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億?”沐嫣臉色發黑:“你怎么不去搶?”
黎纖聳肩,“我這不是就正在搶你嗎?”
“你!我……”沐嫣氣結,“黎纖,你不要臉!”
“要臉干什么,”黎纖那沒有一點瑕疵,漂亮如瓷塑般傾城眉眼里,滿是無害,“我要錢。”
你對她的每一句攻擊,她都不放在眼里。
都像是打進棉花里。
沐嫣現在才明白。
霍老爺子那所說的,黎纖不好惹,什么干脆利索,什么單純無害,什么好欺負……
全都是假的!
她氣的踢了腳郭文,“還不給我爸打電話拿錢!”
她沒臉跟沐父說實情,只說在這邊遇到了點事,急需用錢。
沐家這些年做醫療,也不差這點錢,沐父又疼她。
不到二十分鐘,錢便到了黎纖賬戶。
“黎纖,你給我等著。”
沐嫣從小被嬌慣,就算在霍家那幾年也是被當小姐尊著的,這輩子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
落下一句狠話,沖著攔路的人怒吼,“滾開!”
看黎纖沒有阻攔的意思,沈丘壺才示意放人。
等她走了。
才又忐忑的對黎纖道,“那個……我……”
“沐嫣的事完了,你們的可還沒完。”黎纖淡淡開口,清眸落在孫華身上。
沈丘壺皺眉,“他……”
“黎小姐,虎爺,”孫華渾身一顫,顧不得身上傷,跪在地上爬過來,“我真不知道黎小姐是沈家的人,是虎爺您讓我給沐嫣交接,還有那個許斯年,給黎纖一點教訓,不是我,求你們……”
“閉嘴!”沈丘壺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扇上去,對黎纖訕訕一笑,“我也不知道是你,青聯幫沒錢,你要是覺得生氣,你就打他一頓,不行,我一刀一刀把他剮了給你解氣?”
沈丘壺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他狠。
說出的話,絕對能做到。
為了自己,誰都可以犧牲。
孫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沒那么重口味,”黎纖掀了下眼皮子,淡淡道,“我就問他幾個問題。”
“問!您問!”孫華瞬間看到救命稻草一樣,點頭如搗蒜,“只要我知道,肯定無所不答!”
“許斯年,”黎纖收起兩條腿,蹲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讓我猜猜,今天這一出是你們演的戲吧?”
“是!是許斯年!那個許斯年假裝請你吃飯,然后讓我把你留下,為了不讓你懷疑,做到最真,他還讓我打他,這樣等回頭你出事了,他就能說他救過你但救不到,然后你都那個樣子了……”
連沈丘壺都怕的人,孫華哪還敢隱瞞?
直接倒豆子似地,一窩蜂把所有全給說了。
許斯年的確認識孫華,但是很久前的事了。
今天在這碰上沐嫣是恰巧。
然后,他給了孫華幾千萬,讓他演這出戲。
最后還來一出苦肉計。
只要黎纖要臉,就不會把自己被混混給睡了的事說出去,反而有把柄留在許斯年手里。
等回頭,許斯年再去找黎纖卑微求原諒,威逼帶利誘的,就算霍謹川也找不到他麻煩。
總得來說。
就是想算計黎纖失身,然后迫于無奈,要臉,屈服于他!
聽完后,田瑩氣的臉都紅了,“這個許斯年,真是個王八蛋!”
——
等從福滿樓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本來是來替屬下報仇,解救沐嫣的沈丘壺,現在畢恭畢敬的目送黎纖上車。
等人走遠了,才舒一口氣。
心腹擦了把額頭的汗,小心翼翼開口,“虎爺,現在的臨江,要不是您就是一盤散沙,您這么……”
“你以為沈家真散了嗎?”沈丘壺直起脊背,望著路燈櫛比鱗次的街道,目光陰沉,“沈家可沒有公示破產,前幾天派去殺沈積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您的意思是……”心腹皺眉:“可她不是說就護沈積一個人,她霸著沈家干什么?”
“沈家如今的財產,一大部分都是沈積母親留下的。”
黎纖護沈積,肯定也要護這些。
“可是,她不過也就是個女的,孫華不是說她還在當明星嗎?”心腹眼睛滴溜溜的轉,“明星最怕的不就是黑料,要不我們給她搞點黑料……”
沈丘壺直接一腳踹上去,氣的不行,“要是能搞掉她,老子現在還會這樣?”
一群廢物!
——
回酒店車上。
“纖姐,你好厲害!”
田瑩一會興奮激動,一會滿目憤怒的。
“就是那許斯年,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演戲都不見他那么認真……”
“行了。”黎纖摁住她腦袋,讓她冷靜下來,瞇起的鳳眸里透著危險,“寧心怡那邊,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田瑩脖子一涼,“知道!”
十六從后視鏡看了眼黎纖,“小姐,要不要我做了許斯年?”
黎纖掀了下眼皮子,“做了他你當男主?”
十六:“……”
——
酒店。
許斯年剛洗漱完,給自己身上的傷涂著藥膏,就見助理小李從外頭跑進來。
“斯年,黎纖回來了!”
“什……嘶!”許斯年手上一個失力,傷口疼的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可他顧不得,瞪大眼睛,“你說黎纖回來,她怎么回來的?”
小李神情緊張,“就帶著她那個保鏢和小助理一起回來的。”
許斯年愣了愣,“那她人呢?怎么樣?”
小李抿唇,“人好好的。”
好好的?
怎么可能?
那個孫華,可不是什么心軟的主!
許斯年臉上變了又變,起身就往外走,“去看看!”
因這邊亂,為了安全,大家都住在同一所酒店,雖然不是很豪華,但也好在干凈。
見到許斯年,田瑩恨不得上去咬死他,但人多口雜,她只能忍,陰陽怪氣道。
“許老師這請我們纖姐吃飯,自己怎么連飯錢都沒付就跑了,把我們纖姐扔那了?”
“黎纖,”許斯年跟沒聽見一樣,情緒激動的看向黎纖,有后怕,“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他們把我從樓上丟下來,要不是那水池我都死了,我去報警了,可他們說不敢管,把我給轟了出來……”
他幾乎都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還露著自己身上的傷,若是其他人肯定會動容。
但偏生,他算計的人是黎纖。
黎纖就冷眼看著他表演,等他表演完了,嘖道,“要是把這份演技用在拍戲上,明年影帝非你莫屬。”
聽著是感嘆。
卻滿滿的諷刺意味。
許斯年臉上表情僵了一瞬,不動聲色的道,“黎老師這話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黎纖眼尾勾著冷意,與他擦肩而過,帶著田瑩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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