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厲慕深所料。

蘇景妍當初已經殺瘋了,為了嫁給厲景揚連臉都不要了,直接默認了自己破壞了李靜用的婚姻,就算名聲掃地也無所謂。

畢竟,那時候他認為自己絕對是可以嫁到厲家的,所以才如此囂張。

就算名聲沒有了,他還能得到厲太太的位置,怎么都不算虧。

可她根本都不會想到,現在,不僅什么都沒有得到,還把自己的前途搭了進去。

蘇景妍回到家里,便將自己關進房間,不說話也不吃飯,誰也不理。

喬蘭珍急壞了,一直敲門,苦口婆心的勸道:“景妍啊,你別嚇媽媽,你跟媽媽說句話,別把自己悶壞了。”

蘇景妍打開門,憤聲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一直讓我跟厲景揚好,我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什么都沒有了,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畢竟,如果她想在娛樂圈混,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可當初,為了嫁給厲景揚,她直接放棄了自己的名聲。

現在,不僅厲太太當不成,她想再回娛樂圈,也難了!

蘇景妍氣急敗壞地沖喬蘭珍吼道:“我現在一敗涂地了,什么都沒有了。終究還是虞初晚那個小賤人贏了!”

說完,她猛地關上門,將喬蘭珍關在了外面。

喬蘭珍一臉愁容回到客廳,剛好蘇林從外面進來,鐵青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

她愁眉不展的說:“老蘇,這可怎么辦呀?景妍從回家到現在,不吃不喝,會不會想不開呀?”

蘇林嚴峻的目光瞪著她,說道:“你還有臉提這件事?我真不知道你們母女倆在江城究竟做了些什么。就連我今天上班的時候,都被同僚們恥笑。說我蘇林養出了這種女兒,我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喬蘭珍只能低聲下氣地說:“是我的錯,都是我亂給景妍出主意,你快幫景妍想想辦法吧。再這么下去她就毀了!”

蘇林怒道:“現在你知道讓我想辦法,知道聽我的了?可是我告訴你,已經晚了!她的人生不是現在才毀掉的,是從她破壞別人的家庭,一意孤行地做第三者開始,就已經毀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蘇景妍是靠著破壞別人的婚姻上位,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喬蘭珍恨恨地說:“要不是虞初晚那丫頭一直霸占著厲慕深,我們景妍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她!”

蘇林不可思議地看著喬蘭珍,斥責道:“都現在了,你竟然還覺得是別人的問題,還覺得是虞初晚的問題。虞初晚再怎么樣,她和厲慕深在一起也是在厲慕深跟蘇景妍分手之后,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再看看你的女兒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還有臉說別人的不對?”

喬蘭珍現在是徹底沒有辦法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沙發上哭著撒起潑來。

“對,全都是我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從小到大,景妍把你當作親生父親看待。孝順你,尊敬你,可你對她一直愛搭不理的,你教育過她嗎?你為他付出過嗎?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只有我一個人的原因嗎?”

蘇林被她氣得太陽穴都突突直跳,最后,直接拂袖而去。

喬蘭珍追到后面,問:“你要去哪兒?景妍的事情還沒解決,你要到哪里去?”

蘇林停住腳步,目光沒有一絲感情,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家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被你們母女倆弄得烏煙瘴氣。這件事我解決不了,你們自己解決吧!”

就這樣,蘇林離開了家,喬蘭珍簡直快要恨死了。

畢竟,她算到了一切,可她卻沒有算到,厲景揚竟然不是厲家的種,這簡直太荒唐了!

現在喬蘭珍腦子里一片混亂,女兒已經失去了做厲家女主人的希望,事業也沒有了,今后她們母女又該如何立足?

……

晚上,御景明珠別墅。

虞初晚在房間里收拾今天逛街的戰利品,她和夏如菁買了不少衣服,還有一些小飾品。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夏如菁打來的。

“今天我買的那一套內衣在不在你哪里呀?就是那個有點性感的那套。我這怎么沒有呢?是不是你拿錯了?”

虞初晚一愣,道:“你等一下,我找一找。找到的話,我給你回過去電話。

她掛了電話,便開始找起來。

最后,在一個橘色的袋子里找到了今天逛街時夏茹菁挑的性感蕾絲內衣內褲,還是微透的那種。

當時,虞初晚還笑她:“茹菁姐,你一個單身,買那么性感的衣服穿給誰看?”

夏如菁卻說道:“我穿給自己看,取悅自己不可以嗎?”

虞初晚想到夏如菁是一個典型的大女子主義者,她會這么做也并不奇怪。

可不知怎么的,大概是今天她們買的東西太多,分開的時候就拿錯了。

虞初晚正準備把這套內衣裝回袋子里,可沒想到,厲慕深就在這時走進了房間,恰好看到了她手中的內衣內褲。

虞初晚尷尬極了,慌忙把它們塞進了袋子里。

可厲慕深卻緩緩走了過去,問:“藏的什么?”

虞初晚紅著臉搖搖頭,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什么!”

她越是如此,厲慕深越是好奇。

而且剛才他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虞初晚手里好像拿的是個什么情趣內衣。

雖然他很意外虞初晚會主動買這些,可作為男人,如果這時候他還能坐懷不亂,就不正常了。

因此,他強勢地將虞初晚手中的袋子拿了過來,把那套內衣內褲也拿出來。

黑色的緊身微透蕾絲內衣。

他想,如果穿到小姑娘的身上,該是什么樣子?

男人渾濁的目光,開始打量起了虞初晚的身上,上上下下來回游走。

虞初晚臉紅得發燙,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這個是茹菁姐買的,只是拿錯了而已。明天我還要還給她呢!”

