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瞇瞇的問李坤來,“你比他們都更厲害嗎?”
別說全部。
就其中一個,李家都比不上。
尤其十三區!
秦錚每說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巴掌呼在李坤來臉上。
十三區這個名字,更讓李坤來面色慘白。
十三區,竟然出世了,還盯上了神音?
這樣的情況下,他丟人,就不止是在這些人面前丟的。
還是在周圍各大勢力面前丟的!
不但成為中都笑話。
還會成為道上笑話。
他的臉,李家的臉,這輩子可能都抬不起來了。
李坤來也沒想到,這個神音身手竟然還這么厲害,連他一個六十歲的老人都打!
“嘖嘖嘖。”秦錚一邊冷嘲熱諷著,一邊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給李坤來拍了幾張照。
“你是不是以為,這里是帝京,你從中都城來的就了不起,能夠在這叱咤囂張?”
秦錚一向自知自己腦子不好使,也從不會去想費腦子的事,但現在這件事連他都能想明白,看清。
李坤來卻蠢的上送。
他是蠢嗎?
不。
他是裝逼。
他以為就他聰明,就他想到了對神音來硬的?
活該。
秦錚嗤笑一聲,欣賞著拍下的照片起身,吩咐江格那群人,“扔遠點。”
他本想惡趣味的,讓人把這些人扔到警局。
但李坤來身份特殊,這件事情也特殊,警局不一定能處理,送去也是給警局添麻煩。
李坤來被戳破心思,臉上青了又紫,還在發疼,恨不得把秦錚給活撕了,或者就地扒個洞鉆進去。
霍家偏院。
霍謹川抱著貓在門口坐著,看見進來的神音,微抬了下頭,“什么人那么大膽敢劫神醫?”
語氣散漫,手里還捏著塊煮熟的白蝦仁在喂貓。
黎纖撩了下眼皮,“我記得,霍公子當初找我,對我前堵后截的追比這還大膽吧?”
霍謹川:“……”
他干咳一聲,“神醫在九洲行蹤不定,神出鬼沒,當初事情緊急,實屬無奈,如今請神醫為我診治,還請神醫見諒,我可以加些診金,當做賠償。”
黎纖半瞇了下眼。
自認識以來,不管是買藥,還是白給或者什么,她從霍謹川這里得到的錢已經數千億。
這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個十輩子也追不上的天文數字。
就算對一些富豪而言,這些錢也能是他們全部家當。
參考李家,兩千億都拿不出來就顯而易見。
霍謹川一年拿出那么多,還風輕云淡的跟沒事人一樣,似乎這不是錢而是紙。
這么多年來,第五洲經營武器就算賺的再多,還要維持整個第五洲運轉,以及向九洲盟交水。
飛鳥天網如是,每年入賬都不過千億。
可他動不動就億,百億,千億的往外砸。
跟錢不是錢似地。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錢?
黎纖舔了下嘴角,視線落在他懷里的貓身上。
第一天,她以神音身份來,小米粒還想竄出來找她。
第二天,就只看看她。
今天這第三天,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了。
小沒良心的。
黎纖嘖了一聲,慢吞吞的跟霍謹川道,“進去吧,針灸。”
霍謹川頷首,對著門外的傭人吩咐了一句,“待會纖纖要來了,直接把蛋羹端給她。”
傭人恭敬說了聲“是”。
黎纖:“……”
她忘了,她跟霍謹川說要吃蛋羹的事了。
算了,不吃了。
霍謹川在床上躺下,寬松的冰絲睡褲褲腿卷到大腿上,腿膝下的兩條小腿,看著肌肉結實,有些發僵,淺泛著紫。
黎纖挑著兩個地方摁了下,“疼嗎?”
霍謹川搖頭,“不過,有細微的酸麻感。”
那就是有用的。
黎纖松了口氣,從背包里拿出今天在第六研究所弄的藥劑,掏了新的針管,給他兩條腿,一條注射了一小支。
霍謹川只感覺兩腿發麻,一股倦意沖上腦袋,眼皮子沉的合下去,沒了意識。
看他昏睡過去,看著他那張冷白俊美的臉,手指無意識抬起,摹挲著他臉上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痣,小米粒在一邊蹭著她的手。
良久,黎纖一聲嘆。
她從不逃避任何。
以前拒絕,是因為她真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
霍謹川的一切都是徒勞。
何況,他最初接近自己,本來就是有目的。
可前不久那句刺痛霍謹川的話,霍謹川無聲無息離開。
消息沒有。
人也不再煩她。
她本該高興的,可卻煩的高興不起來。
那天夜里,她喝著啤酒想了一晚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習慣了有霍謹川在。
習慣了不管在哪,霍謹川都隨時會出現的可能性。
習慣了不管她說什么,霍謹川都會厚臉皮的不在意,繼續該怎么樣怎么樣。
習慣,最可怕。
不知不覺的喜歡,更可怕。
愛是她這一生,最大的軟肋。
她想趁此機會,和霍謹川自此不再來往。
可這一年來,兩個人經歷那么的事,似乎把兩人命運纏在了一起,還是個死疙瘩。
每天跟霍謹川針灸,看著他憔悴消瘦的模樣,聽著江格的話,縱使知道秦錚和霍青然的話有些夸大,她最終也還是心軟了。
躲不開,那就不躲。
至于未來,她從來都沒有什么未來,都是走一天是一天,什么來殺什么。
她認了。
她栽了。
“謹哥。”
門外響起秦錚聲音,黎纖收回了手,拿出銀針,淡淡道,“安靜點在針灸。”
秦錚立馬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從側開的門縫里探進來個腦袋,“我謹哥他……”
“今天的治療加重,會讓他痛不欲生,給他打了鎮定安眠劑。”黎纖又從包里拿出個檀木小盒子。
秦錚不太敢打擾,又退了出去。
門關上。
黎纖打開木盒,里邊是一只黑紫色的蝎子。
——
凌晨一點。
黎纖背著包從霍謹川臥室出來,眉眼里有些疲憊。
客廳沙發里昏昏欲睡的秦錚,直接被驚醒,揉著眼睛,“神醫,今天怎么這么晚。”
治療時間,比平時多了一個小時。
“今天比較麻煩。”黎纖耐著心回答,叮囑江格,“我給他注射了藥劑,明天如果沒醒,睡上一兩天都是正常的,我會每天來。”
江格點頭。
黎纖蹙了下眉,“有吃的嗎?”
江格一愣,“我讓人去準備。”
“不麻煩了。”黎纖想到了那碗蛋羹,對江格道,“能帶我去廚房嗎,我自己弄點吃的。”
黎纖今晚沒來。
沒人想到神音要在這吃飯。
傭人早就睡了。
喊醒并不麻煩。
但神音要自己做,他也不會攔。
畢竟這位神醫性格古怪,江格怕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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