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深深的妹妹,蔣淺淺。

  看著江鈴微變的臉色,蔣深深說:“本宮同妹妹感情很好,她說過自己心悅夜丞相,哪怕夜丞相已經和離過了,本宮是做姐姐的,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幸福,但這件事,本宮覺得,還是要問下圣女的意見。”

  “我既然已經同夜景然和離了,那自然是各自安好,婚喪嫁娶,互不相干。”江鈴的臉色很快恢復如常,“如此,就祝蔣二小姐同夜丞相,百年好合。”

  “能得到圣女的祝福,是淺淺那丫頭的榮幸了。”蔣深深笑著,準備起身離開了,“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

  “恭送娘娘。”

  蔣深深剛準備出門,就撞見了迎面撲來的徐淑儀。

  徐淑儀剛失了孩子,連身子都沒心情將養,日日躺在床上焦慮、哭泣。她本來就身子不好,這樣一來,心情更加抑郁。

  于是宮女給她出主意,叫她來找圣女,看看圣女能否幫她。

  她連月內都沒出,就叫一縷一粉兩個宮女急急地扶了她來找江鈴,一進門就撲進去,身子還沒站穩,就看見蔣深深站在里面。

  就是奪走自己孩子的蔣深深。

  站在蔣深深面前,徐淑儀呆呆地望向她的肚子。

  沒體會過生子之苦,卻得了孩子。

  她衣著齊整,纖腰沒有一絲贅肉,面容白凈,容光煥發。反觀自己,一襲素色衣裳皺皺巴巴地裹在身上,腰間的肉松松垮垮,臉色蠟黃,因著月內不能洗澡,頭發油亂,身上似乎還有異味。

  這是頭一次,徐淑儀愣愣地去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配做明瑾澤的母親。

  “娘娘,行禮啊。”一旁地綠衣宮女著急地提醒道。

  一股怒氣驟然沖上徐淑儀頭頂。

  “不——”徐淑儀尖叫著過去拽住蔣深深的衣領,“你看看我這個樣子,都是因為生了瑾澤,而你,沒經歷過這種痛苦,卻要搶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在場的人都被徐淑儀突然地瘋狂嚇住了,蔣深深一向柔和的表情也被驚出一道裂縫。她艱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放開我,我們慢慢商量好不好……”

  “商量?”徐淑儀冷笑,“我早同陛下商量過了,他就是不肯,憑什么,這是我生的孩子,他憑什么做主送了你!”

  蔣深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一旁的宮女見事情越來越嚴重,急忙往殿外沖,想去尋求靖帝的幫助,不料卻被徐淑儀的粉衣宮女攔住了。

  這粉衣是徐淑儀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也是打心里心疼自家小姐。她眼睛紅紅地攔住蔣深深的宮女怨何:“不準走!”

  “不走,難道還等著你家娘娘把皇后娘娘打死不成?”怨何去推粉衣,卻沒能推動。

  “本就是皇后娘娘搶我家娘娘的孩子,憑什么不叫我家娘娘爭個公理!”粉衣的力氣很大,一把把怨何推出去老遠。

  “你這是干什么?”原本在院子里勸架的綠衣也跑來了,拽住粉衣,“讓她走啊。”

  “你不心疼娘娘,我可心疼!”粉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是今日能叫娘娘出氣,便是跟著娘娘進冷宮,我也愿意!”

  院子里,蔣深深費力地從徐淑儀手下掙脫開,徐淑儀又立馬撲向她,又打又罵。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怨何跑到江鈴面前,紅著眼睛質問道:“這是在您的殿里,您都不管管嗎?”

  江鈴看好戲看得正起勁,聽到怨何同她說話,她這才轉過頭來:“怎么管?”

  “您去拉架勸架啊!”怨何急得跺腳。

  江鈴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燕泠卻冷笑一聲:“拉架,你說得好聽,傷了圣女怎么辦,你負責還是你家娘娘負責?”

  “可您也不能半分不管啊。”怨何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抱歉,我就不管。”江鈴索性坐下了,“這是皇后娘娘同徐淑儀、陛下之間的糾紛,與我半分關系也無,我沒有義務管,沒怪你們占了我的地方就不錯了。”

  怨何見勸不動江鈴,又是狠狠一跺腳,這才轉頭回到粉衣那邊,繼續企圖出殿。

  不過這場鬧劇很容易便被殿外的人聽了去,那人立馬去稟報了靖帝:“陛下,不好了,有兩個娘娘在圣女的佑龍殿打起來了,好像是皇后娘娘和徐淑儀!”

  靖帝正在同夜景然在內的幾個朝臣談話。一聽此事,抬腿就往后宮去。夜景然擔心江鈴受傷,也快走幾步跟上了靖帝。余下幾個朝臣不知所措,也惶惶然地跟著去了。

  徐淑儀正揪著蔣深深的頭發,將她壓在地上打。“你們在干什么!”靖帝充滿怒氣的聲音猛然傳來。

  徐淑儀的動作戛然而止。遲掌印上來把徐淑儀拉開,怨何急忙上去把蔣深深扶起來。

  江鈴原本在坐著看戲,一聽到靖帝來了,急忙起身,裝作一副無措的樣子。

  “徐淑儀,你怎可以下犯上,對皇后如此殘忍?!”靖帝打量著蔣深深,怒道。

  蔣深深沒怎么還手,渾身上下衣衫凌亂,唇角帶傷,白嫩的衣服上是一塊一塊地淤青,看起來可憐至極。

  “那陛下又怎么可以把臣妾的孩子給她養!”徐淑儀嘶吼著指著蔣深深,“孩子還不足月啊!”

  “你就是因為這個欺負皇后,孩子沒了再生一個不就行了!”靖帝將蔣深深護在身后,斥道。

  “哈哈哈哈哈……再生一個?”徐淑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陛下說的輕巧,可陛下知道嗎,再生一個孩子,我要等您想起我的時候來寵幸一下我,要在懷孕期間喝各種各樣難喝的安胎藥,要提防著這深深后宮中有沒有小人暗算我和孩子,要忍受著譬如進食便嘔吐的各種難受反應,還要承受沉重的身子,承受生子之痛!”

  她眼睛通紅:“您還記得賀貴妃嗎,她就是難產死的,她是為了生孩子死的!”

  提到賀貴妃時,靖帝的心上猛然震了一下。

  徐淑儀繼續悲戚道:“臣妾為了生明瑾澤,已經把這些都體會了一遍,而蔣深深,年輕,能生,沒吃苦,為何要奪走我的孩子養!”

  “給皇后養,瑾澤就是嫡子,你這也不明白嗎?!”

  “可臣妾不要他是嫡子,只要他還是臣妾的孩子。”徐淑儀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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