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這位氣勢非凡的年輕人,普信眼里終于閃過一絲慌亂,他微微躬身,“這位施主,禪院之中還請慎言。”

  杜雷之直接吼道:“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當今圣上,見了陛下還不下跪,你該當何罪!”

  陛下?

  普信和尚看了看李玄,神色雖然有些慌亂,但卻沒有立刻跪下來,眼神中還浮現出一抹譏諷。

  陛下又如何?

  貧僧可是慧光禪院得道高僧,受萬千信徒供奉的活佛,用得著看你一個肉胎凡體的帝王的臉色。

  只是微微躬身,普信緩緩道:“不知陛下光臨禪院,未曾遠迎,陛下恕罪。”

  李玄冷哼一聲,“遠不遠迎已經不重要了,你還是解釋一下這童謠吧。”

  普信拿起那絲帛,旋即一臉驚愕,“為什么會出現這個東西?這不是長安城最近瘋傳的童謠嗎!”

  “陛下,貧僧也不知道這童謠為何會出現在經文背后,而且陛下你看,這童謠明顯就是刻印上去,一定是有人想嫁禍!”

  普信手指著經文,一臉的意外。

  李玄冷著臉看他拙劣的表演著,一個有人想嫁禍就想將責任推得干干凈凈,真是異想天開。

  “佛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撒在彌天大謊,就不怕佛祖怪罪!”李玄冷聲道。

  “周金元,當初讓你印染這童謠之人是誰,你還記得吧?”

  李玄揮手招來周扒皮。

  周扒皮立刻上前,只是動了動鼻子,立刻指著普信道:“陛下,就是他,他害草民家破人亡,就是化成灰,草民也能認出來。”

  隨說每個和尚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但周扒皮還是憑借他驚人的嗅覺將人給認了出來。

  周扒皮為了保住他周家唯一的血脈傳承,確實也拼了命了。

  李玄抑制不住渾身怒火,沉聲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誰知那普信和尚卻是一皺眉道:“陛下單憑味道和聲音就誣陷貧僧散播童謠,只怕太皇太后那里,不好交差吧。”

  李玄聞言微微皺眉。

  這個普信和尚,竟然敢拿太皇太后壓人,不過他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光憑味道和聲音,的確是不能服眾,李玄不由得回頭問道:“周金元,你可還有其它證據?”

  周金元聞言立刻陷入沉思中。

  李玄問道:“和尚,你與這周扒皮真的沒有見過面?”

  普信點點頭,“素未謀面,但他卻要栽贓嫁禍貧僧,貧僧也不會輕易就這么放過他,泥菩薩都有幾分火氣。”

  周扒皮此時急得團團轉,眼看就要功虧一簣,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急忙說道:“陛下,草民還有個方法能證明就是他。”

  李玄聞言眼睛一亮,卻立刻揮手阻止道:“你先別說出來,輕聲告訴十三。”

  李玄微微笑著,以這死賊禿的脾性,再次耍賴也不是不可能。

  周扒皮嘴巴湊近海十三的耳朵,嘰嘰咕咕的說著,他一說完,海十三又附在李玄耳朵旁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李玄是越聽眼睛越亮,一雙滿是殺意的眼睛盯著普信,盯得普信后背發涼。

  聽完海十三的轉述,李玄咧嘴一笑,“普信,你是招還是不招?”

  普信微微躬身,“陛下,貧僧不曾做過,為何要招?至于那位施主說的什么,貧僧也不知道,貧僧只知道陛下想要治貧僧的罪,就陛下拿出十足的證據。”

  李玄呵呵一笑,“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都這么硬?”

  說完一揮手,示意海十三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給普信和尚聽。

  海十三立刻上前,小聲道:“周金元說你手腕上有一顆黑色胎記,是你在遞樣本是他無意間看見的。”

  普信聞言渾身一震,立刻大聲道,“貧僧信徒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成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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