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我在銀杏小區的新房擺上了家電。
65寸的背投電視幾萬元,一套功放音響二十萬元,雙開門的冰箱幾萬元……
曾經小花家里沒有冰箱,她很羨慕家里有冰箱的小朋友。
因為,夏天好吃的放冰箱里,不會壞,不會發酸。
如果小花看到了我的冰箱,一定會開心的大喊,琴島利勃海爾。
等年后花初夏來了京城,一定很喜歡銀杏小區的房子。
我越來越懂得思念小花,我擁有了什么,就想和她分享。
可我很清楚,這依然不算成年人的愛情,因為愛情一定有欲望,可我對小花并沒有貪婪的念頭。
我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想讓青梅竹馬的女孩平安,快樂。
只想看到她純真的微笑,聽到她天真的聲音。
又是一天。
10點多了,我還在床上躺著。
這兩天阿木很忙,廢寢忘食練習千術,甚至忘記了給我買早飯。
我不怎么餓,甚至沒有起床的動力。
手機響了,來電是劉采妮。
“你在哪里,忙什么呢?”
“在家里,還沒起床。”
“我也還沒起床,剛換了內衣,打算穿衣服了。”
劉采妮提到了一家很高端的購物城,以及衣物的款式。
劉采妮要來找我吃午飯,我似乎不能拒絕。
我起床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阿木坐在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叼著煙,手里擺弄著撲克。
“我千術有進步,如果老千最高等級是第九重,我已經達到了第一重。”
阿木很嫻熟的洗牌,然后發了三家牌,其中一家是豹子A,另外兩家都是單牌。
看著只能用來收底的豹子A,我不得不在心里嘲笑了阿木。
炸金花牌局,我從來沒給自己發過豹子A,也沒給別人發過豹子A。
因為不留余地的大牌,最容易讓人起疑心。
有經驗的老千,更習慣用大金花、順子、對子去贏錢,同花順都幾乎不用。
阿木似乎很想得到我的贊美,可我只是略微吃驚的笑了笑,然后就去了洗手間。
等我洗漱之后走出來,三家牌還擺在茶幾上,其中豹子A擺在阿木面前。
“這牌能贏多少?”
“收底,玩多大的底,你就贏多少。”當然,我這么說也包括出門一圈暗牌的錢。
阿木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不是對手牌,豹子A只能收底。
“武松,你坐下,認真談談,接下來半個小時,你能把我當個人物嗎?”
“能!”
我坐到了阿木身邊,給他發煙,給他點燃。
“在我的心里,華北常山舊火車站附近的黑臉大叔,已經是我的師父了。他告訴我一個秘密,一般人我不說。”
“什么秘密?”
“他說,其實用52張撲克發1萬次牌,豹子比同花順更多。”
“呵呵……”
我笑了出來,“你的師父黑臉大叔沒說錯,其實懂點數學的人都知道,按照公式去算,最少見的是同花順。網上有很多這樣的視頻,演示的和計算的。可是炸金花牌局,豹子才是王者級別。”
“為什么?”
“因為規則就這么定的,這就好比雙胞胎,本來先出生的是個頭小的,可先出生的才是哥哥或者姐姐。”
“你說的對啊,這就相當于真理敗給了現實,下次炸金花,我來給牌友定規則,同花順更大。”
“那要有人陪你玩才行。”
我看明白了。
曾經龍城眼鏡店的唐曉凡是假傻,害死了蜀菜館的老張,轟了孫少強的女朋友馬麗菲。
可合租房里的阿木,是真傻。
劉采妮過來了,我帶著她去了附近一家飯店,在雅間坐了下來。
點菜之后,劉采妮嫵媚的笑著。
“買家具和電器花了不少錢,你卡里還有多少錢?”
“還有接近千萬,前段時間戰績很輝煌。別人辛苦賺來的錢,歸了我。”
“別人忙碌多年,都為賭狗張羅了,是嗎?”
