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全貌未予評價,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蔣海目光陰沉,看著那些學生,聲音凌厲,“因為有心人在網上的只言片語,你們就開始不問真相的跟風,這是網暴!”
他深呼一口氣,“網絡是用來讓大家獲取信息,供之學習娛樂的,不是讓你們成為網絡上不分青紅皂白的審判者的!”
“我不是什么人物,但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后不要再犯!”
天逸學院的院風,就是這樣敗壞的。
這些學生也該被整治了。
他在書籍里,看到過對以前天逸學院的記載。
那個時候,所有學生到這里就是為了變強。
為了有書讀,為了有飯吃。
他們讀出來后,都在正義的為各自國家做貢獻。
記載里,那時候的天逸學院氣氛向上,很和諧安詳。
而如今的天逸學院,認真學習練武的一半都沒有。
沒權沒勢的在這受欺負。
有權有勢的拉幫結派。
這里成為一個大染缸。
黎纖今天被爆出的身份,讓他們都震驚錯愕,不可置信,可如今學院龐大,太多利益交織,股東會也不是那么好處理的。
誰也不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蔣海說完這些話后,那些學生都低著頭不說話。
不只是羞愧還是什么。
蔣海抬頭看了看天,輕嘆,“風暴啊。”
跟著幾人一起呂思語,久久回不了神,說不出話。
——
天逸學院高層股東會議室。
房間干凈整潔,一張長桌靠落地窗那邊放,二十五把椅子整齊的擺列在桌邊。
每個位置上,都放著一個白色的小牌。
牌上是一個個股東名字。
首座那個,是裘繼深。
但此時,黎纖坐在那里。
黎纖雙腿疊翹在桌子上,姿勢隨意又囂張,手里把玩著寫有裘繼深名字的小名牌,吊兒郎當又匪氣,悠閑的很。
秦錚跟宋時樾兩人在后邊,低聲說著些什么。
霍謹川帶著輪椅,在黎昊左手邊坐著,把剛查來的資料理好后,在鍵盤上點了幾下。
會議室的智能lde大屏,滴一聲輕響被打開,鏈接上電腦頁面,霍謹川才把電腦遞給黎纖。
黎纖掃過這些資料,好看的眼睛瞇了下,雙腿收回,一腿屈著腳踩在椅子上,換了個更囂張的坐姿,手中小名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邊。
“都通知到了嗎?”她開口問裘繼深。
裘繼深點頭,“都通知完了,有幾個人在國外,段時間過不來,但可以開視頻會議。”
黎纖身子前傾半倚在桌上,單手托著下巴,音色散漫,“那就開視頻會議。”
裘繼深點頭。
裘繼深認識黎纖,可他并不了解黎纖。
他只知道黎纖不簡單,卻不知道黎纖到底有多厲害。
天逸學院的股東會有多復雜,他比誰都更清楚。
黎纖這個天逸學院的繼承人,就算合法合理,有絕對的權利,想驅散股東會也沒那么簡單。
畢竟這些人的股東身份,都是拿錢砸出來的。
本身身份也都不一般,沒那么好對付的。
黎纖一介女流,還是個才19歲的女生,她就算再厲害,又能夠厲害到哪去?
怎么可能對付得了,這么一群在商場和利益場上打滾的人精?
就算她有霍謹川也不行。
第三洲主都的太子爺,手可插不到第一洲來。
裘繼深想提醒黎纖,但黎纖這樣顯然不會聽的。
鐘離瑛當初把學院交給他時,又交代過他,無論將來黎纖做什么,他只需要配合。
他的命是鐘家給的,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替鐘離瑛守住天逸學院,等繼承人來。
如今,她來了。
還掀起這么大風波。
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
黎纖也不像能聽進去的樣子。
裘繼深干脆也不廢話,只配合著她一切行動。
陳卓先也在這,有些手足無措。
他是天逸學院兩大院長之一,平時職權不小。
僅在裘繼深之下。
可這會這件事,他一切職權都沒用?
活都被裘繼深干了。
他根本不知道該干什么,只能杵在那當背景板,同時,頭腦風暴著這件事會發展成什么樣。
有就在中都城的股東,正在趕來的路上。
有在其他洲的,收到消息也第一時間趕過來。
路程耗時,黎纖不可能一直在這等他們倒齊。
現場到的,一共只有11人。
剩下13人,全是視頻會議。
會議屏上的窗口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腦袋一個靠一個,顯得擁擠。
只有一個,在醫院病床上。
事情特殊,全員到齊。
裘繼深先對眾股東道。“原由事件我已經跟大家說清楚了,今天召開這次強制大家參加的緊急會議,就是商議天逸學院股東會去留……”
“笑話!”
視頻里一個有些禿頭的男人,不等裘繼深話說完,就一個巴掌拍在自己面前桌上。
他冷笑,“我們堂堂天逸學院,什么時候冒出個繼承人。還讓她決定我們去留,裘繼深,你這個院長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
一個戴眼鏡的長發中年女人,隔著屏幕看著黎欠那張絕色面孔,突然瞇眼笑了一聲,“裘院長,這不會是你在外的私生女,你在這為了大權跟我們演戲呢吧?”
裘繼深皺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黎纖面色,冷聲道,“縐晴,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裘院長。”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眼鏡男開口,笑的玩味,“你不會在耍我們吧?”
就這個女生,當董事長,當他們頭頂上司。
開什么國際玩笑?
裘繼深面無表情,“你們覺得是玩笑就不用來。”
數雙眼睛全盯著黎纖看。
這種事,放誰身上,心理都不會平衡的。
秦錚覺得他能理解,這些人沒太過分之前,他跟宋時樾站在那誰也沒說話。
霍謹川眉心蹙了蹙,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游走。
很快,天逸學院股東會所有股東資料都查出來。
“我反對!”又有一人開口,言簡意賅。
“你們應該是還沒聽明白。”裘繼深把事情挑重點又說了一遍,“黎纖身為天逸學院創始人的直系后人和繼承人,只要她想,她在學院就能夠一言堂,無論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越過股東會,自己做決定,其中包括解散學院。”
“所以,反對無效。”
這句話,是他說給在場所有股東聽的。
“我覺得……”那個從不久前廣場上混亂就在,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齊耳短發的女人,此時突然開了口,“學院多個繼承人,也不是什么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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