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這是做甚啊?”
村長看著李昌龍帶著三個人,把前幾日送去的雞鴨,全都給退了回來。
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不知所措。
“放地上。”
“田村長這六只雞、六只鴨,一只不少的給你送回來了,我們來就這個事,就不多留了。”
說罷,李昌龍就揮了揮手,招呼著人往回走。
田大壟哪能就讓李昌龍就這么走了。
這么一來,村民們肯定覺得是他得罪了大夫。
到時候村民亂了陣腳,還不是給他自己招來麻煩。
田大壟連忙快跑幾步,拉住李昌龍的右邊胳膊道,“大兄弟,有話好好說,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去辦。”
田大壟四兩撥千斤,把罪責全都推到李昌龍他們身上,片葉不沾身。
他好生招待了,要是李昌龍他們不領情,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李昌龍正想為他今日帶著村民圍堵的事,討個說法,就被周一把手抽回了來。
周一道,“瘟疫不能治愈,并非我們之過,還請村長不要為難我們。”
“呵呵呵,大兄弟說的那的話,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田大壟裝傻作楞,把今日之事拋之腦后,只字不提。
村民們聽到動靜,聚在田大壟院子外的人越來越多。
其中,田小洋也聞訊趕來。
“村長,屋外這么多人,發生了何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等田小洋順利擠開門口的人,走進院子,才看見李昌龍他們。
再看到籠子里面的東西,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
“走!”李昌龍喊了一句,就往院子外走。
站在院門口的村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
縣令府,朱府。
朱大頭剛吃完午飯,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個飽嗝。
“大人,喝盞茶吧。”
說話的正是朱大頭的愛妾,張姨娘。
張姨娘長得好看,與揚州瘦馬相比都不差。
她又最喜穿桃紅羅裙,稱得她像是個未經事的小姑娘。
當初讓朱大頭只看一眼,就念念不忘。
前些日子,張姨娘不知上哪里學了討好人的法子。
如今在朱府,就數她最得朱大頭的寵愛。
“你要怎么喂?”朱大頭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目光上下打量著張姨娘。
“大人真壞,”張姨娘握起拳頭,錘在朱大頭胸口,那力道還不如小貓撓得厲害。
卻把朱大頭的心,弄得癢癢的,他一把將張姨娘攬入懷中,撅起油膩膩的嘴巴,就想往張姨娘那白皙的臉上親。
就在朱大頭快親上時,門外有人來報。
被打斷了興致的朱大頭,大吼一聲,“什么事!”
張姨娘被朱大頭攬在懷中,被嚇得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朱大頭發現后,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后腰,張姨娘這才勉強地笑了笑。
她剛想起身,就被朱大頭按在懷里,動彈不得,索性就放棄了。
來報的家丁道,“是趙師爺。”
“叫他進來吧。”
趙師爺進屋,看著朱大頭把玩著張姨娘的玉手,面色不改地向朱大頭行了禮。
“說說,查到了什么?”
趙師爺低著頭,不看眼前的兩人道,“去潞州府的人回來稟報,那個女大夫和一位老大夫的來歷,似乎都不淺。”
朱大頭倒是不覺得一個女人和一個老頭子,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他一臉嫌棄道,“有什么話就說,跟了我這么久,怎么還是一副窮書生的樣子。”
趙師爺對朱大頭的奚落,已經習以為常,他道,“那位姓洛的大夫,原本是住在告老還鄉的莊太醫的府里,聽說是莊太醫的座上賓。”
“一個老大夫而已,大不了把他送回潞州府,不是什么大事。”
趙師爺淡淡抬頭看了眼,沒有半分在意繼續拿張姨娘逗樂的朱大頭,然后又低下了頭。
“那位女大夫名叫陸七七,乃是潞州府縣令的干侄女。”
朱大頭不以為然,說不定就是養在外頭的外室,
這種事情在圈子里實屬平常,不值一提,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潞州府新調來的縣令姓郝,他的母親是忠勇侯獨女,本朝手里唯一有丹書鐵券之人。”
什么郝縣令和他老母的,朱大頭一概不知,但是丹書鐵券,卻不是人人都有的東西。
能有這東西的人,必定是人上人,不是他這個小縣令能得罪得起的。
而張姨娘還在朱大頭懷中作亂,讓他火氣一下就被點燃了。
倏地,他猛然用力一推,就把張姨娘推倒在地。
“哎呀!”
張姨娘吃痛的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緩緩抬頭,用淚汪汪的眼睛望著朱大頭。
換作是從前,朱大頭看到她這副模樣,早就上前去哄了。
此刻,他正心煩意亂得很,大吼一聲,“滾滾滾,不會看眼色的東西,養只狗都比你聰明,都是廢物!”
張姨娘被朱大頭嚇得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連鞋子跑掉了一只,都不敢回頭撿。
張姨娘逃了,朱大頭挺著大肚子站起身,來回踱步,頭發都被他薅了幾根下來。
他攤開雙手,質問趙師爺,“你怎么不早說她背后有人,我現在都把她送去田壟村了。
要是她來找麻煩,是你受著?還是我受著啊!”
趙師爺低著頭,一聲不吭,他之前就告訴過朱大頭,等他查清楚這些人的底細,再商議如何做事也不遲。
可朱大頭非但不聽,還提前把人送進田壟村,這下是把人徹底得罪了。
“不對,她要是真是那什么干侄女,那為何郝老夫人不攔下她,還讓我的人壓她到此?”
朱大頭左思右想,還真被他想出了一絲端倪。
趙師爺解釋道,“郝縣令為人清正,當初他被貶,也是因為掌管戶部,就連皇上支銀兩都要有正當理由。
不光如此,他還好施憐憫,潞州府廣受難民,還給難民分田分地。
咱們當初去潞州府借大夫,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聽到此,朱大頭甚至懷疑這個郝縣令,腦子是不是有病,皇帝的事情,也敢插手管。
瘋了!簡直是瘋了!
不過正因為此,也能看出他的后臺有多么硬,換作是其他人想必早就被看腦袋了。
朱大頭越走越快,繞得趙師爺頭都快暈了,才指著趙師爺的腦袋,咬牙切齒道,“趙師爺,我這次要被你給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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