“你這么說也行。”
在我看來,老千就是兇殘的大賭狗,擅長收割不會千術,玩牌容易上頭的普通賭狗。
“你先把下個月的300萬給了,我怕你把手里的錢花完了。如果哪天你給不起錢了,對小花的治療只能停下來。”
劉采妮面色陰冷的提醒和警告。
看似沒有人情味,其實這是精神分裂癥的表現。
“行,今天我就把下個月的300萬給你。”
“你應該押一付三,一次給我1200萬,這樣接下來幾個月不用一直打款。”
“暫時沒那么多,先給你300萬。”
我有自己的盤算。
精神分裂的人容易反復無常。
如果哪天劉采妮忽然發現,從我身上弄錢不怎么好玩,可能就不用我給她錢了。
服務員陸續上菜。
劉采妮吃東西優雅而細膩,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分裂癥患者。
可能是因為,在精神病人眼里,自己才是最正常的,別人都是不正常的。
精神病醫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醫生關起來,給他們吃藥,考驗他們。
“豐臺的孫奎死了,哪里有推牌九的牌局,不要大牌九,要小牌九。”劉采妮說道。
“紅顏酒吧二樓不是經常推牌九嗎,那些服務生,氣氛組的人喜歡玩牌九。”
我遲疑之后,又說,“門頭溝老三團的地下賭場里,也有不少人玩牌九。”
“他們賭注太小,我不喜歡。如果4個人推牌九,賭資不少于800萬才好玩。”
劉采妮內心的渴望很強烈,滿是期待看著我。
“下次玩牌如果還是在蕭琴家里,讓她組織推牌九。”
“我對蕭琴這么說過,可她更喜歡炸金花和紅黑大戰。回頭,你給她說說。”
“行。”
其實劉采妮也非常喜歡炸金花。
忽然這么想推牌九,難道是在思念香江呂漢申?
當年推牌九,野玫瑰組合輪番坐莊,讓呂漢申輸得昏天黑地。
推牌九三個打一個,比搶劫更兇殘。
滿足了出老千的欲望,卻也摧毀了劉采妮和呂漢申的愛情,改變了野玫瑰老千組合的人生。
那天夜里在我家,呂漢申和保鏢被打了一頓,但也沒有傷筋動骨動彈不了,已經飛回香江了。
“你現在就給蕭琴打電話,讓她安排牌九牌局,如果今晚她那邊沒牌局,我跟你兩個人推牌九。”
劉采妮這么急切,我心里反而有點慌亂。
如果我和劉采妮兩個人推牌九,那就是兩個頂級老千對轟。
如果我讓著她,我容易輸光,容易欠債。
如果我拿出實力來與她抗衡,在平風秋色之后,話題可能失控,劉采妮的精神可能失常。
我抓起了手機,片刻后又放下了。
“先吃飯,然后我再給蕭琴打電話。”
“好。”
劉采妮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可憐兮兮看著我。
吃過飯回到了麗景小區合租房。
阿木還坐在客廳沙發上,手里抓著撲克,親手發的豹子A已經收起來了。
似乎還在考慮,豹子怎么比同花順還多?
“阿木,你先回避,我和劉姐可能會鬧點動靜出來。”
“你們隨意,我就當沒聽到。”
“拿著。”
我從錢包里拽出來一沓錢,應該超過了一千塊。
“我草。”
阿木奪走了我手里的錢,立馬就消失了。
這相當于我給阿木報銷了去常山學千術的錢。
到了我的房間。
劉采妮坐到了椅子上,展現的是高深莫測的氣場,就好像老千就要趕赴牌局,大殺四方了。
我給蕭琴撥了電話。
“親愛的武,你想給我松一下?”
“說人話,今晚有牌局嗎,推牌九。”
“今晚沒牌局,圈子里一個朋友過生日,我去吃飯呢。玩牌只能明后天,到時候我通知你。”
“OK,最近開銷有點多,又是買家電,又是借錢給朋友,大源一個朋友慫恿我做的期貨也賠錢了,媽比的,就等牌局看看有沒有手氣。”
我不知道蕭琴對劉采妮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但我覺得她能聽出來我在滿嘴跑船。
“等我消息。”
蕭琴甜糯的說著,然后掛斷了電話。
“劉姐,今晚蕭琴家里沒牌局,如果你很想玩,要不你來組織牌局?”
“不了,我要控制我自己。”
然后,劉采妮的話語就變成了星語心愿,“不會讓誰看到我哭泣,裝作漠不關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沒勇氣……”
我微笑看著她,生怕她提出和我推牌九對轟。
她是野玫瑰女千王之一,對轟千術,我當真能贏她嗎?
我輸了,后果有點嚴重,可如果我贏了,后果更嚴重。
如果領教了我的千術之后,劉采妮開始質疑自己的實力,那么精神分裂就更嚴重了。
也許在她的女兒從劍橋大學歸來之前,劉采妮就瘋瘋癲癲了。
然后,歐陽峰也不會說我是他的干兒子了,可能會讓歐陽保鏢公司三千號練家子,把我打出屎來。
我挨打沒關系,可尤罡還會給小花治療嗎?
劉采妮依然還是星語心愿的狀態。
劉采妮伸開雙臂旋轉,舞姿曼妙卻淚流滿面,歌聲愈發的哀傷。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心痛得無法呼吸,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跡。”
“啊……”
劉采妮的哀傷變成了風騷,假裝轉暈了,倒在了我的懷里。
“今晚,我家里有牌局,我和你兩個人推牌九,我坐莊,你坐天門。”
“賭資多少?”
“你家里有多少現金?”
“50萬。”
“都帶上,如果你輸光了,我會借錢給你。”
“好吧。”
我不敢去想,今晚對我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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