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左右,二人終于是風塵仆仆地抵達了京城。

  “我送你進宮。”花得緣說。

  “別,你帶我去見見景然吧,我想同他說幾句話。”

  “你不進宮,先去同明靖報報平安?”

  “我更想先同景然見面。”江鈴堅定道。

  花得緣沉默了一瞬,說:“好。”

  從這里到花田村還有一段距離,二人再次進入了奔波狀態。

  日暮時分,二人抵達了花田村。

  “多謝花先生了。”江鈴急急地要下馬,卻腳掌一翻,整個身子歪了下去。

  “江鈴!”花得緣喊道。他急忙下馬去扶她。

  江鈴的腳扭了一下,屁股又摔了個厲害,當即飆出淚來。被花得緣扶起來時,腳腕和屁股都火辣辣的。

  “我腳腕好像腫了……”江鈴低頭去查看腳腕,“我感覺……我的腳剛剛直接轉了三百六十度。”

  花得緣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但也顧不得了。他蹲下身子,讓江鈴伏在他背上,將她背進村子。

  這副場面看著滑稽又可憐,燕泠是最先發現的,她一面迎了上去,一面喊著夜景然:“相爺,夫人回——來——啦——”

  夜景然一呼即到,其他人也慢慢趕來了。

  片刻之后,眾人圍坐在一起,中間擺著江鈴那只紅腫的腳。

  江鈴捂著臉。

  她被救出的喜悅還沒出現,眾人又開始為她的腳傷擔憂了。馬上就是新年了,這個時候受傷,算是十分不利了。

  夜景然讓江鈴靠在一旁,自己取過她的腳,輕輕地為她抹著藥。

  “就說這傷是北疆人害的。”夜景然蹙著眉頭。

  “景然,我不想進宮了。”江鈴癟癟嘴,撒著嬌,“我能不能這幾天先住在這里呀。”

  “當然可以。”夜景然輕笑著摸摸她的頭,“你在這住幾天,過幾日披散著頭發,穿著臟衣服回宮,假裝是自己摸索著逃回去的,受盡了千辛萬苦。”

  “那不行,辛苦的是花先生啊……”江鈴嘆了口氣,“還沒向花先生道過謝呢,這次解救我于危難之中,來日,我定會報答。”

  “……”花得緣愣了一下,繼而微微一笑,“不必了。”

  “我也覺得該報答的。”夜景然說,“以后,花先生若需要我與阿鈴相助,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好吧。”花得緣點點頭。

  江鈴心中雖然不愿,但還是選擇了即刻進宮。

  “皇后回來了!”

  宮女們把江鈴扶進殿中,讓她坐下休息。靖帝聽聞消息,也立馬趕來了,抓住江鈴的肩膀:

  “皇后,你沒事吧,究竟怎么回事?”

  “陛下,臣妾沒事。”江鈴笑笑,“是北疆使者謊稱逃出明齊,實際并未離開,他們綁了臣妾,要押臣妾回北疆。”

  靖帝的手緊了緊:“后來呢?”

  “還好,在客棧時,有一位高人看出臣妾的處境,救出臣妾了,還送臣妾回了京城,但……”

  “但什么,那位高人又是誰?”靖帝急切地問。

  “臣妾失手,害死了藏德大人,那位高人送臣妾回京后也不知所蹤了,臣妾不知道任何有關他的消息。”

  “啊?藏德死了?!”靖帝猛然站起身來。

  江鈴凄然一笑:“陛下看臣妾的腳,就是北疆使者害的。”

  “他們固然可恨,可你也不能害了藏德啊。”靖帝焦慮道,“若是北疆攻來了可如何是好?”

  “臣妾不殺他,難道任由他欺辱嗎?”江鈴咬牙,“還好臣妾當時手中有一把匕首,可以刺入藏德的胸口,否則,遭殃的就是臣妾了。”

  靖帝心中火急火燎,也顧不上安慰江鈴,只是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事到如今,若是北疆進攻,也只能認了。”靖帝嘆了口氣,“朕會將你被北疆人綁走至使受傷的事告知軍中,以振軍心。”

  江鈴點點頭:“陛下是該如此做。”

  “你且好好休息,好好養著身子。”靖帝揉揉眉心,“朕先去了。”

  “好,陛下也注意身子。”

  送走了靖帝,江鈴也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賢貴妃又帶著晨曦也來了。

  “娘娘可要嚇死我了。”賢貴妃握著江鈴的手,好似真是方才才松了一口氣,“突然消失,又帶傷而歸。”

  “放心,我沒事,他們不敢殺我。”江鈴微微一笑。

  “這也就是娘娘您福大命大,換了旁人,哪有那本事自己回來……”

  晨曦被宮女帶出去玩了,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兒。四下無人,江鈴悄聲對賢貴妃說:

  “是夜景然叫花得緣把我救回來的,北疆人之所以綁我,是想要以我為餌,吸引夜景然前去。”

  賢貴妃好似只聽見了前半句:“花得緣能把娘娘從北疆人手上救下來?”

  “是啊,他還殺了藏德……”

  賢貴妃的神色有些奇異,每當江鈴談到花得緣時,她眼中就會多幾分光彩。

  江鈴終于是覺得不對勁了,她住了嘴,試探著問道:“賢貴妃,你……喜歡花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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