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年聽見晏清的話語,一雙好看的眼眸驟然亮起。
但是隨即又如同火星子一般熄滅,不余一絲光芒。
這些年他已經期待過太多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回。
最終在晏清的勸導下,唐瑾年還是決定見可兒一次。
大不了再失望一次。
于是三人連午膳都沒有吃,便匆匆趕往驛站。
走在前往驛站的主干路上,唐瑾年感激地看著晏清匆忙的背影。
要不是沈弟的開導,他差點都失去了找回妹妹的信心了。
是啊,那可是他的嫡親妹妹,如果他都不相信妹妹會平安回來,還有誰會相信呢?
至于楚硯,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雖然他也希望瑾年的妹妹能夠平安回來,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回來。
這樣,清清和瑾年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就更加深了……
晏清三人抵達驛站時,正好碰見白嘯天攜同婉言出門的身影。
婉言面色羞赧。
“公主……我……我……”
晏清笑了,這回眼中是帶了真切的笑意。
“去吧,別回來的太晚,出了什么事情,本宮幫你撐著。”
婉言與白嘯天親近,總是有一些衛道士和長舌婦,說一些閑言碎語。
什么婉言只是一奴婢之身,配不上白嘯天這個城主。
他們總是打著大義的旗幟,實際上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嗯!”
她自然是相信公主的,只是她這心中卻總有一股子不安跟著。
她總覺得她這一走,將來就很難再見到公主了。
是錯覺吧……
婉言輕笑地搖搖頭。
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婉言可是要一輩子跟在小公主身邊……
婉言走后,晏清三人端坐在大堂的木桌上。
立即有宮女上前為三人奉上熱茶。
“幫本宮把可兒叫過來。”
晏清對奉茶宮女吩咐道。
“可兒?回稟公主殿下,可兒在您出門后也出了驛站,至今未歸,需要奴婢派人尋找嗎?”
奉茶宮女放下熱茶后,詫異道。
原來可兒沒有跟公主說過啊,她還以為可兒和婉言姑姑一樣,和公主報備過呢……
“這……”
晏清聞言看向唐瑾年。
唐瑾年雖然心中有些失望,卻知道這事急不得。
“算了,我們還是先吃午膳吧……”
三人飯畢后,又坐在大堂里聊起了天,其中就屬楚硯神情最為從容。
就在唐瑾年坐不住,要出去尋找可兒的時候,可兒就一臉喜色的邁進門來。
她穿著一身羅裙,衣服明顯不是婢女的規格,布料極軟,一針一針之間還穿插著金線。
晏清三人就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方向。
她一進門就能看見晏清笑語盈盈看著她。
明明晏清是笑著的,她的動作卻一陣驚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下意識護在懷前。
“公……公主殿下,您……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晏清的目光在她的懷中轉了幾圈,然后像是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嗔道:
“可兒,你去哪里了?怎么出門也不和本宮說一聲?可讓我們一陣好等……
快過來,本宮跟你介紹一個人,他說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千萬不要隱瞞,知道嗎?”
可兒還以為是她私底下做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心里惴惴不安。
“這……這位公子,您找可兒有什么事嗎?可兒還急著給公主熨燙衣物呢!”
唐瑾年見到可兒的第一面便已經確定了,她是自己的嫡親妹妹。
蓋因她與他的母親長得實在是太相似了。
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否則,原劇情里,唐瑾年也不會就在云芊芊身邊見了可兒一面,就認定了她的身份。
本來他應該是滿心歡喜。
但是一見這可兒滿嘴謊言的模樣,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陰翳。
既然急著給公主熨燙衣物,為何又這么遲才回來?
更別說當值期間,無故失蹤,豈不是失職。
身為商人,他最討厭的便是滿嘴謊言,欺上瞞下之輩。
但是想著可兒自小流落在外,她成長成這樣,他身為兄長也有一份責任,于是仍是溫聲道:
“可兒是吧,我問你,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世?你對你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從你記事起,你就一直呆在王家村嗎?”
在可兒來之前,他自然已經跟晏清打聽了可兒的事情。
可兒驚訝地抬起頭。
這位公子說這個干什么?
“我……我是我爹爹在山里采藥時撿到的,我爹說我摔傷了腦袋,所以王家村之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唐瑾年呼出一口濁氣,那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他會派人前往王家村求證。
隨后,唐瑾年又將他的身份,以及他妹妹小時候被拍花子拐賣的事情告訴可兒。
可兒先是陷入了巨大的驚愕當中,隨后便覺得驚喜異常。
她竟然是唐家的大小姐?
唐家與一般的豪族可不一樣,可是富可敵國啊,家族里的雇傭兵甚至能抵得過一個小國家。
這樣是不是可以說,她從此以后也不比公主差了……
想到這里,可兒小心地瞥了一眼晏清,但是眼中的嘚瑟怎么也掩蓋不了。
因為這件事情,眾人也沒有了外出游玩的興致。
畢竟唐家找回大小姐可是一件大事,接下來還有很多繁瑣的事情需要解決。
一直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
梳洗完畢后的晏清端坐在梳妝臺前,像是在等什么人。
隨后,“叩叩”兩聲在靠近梳妝臺的窗戶上響起。
緊接其后的便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清兒妹妹,你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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