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426章 圓房的必要
  想除掉命數偏袒的對象,恢復自由,與云皎月一起。

  祁長瑾喉結滾動,眼神似乎要將女人吞噬。

  感知到炙熱目光的云皎月,下意識扭轉了幾下手腕。

  試圖從打了死結的絲繩里抽出手。

  動作來回摩擦男人的手背,莫名磨出一抹燥熱。

  祁長瑾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

  手握住女人不乖亂動的手,“不要動。”

  緩緩吐出嗓音,“是和我……連手背的肌膚相親,都不愿意了嗎?”

  云皎月心臟一抽。

  她是吃軟不吃硬,慣用詞鋒傷人的人。

  偏偏男人拿捏住她的性格。

  非要用那張清雋俊逸,極容易讓人挪不開視線的臉故意示弱。

  她不得不妥協,“我沒有這個意思。”

  找借口弱弱道,“是手腕被勒得太緊,怕時間長了腕部血液不流通。”

  祁長瑾慢條斯理解開繩結,調整松緊程度。

  指腹仿佛帶著電流,隔著絲薄絲質,不斷細細撫著女人勒痕。

  “這樣好些了嗎?”

  說話間,男人視線停滯在云皎月滲出小血珠的薄唇上。

  眼中的愛意與囿于血液里經年未開葷的野獸,正交相呼應洶涌叫囂。

  他眼神蠱惑,指腹抹去云皎月唇部的血色。

  云皎月心臟跳得飛快,微張唇瓣落在祁長瑾眼中愈加顯得鮮艷可人。

  成年人,要是再看不出從漆黑眼眸里涌出的赤.裸欲望。

  就白長了那么些年的年紀!

  云皎月緊張地攥住床單。

  在男人眼神愈加迷離時,連忙轉移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想大權在握時,再搏一搏殺掉寧顧行?”

  祁長瑾淺淺應聲,“嗯。”

  久別重逢,夫妻間進行該有的熱烈時,不想聽見不相干人的姓名。

  情.欲泛濫之際,眸色沉了沉。

  正好意識到女人無意間泄露的‘天機’。

  喃喃,“原來……”

  “命運偏袒的對象,還真是寧顧行啊。”

  也是,連他們這些人在閱覽話本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橫向比較人物。

  更遑論云皎月所屬的世界?

  和寧顧行相比,他前面的二十幾年人生太過寡淡。

  較之自己的家族背景、人生經歷。

  寧顧行無父無母毫無根基,靠著向上的沖勁與不擇手段,在拱衛司摸爬滾打,練就堅韌強悍的心性。

  他獲得權勢地位的過程,巧取豪奪心愛之人的過程。

  明顯更加符合閱覽之人,對跌宕起伏和追妻的情節想象。

  而他,如果面前云皎月的靈魂沒有占據這副身體。

  那他的人生軌跡,只會是科舉舞弊后遭遇流放。

  看著親人一個一個死去,直至自己孤身一人。

  沒有任何人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這輩子都會在黑暗中漩渦沉浮不得超生!

  想到這里,祁長瑾內心暗涌著無窮的壓抑。

  壓抑源于太過清醒。

  他能清醒地覺察到,那雙扼制著他命運的無形之手。

  從上到下,本質都寫滿了蠻橫!

  他祁長瑾能接受勤學苦思后,仍技不如人。

  能接受在朝堂碰壁跌撞,哪怕被人暗害。

  但絕不能,接受被安排的人生強加在自己身上!

  難道只是因為他比旁人顯得沒有那么可憐,人生軌跡沒有那么曲折。

  所以就要被人大筆一揮!

  草草決定輸贏生死,甚至落得凄慘橫死的下場?

  這未免,太可悲了。

  男人眉心嚴絲合縫貼著女人前額。

  指尖穿過如瀑垂下的發絲,邊是明晰這被人安排的命運。

  邊是沉淪女人因心疼他而展露的憐惜。

  手臂繞過云皎月的后背肩頸,微微粗糲的手掌調情般輕輕往下滑。

  云皎月咽了咽唾沫,口干舌燥。

  “長瑾……天下之大,無往不是枷鎖。”

  “百姓之上有帝王,帝王之上有生老病死。”

  “無論哪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不被枷鎖套住的人,你不要太過沉悶。”

  云皎月察覺祁長瑾浮躁沉悶的情緒。

  想借機中斷這場沒有注定結果的桃色開端。

  哪怕是稍稍的放縱,都想及時抹殺。

  男人則勾起一抹精致唇角。

  他的妻子……

  明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抗拒。

  卻故意掃興地一再提正事。

  這只能說明,他們之間的隔閡唯有女人的逃避。

  祁長瑾沉重愁緒漸散,掌心裹住一側細膩天鵝頸的同時,呼吸出的熱氣有意引導。

  正一茬一茬地噴灑在云皎月的耳垂。

  他垂眸凝視懷中之人劇烈起伏的胸口。

  品味對方慌到極致的情緒。

  “命運可以讓我沉悶,但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壓下身上沸騰的情.欲道,“帝王昏庸,百姓尚且可以揭竿而起!”

  “倘若有人執意要鎖住我,讓我成為烹羊宰牛的牲畜,將我當成祭品供于勝利者笙歌的殿堂。”

  “那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同樣可以反抗!”

  男人面對書寫者宣戰的行為,像極不擇手段的反派,徹底覺醒了人格。

  云皎月鎖住眉目。

  按照原書軌跡,寧顧行確實會被祁長瑾打壓到最低點。

  倘若男人在達到權利頂峰的那一瞬,沖破命運束縛!

  直接不留余地殺掉寧顧行?!

  那男人可以做到掌握生死的主動權,不再橫死嗎?

  好像……是可以的。

  但這個世界也可能因為主線不受控制,導致徹底崩塌。

  短暫的思索過后,云皎月不敢深想。

  再次睜眼。

  發覺男人剛剛褪去的欲色,剎那間又卷土重來。

  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一副不坐實夫妻之實不罷休的架勢。

  “祁長瑾!”云皎月理智尚存。

  伸手抵著對方的胸口,割席道,“我們是夫妻的時候都沒有圓房,你認為現在我們還有什么圓房的必要?”

  祁長瑾垂眸,帶有蠱惑性質的目光掠過云皎月臉頰。

  仿如羽毛輕掃軟肉,叫人心癢。

  既然云皎月不主動刨根問底文安公主的事情。

  他就主動提及!

  既然云皎月不主動將話題深入,不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是逃避。

  他就主動開解!

  他打定主意,要將事情仔細說個清楚。

  要一步一步引導,讓云皎月跨過心底那道一直過不去的坎兒。

  聲線低沉堅決道,“皎月,且不說我并未答應與你和離。”

  “就說你舍棄我的九月時間里,身邊難道已經有別的男子同床共枕?”

  云皎月擰眉,她和祁長瑾分開從來不是因為第三者的侵入。

  據實道,“沒有。”

  祁長瑾神情放松,將許久以來備好的說辭一一說出。

  再不想讓旁的事情,影響到兩人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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