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走了過來,當即拖著紀流沙就要走。
紀流沙瞪著眼睛,滿懷期望的盯著李玄,滿以為陛下會站出來為他主持公道。
然而,李玄卻是一言未發,頓時,紀流沙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也放棄了掙扎,任由人拖著離開了杏園。
趙令喜得意極了,都說陛下如今多么多么強勢,今日一見,多半都是謠傳。
太師還是那個位高權重,陛下再強勢,也得低頭。
很快,外面便傳來“啪啪”悶響,那些伙同紀流沙鬧事的書生見狀,立刻做鳥獸散。
一頓暴打之后,紀流沙又回到了熟悉的大理寺地牢。
與肉體上的疼痛相比,紀流沙更難受的還是內心。
陛下明明什么都知道,可為什么還要縱容這些考官繼續舞弊?
難道說,真如流言所說,陛下為人癡傻,根本不敢和太師對抗?
那些逃出杏園的書生更是將今日的見聞添油加醋,大肆吹噓一番。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李玄再一次被扣上了癡呆的帽子,更是將朝廷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推到了清吏司頭上,陛下還是那個傀儡陛下。
而此時的李玄,并沒料到一個小小的舉措,竟然會在民間起軒然大波。
乾明宮中。
袁沖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問道:“陛下,要不要老奴出面營救這個紀流沙?”
李玄搖搖頭,“要救朕早就救了,這樣救他,無濟于事,除非,他能想出杜絕科舉作弊法子,否則救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袁沖想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太師一黨本來就很恨紀流沙,因為紀流沙的老爹曾經極力彈劾太師。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太師比誰都懂,原本打算借虎狼幫和大理寺卿的手除掉紀家兄妹,沒想到被陛下給攪黃了,如今再逮到機會,又這么會輕易放棄。
“科舉舞弊根深蒂固,哪有那么容易杜絕,這個紀流沙,情況不妙啊。”袁沖擔憂的說道。
李玄卻“呵呵”一笑,“也不是袁督想得那么悲觀,朕只是覺得,解決科舉舞弊的同時,能不能順便剪除太師當羽。”
禮部侍郎趙令喜明顯就是太師徐檜的勢力,可以說太師有今天的勢力,這個禮部侍郎功不可沒。
食朕之祿,卻忠太師之事,李玄最為不恥,這樣的奸臣不打,只怕李玄覺都會睡不好。
“陛下的意思……”袁沖沉聲道。
李玄嘴角微微勾起,“朕一時半會兒還對付不了徐檜,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禮部侍郎?”
轉身來到桌案前,拿起紙筆,“唰唰唰”就是一陣奮筆疾書,洋洋灑灑一大篇,也不知道是何內容。
待墨跡一干,李玄將帛書卷起來,遞給袁沖,“朕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紀流沙手里。”
連續吃了那么多啞巴虧,相信徐檜肯定撒了不少眼線盯著,想要無聲無息的傳訊進地牢,只有袁沖出馬了。
袁沖躬身接過,“陛下放心,老奴定不辱使命。”
此時的禮部侍郎趙令喜還在洋洋自得,有太師罩著,升官發財,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一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傻兒,憑什么跟權傾朝野的太師叫板,這不是自找苦吃。
守衛森嚴的地牢中,紀流沙實在難以理解陛下為什么會放任那些考官作弊而不處理,越想越覺得世道黑暗人心不古。
一隊巡查獄卒剛剛從他所在的牢房經過,眼前似有一陣風吹過,腳邊便出現了一卷帛書。
紀流沙不動聲色的將帛書壓在腿下,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這才借著微弱的亮光仔細的讀著帛書上的內容。
越看越覺得驚奇,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杜絕科舉舞弊,竟然如此簡單,陛下……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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