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慌亂的普信剛想點出一名信徒來證明,卻被海十三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李玄狡黠的笑道:“如果由你來問,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不如朕代替你問,也好讓你死得瞑目!”

  這回,普信是真的慌神了。

  但何身軀不能動,口又不能言。

  慧光禪院的和尚頓時不干了,蜂擁著就要來搶人。

  李玄眼睛一瞪:“鐘將軍,誰要是敢動一步,你就斬下他的腦袋!”

  神武衛將軍鐘不器立刻應道:“微臣遵旨!”

  “鏘鏘!”

  神武衛立刻拔刀,嚴陣以待!

  那些慧光禪院的和尚見狀,不甘心的呆在了原地。

  李玄這才隨手點了一名普信的信徒,問道:“朕問你,普信說他手腕上有個信徒們都知道的特殊記號,你告訴朕,是什么?”

  那名信徒是個三四十歲的漢子,聞言撓撓腦袋,“是、是……”

  是了半天是不出個所以然。

  “是……”

  一名禪院僧人見狀,急忙想開口提醒,剛一張口,一抹寒光劃過下巴。

  “噗嗤!”

  脖子上一道血線驟然閃現。

  和尚的話音戛然而止,一雙手捂著脖子,眼神驚恐萬分。

  “噗!”

  一股血箭從指縫中噴射出來,身軀重重倒地。

  鐘不器冷哼一聲,“找死!”

  那名被抽到的信徒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草、草民……不知道!”

  李玄又換了一人,笑著問道:“你知道嗎?”

  那些僧侶有人蠢蠢欲動的想要提醒,但看看鐘將軍手中尚在滴血的刀,最終沒能鼓起那個勇氣。

  一連問了好幾個,竟然沒有一個人答得上來,李玄的臉色漸漸冰冷下來,示意海十三松開了普信。

  “怎么樣,能瞑目了嗎?”李玄殺意凜然的問道。

  普信強做鎮定,看了看圍得水泄不通的信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乃是方外之人,就算犯戒,也應該由本禪院戒律堂來處置,而不是陛下。”

  李玄聞言怒極而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你站在我大唐的土地上,別說你只是一個和尚,就算是佛祖,朕一樣能審!”

  “神武衛,將人全部抓回廷衛署,好好審上一審!”

  “是!”

  神武衛聞風而動。

  普信卻突然“哈哈”大笑,“陛下,貧僧說的陛下審不了貧僧,陛下就決計審不了貧僧,不信陛下看看四周!”

  整個禪院,此時所有信徒以及僧侶,一個個群情激憤。

  “不能抓!”

  “大師乃得道高僧,受佛祖庇護,你們這么做,是在褻瀆佛祖!”

  “佛寺乃方外之地,豈容皇權踐踏,若再不離去,休怪我等信徒不敬!”

  霎時間,慧光禪院亂作一團,而且不顧神武衛手中長刀凌厲,吩咐吶喊著朝李玄擁來。

  李玄嘴角微微勾起。

  古時候的信徒就是這么盲目又可悲,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神武衛神色大變。

  “保護陛下!”

  神武衛雖然戰備精良訓練有素,但畢竟吃虧在了人數上,而且李玄也不愿意將屠刀對準自己的子民。

  杜雷之臉色冷汗都下來了,像個護雞仔的老母雞一般,伸開雙臂將李玄護在身后。

  海十三一個閃身來到普信面前,“和尚,還不快叫他們住手!”

  普信臉色浮現一抹得意之色,“阿彌陀佛,貧僧也無能為力,貧僧若能驅使信徒,豈不是成了聚眾謀亂。”

  普信嘴里唱著佛偈,寶相莊嚴,但微微勾起的嘴角這么看都是小人得志。

  李玄怒不可遏。

  一群披著僧衣的惡魔!

  他作亂不要緊,還蠱惑我大唐子民為他陪葬,真是可惡之極,今天說什么也不能輕易饒了這幫禿驢。

  “來人,將這禿驢拿下,死活不論!”李玄滿含怒火的聲音響起。

  普信滿眼震驚的望著李玄,心說坊間傳聞陛下癡呆,還真不是無的放矢,看不清眼前這局勢,到底是誰在掌握大局嗎?

  “陛下……你當真要魚死……”普信冷哼一聲道。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李玄已經手腳利索的從腰間取出一把奇怪的東西,對準普信的一雙腿,指頭一扣。

  “轟!”

  如同一道驚雷在禪院響起,一團耀眼的火光閃過,眾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卻忽然看見普信禪師的身軀矮了一大截。

  而普信禪師的臉上,即驚恐又扭曲,遲疑的片刻,突然“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

  “啊……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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