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查這是誰的私印。”侍衛長吩咐其中一人。
那人不出片刻就回來了：“回大人，是三王爺的印。”
“這么快就查出來了？”侍衛長狐疑，“這么容易？”
“哎呦，管他容不容易呢，先對陛下有個交代吧！”遲掌印急急回宮去了。
“先看看陛下那邊怎么說吧。”侍衛長搖搖頭，“這個遲掌印，真是……”
……
丞相府。
一番云雨初歇，夜景然支起腦袋，揉著江鈴的發頂。
“我明天去一趟管遲府里。”江鈴說道，“去看看那邊，有沒有留下什么有關于你的‘線索’。”
“那我就托人給三王爺送封信好了。”夜景然刮刮江鈴的鼻尖。
“你說你的傳言可真是，一會兒出入青樓，一會兒又奸殺人妻。”江鈴搖搖頭。
“你有一陣子，不也是沒信我？”夜景然神色霎時有些委屈，“我可只跟你一個人肌膚相親過。”
“但在那些傳言里，好像滿京城的女子，你都要覬覦一番似的。”江鈴搖搖頭，“謠言太可怕了。”
“沒事，現在有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好了。”夜景然又翻身而上，聲音動情，“阿鈴。”
室內溫暖。
另一邊的宮中，卻并不平靜。
“三弟，你這些年一直有幫朕做事，按理，朕不該懷疑你的。”靖帝盯著明颯，眸中深深，“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不如就直接告訴朕，你是貪圖圣女，還是貪圖圣女的信物？”
明颯冒著冷汗，急聲辯解：“臣弟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啊皇兄，這幾日那私印都不在臣弟這里。”
“哦？那是在誰那里？”
“是……是……”明颯吞吞吐吐地，還是不愿供出人來。
“既然你不愿說，那你把圣女和信物還來，朕就既往不咎，如何？”
“我真的沒有抓圣女，更沒看見什么信物啊！”明颯都快哭出來了。
“說不出印章是所在，也交不出圣女。”靖帝冷笑一聲，“明颯，你真當朕很好糊弄？”
他一揮手，就要叫人來把明颯拖下去，明颯這回是真的顧不上其他了，大喊著：“我說，我說！”
“是無根圣女的一個丫鬟，叫燕泠。”明颯低著頭，“臣弟與燕泠情意相合，就把私印交由她保管了。”
“宣燕泠。”
燕泠神情憔悴，勉強佩戴整齊。她渾渾噩噩地走進來，一看到明颯，卻陡然瞪大雙眼，目光中都是憤怒。
“燕泠，朕問你，那明颯的私印，可是保管在你那里？”靖帝聲音沉沉。
“回陛下，原本是的，但奴婢沒想到，三王爺竟這樣欺騙奴婢！”燕泠咬牙，努力不叫眼淚掉下來。
“哦？他騙你什么了？”
“他故作大方，將私印交給奴婢保管，但奴婢拿了印章不過幾個時辰，三王爺竟就派人把印章奪回去了！”燕泠恨恨地盯著三王爺。
“你胡說，我何時奪回印章了！”明颯不可思議地看向燕泠。
燕泠的神情由憤恨變得凄涼：“奴婢本以為三王爺是個可托付之人，他若是用印章，奴婢也不是不給他，他竟這樣動粗，如今在陛下面前還不承認。”
她撩起衣服，竟公然露出潔白的上腹。一塊極為明顯的紅印露了出來，燕泠苦笑：“陛下請看，這就是三王爺的人打的。”
滿座官臣無不驚呼一下。燕泠放下衣服，再次轉向明颯：“如今放著陛下的面，王爺敢不敢叫我們搜一下三王爺府，看看到底能不能搜出這枚印章。”
“搜就搜。”明颯梗著脖子。
一行人正準備涌向三王爺府，突然靖帝像是發現了什么。
他驟然開口：“燕泠，你把頭抬起來，給朕瞧瞧。”
燕泠依言，抬起頭來。
靖帝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端量了幾下她的面容，輕輕地笑了。
他說：“你和圣女的眼睛，可真像啊。”
……
印章在書房被搜出來時，明颯不可置信地癱在地上。
靖帝冷哼一聲。
他先前也想著，這是一場誣陷。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他這自小蠢笨的弟弟從學不會什么謀算，做點什么事，都容易被抓到把柄。
因此他也從不敢把大事交給他做。
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寧愿相信，明颯是被誣陷的可能性大一點。
因為他這上不得臺面的嬌氣弟弟，很難有自己的主見。
除非真是色欲熏心。
明颯被關在府中不得出門。
“你明日不用來服侍朕了，去管遲府中看看，之前安排的證據，是時候拿出來了。”明靖吩咐著遲掌印。
“是。”遲掌印今日被鬧了一通，覺得心里疲躁，決定明日先睡個懶覺再說。
次日清晨。
江鈴揉著酸痛的腰，迷迷瞪瞪地起床了。
她梳洗了一番，穿著一身簡單低調的衣裳，掛在夜景然身上，被帶到密道前。
“你出門真的沒事嗎？”江鈴閉著眼，還不忘擔心地問一句。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夜景然眨眨眼睛，將一塊黑布蒙在臉上。
兩個人從密道鉆出去，直達管遲府邸。
府中森涼無比，只有寥寥幾個侍衛守在門外打哈欠。夜景然帶著江鈴從側門溜了進去。
“我去書房，你去臥房。”江鈴低聲說道，便要與夜景然分開行動。
夜景然拉住了她。
“你……就不害怕？”夜景然看向她。
“怕？”江鈴疑惑，“為何要怕？”
“……沒事，咱們還是一起行動吧。”夜景然收回手。
臥房里沒什么痕跡，書房看起來也很正常。
花了一個時辰，兩人將府中幾乎全部搜了個遍，卻也未見到什么奇怪的物件。
“會不會是明靖真的沒放什么東西？”江鈴問，“也許他只是為了壞你名聲？”
“不可能。”夜景然露在外面的眼睛極其沉靜，“能直接陷害我，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那我們再去書房找找吧，那里是重中之重。”江鈴提議。
二人再次潛入書房，翻看著每一個角落。
“有了！”江鈴正檢查著書案，突然發現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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