秦錚：“……”
這倆人平時不是不對付嗎？怎么威脅起人來如出一轍？
而且他也沒說什么啊？
“我說神音和神秘客又沒說你們，”他不敢再說，咕噥著坐正身子，拉好安全帶，“說也不讓說……”
殊不知自己已經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
——
回到榕宮，已經晚上十點。
經歷了這么一個詭異晚上，秦錚渾身發毛，干脆也不走了，直接賴在這兒睡了。
霍謹川推著輪椅，來了黎纖這邊兒，給她送一個棕色文件袋。
“上次礦石丟失那事，的確是飛鳥責任，叛徒已經找到，幕后主使的確跟御天龍有關，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飛鳥不會被御天龍勢力浸透。”
這是天網順藤摸瓜才查到的，聯系起最近的御天龍，這些事突然都串成了一條線。
“御天龍”無論是個組織，還是個誰都可以叫的代號，這三個字都代表著一場陰謀。
黎纖嚼著根巧克力棒，兩三下扯開線扣看著資料，是關于科技界最近動亂，以及飛鳥內奸的一些事情。
“你是你，我是我，”黎纖把資料塞回去，扔給霍謹川，“你不用向我保證。”
霍謹川沉默了片刻，嗓音有些暗沉，“就那么想跟我撇清關系嗎？”
黎纖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倚在陽臺上吹風，精致面孔在白熾燈下瀲滟絕色，發絲飄動，透出幾分仙氣，卻斂著孤冷，“你不用在我身上耗費功夫，沒結果。”
“咳咳咳……”霍謹川一陣咳嗽，狹長的丹鳳眼上挑如鉤，眼底一副暗晦難測，“還有一個月半時間，沒到最后誰能預知結果呢？”
黎纖喝了口酒，笑的痞氣，明眸里一片清寒，“互相利用利用就行了，偽裝深情多累啊。”
把互相利用說的這么坦蕩，也就只有她了。
霍謹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利用你。”
“呵呵。”黎纖低笑著，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
次日下午，寧心怡來接黎纖前往京南機場。
西山墅的私人機場，霍謹川帶著江格和秦錚，以及宋時樾上了私人飛機，
兩架飛機同時起飛。
一架前往江東。
一架前往第五州。
江格皺眉，“神盟攻勢越發盟，病毒跟不要錢一樣的砸。”
照這樣下去，不說其他攻擊，就算防火墻再堅固，這病毒也能把天網的系統給吞噬掉。
“神盟為什么突然攻擊天網？”宋時樾問了一句。
黎纖把國醫局資料恢復后，這幾個月他一直在醉心研究，還沒太了解這事。
“說是因為什么破天網計劃。”秦錚話匣子打開，跟他吧啦吧啦扯了半個小時。
近些年中西醫結合，隨著時代的發展進步，國醫局也在研究智能類的醫療機械。
宋時樾對智能有些淺見理解，“我父親在萬宸器械那邊訂了幾臺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但前幾天那邊說系統故障，設備損壞，難道也跟這件事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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