厲慕深直接端詳著那套性感至極得內衣內褲,瞇著眼望向她:“夏茹菁?你編也編個可信的人。她一個單身狗,要這個東西干嘛?”

虞初晚沒想到厲慕深跟她今天問夏茹菁的話竟然如出一轍。

她連忙替夏茹菁圓場,道:“她自己取悅自己不可以嗎?誰規定女人穿這種東西只能給男人看?”

厲慕深冷笑了聲,說:“那她這個喜好還真夠變態的。”

虞初晚慌慌張張地將那套衣服搶過來,正準備塞進袋子里,可還是被厲慕深搶了回來。

男人曖昧地勾了勾唇角,道:“這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我又不會笑你。是你買的就是你買的,不需要拿別人當幌子。”

虞初晚郁悶的要命,不厭其煩地說:“我都解釋幾遍了,真的不是我的,是茹菁姐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

厲慕深哼了聲,道:“她是你的朋友,我給她打電話,她肯定也是向著你的。”

虞初晚無語地轉過臉,背過身道:“我懶得跟你說,我要去洗澡了!”

她剛走出兩步,便被厲慕深拉了回來,扯進了懷里。

小姑娘感覺到他有點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嚇了一跳,倉皇地抬起那精致的小臉,問:“你要干嘛?”

厲慕深喉結微微滾了滾,嗓音低啞的問:“晚晚,你還要考驗我多久?現在蘇景妍已經沒戲唱了,厲景揚也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我們之間的阻礙已經沒有了。我一直有在努力,想清除我們之間所有的障礙。”

虞初晚知道厲慕深是什么意思,而且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付出,她也都看在眼里。

可不知為什么,她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么快就重新接受他。

厲慕深顯然已經有些著急了,他輕輕捧起她的臉,吻在了她的唇上。

小姑娘輕輕推了他一下,卻被他將兩手反握在手心。

男人一邊吻著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晚晚,給我,我會對你負責。”

最后一句話,擊潰了虞初晚的意志。

終于,她沒有再反抗,雖然也沒有迎合,卻讓厲慕深感受到了幾分順從。

男人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是會得寸進尺的。

她沒有激烈的掙扎,他便又更近了一分。

這樣的親密對虞初晚來說恍如隔世。

她沒有想到,在失去了那第一個孩子之后,她和厲慕深還會在一起,這樣的近。

厲慕深認真地吻著她,神情柔軟,專注而深情。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修長有力的手臂纏繞在他身上,仿佛想將它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與她再也不分開。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床上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厲慕深先醒了,終于又將這小姑娘摟在了懷里,完完全全的讓她屬于自己,他格外滿足。

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睡夢中的小姑娘感覺到癢意,輕輕哼了聲,終于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望著附在她身上的男人,想到昨晚,她又把自己給了他,虞初晚有些怪自己心軟。

厲慕深似乎意識到了她在想些什么,為了讓她安心,他輕輕握著她的手,撫了撫問道:“什么時候嫁給我?”

虞初晚的心一驚,那顆心臟開始狂跳著。

以前,她甚至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卻期待著厲慕深可以主動提出結婚,讓她的心可以有點安全感,穩定一些。

可不知為什么,現在厲慕深提出結婚的時候,她甚至有些怯懦,有些慌亂。

望著小姑娘閃躲的眼神,厲慕深微微蹙眉道:“所以,你現在是不想跟我結婚了?晚晚,還記得我們之前在溫泉山莊說過嗎?如果有一天,我處理好了所有的事,你還愿意嫁給我,我們就結婚。”

虞初晚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

可那時候,她沒有懷孕,也沒有流產,那時候的心境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厲慕深久久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便猜到了她心底應該還是很介懷流產的事。

畢竟,那件事上,他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所以,他得先治愈他,讓她完完全全的相信他,她才可能跟他結婚。

厲慕深點點頭,道:“晚晚,我給你時間。相信我,你心里的創傷,我會幫你治愈。”

……

這次之后,虞初晚腦海中一直都是厲慕深提出結婚的事。

可她越想越恐慌,無奈之下,她只好找到夏茹菁,想讓她幫自己分析分析,出出主意。

“你說什么?厲慕深要跟你結婚?現在啊?”

虞初晚頓了頓,道:“他的意思應該是隨時都可以。”

夏如菁疑惑地望著她,問:“所以,你是想問我什么問題?讓我幫你出什么主意呢?”

虞初晚有幾分難為情地說:“其實以前我挺想跟他結婚的,雖然我從沒想著依靠他,但我那時候還是打心底里依賴他,很想跟他在一起有個家,想跟他過一輩子。”

夏如菁歪著頭,問:“所以,現在是不想了嗎?”

“現在……”

虞初晚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現在心里有點毛毛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這是不是恐婚呀?而且我才20歲,如果結了婚,我是不是就得生孩子,照顧家了?可我的夢想和理想也不是做一個家庭主婦。”

夏如菁聽到最后,道:“我明白了,你現在之所以不想結婚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他沒有給你安全感,他沒有給你一個清晰的未來,所以你才會很茫然。”

虞初晚連忙點點頭,道:“我覺得你分析的對耶。我覺得未來充滿了未知性,所以我很恐懼,我完全想象不到跟他結婚之后會是什么樣子?以前,我對他充滿了濾鏡,覺得他是最完美的男人。可當那些濾鏡沒有了之后,他也是普通人,他也不是救世主,他也傷害過我。”

夏如清笑了笑,說:“還算你這丫頭頭腦清醒,沒有被他的三言兩語、花言巧語一股腦的又騙進去。你能這么想就對了!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先讓自己強大起來,他在的時候你可以依靠他,但你必須要有本事,在他不在的時候自己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